李栾意外的望着她，“你是指什么？”

“薛少薇。 （）”谷瑶目光澄澄，秀雅的眉目迎着光，汇成了一道明媚的光火，熠亮了李栾的眼。

李栾望着她，回想了一下当时的情形，却没有发现不对，“你看到了什么？”

谷瑶坐在沙发里，蹙眉道：“你还记得一道由兔肝做成的菜吧。”

“记得啊。”李栾还是没有回味出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上面淋了一层红色的酱汁，看起来血淋淋的，但是味道不错。”

“当时薛少薇看到那道菜的第一眼就兴奋了，但是她却没有一筷伸到那个菜里过。”

“这有什么？不过是被吓到了，不敢吃嘛。”李栾没觉得有什么问题。

“你注意我的措辞。”谷瑶望着他，眼中闪烁着从未出现过的凝重之色，“不是害怕，而是兴奋。因为看到了自己最喜欢的东西，或者能够带给自己那种兴奋的东西。虽然她没有尝过一口，还口口声声说那道菜看起来很血腥，但是她每一次动筷眼睛都是直直的看着那道菜的。”

李栾静静的望着谷瑶，听着她的叙述，抿了抿唇，“你确定没看错？”

谷瑶轻转眉目，无声胜有声。

李栾也觉得自己问了一个特别傻的问题，而后搔了搔头，答：“那你觉得这样能暴露她的什么？”

“这段时间的事你或许还不清楚，但是你小心薛少薇，最好不要跟她太亲近。至于这个能暴露什么，这不是得你们清楚吗？你和舒雯都是她的旧友，现在的她和以前的她难道一丝差别都没有吗？”

李栾细细想了一下，“的确还真是有差别，以前的少薇很活泼，很爱笑，但是现在的少薇却很阴暗，很偏执，爱钻牛角尖，这可不是因为爱而不得的转变吗？”

“是吗？”谷瑶抬眸望着他，“爱而不得真的会将一个人折磨成这样吗？”

这不是反驳的话，而是她内心的疑惑。她与薛少薇一样是爱而不得，藤亓君与诺尘一样是爱而不得，都是为了爱，呈现出来的却是截然不同的状态。

为什么会这样？

李栾对于这个话题是最没有发言权的，只得耸肩，“我也不知道，爱到底是一个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