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两天,高川亮身体已痊愈,但他的记忆还没恢复。韩早纪接他出院,
韩早纪轻颦垂首,满怀幽怨。
亮,你什么时候才记起我?
“小姐,你是谁?”
“我是韩早纪,你的妻子。”
“你是我的妻子?”
“嗯。”
高川亮听在耳里,更是心乱如麻,不能自理,窗户开了一缕,窗外清风入户,他假装睡着了,她把灯给关了,让他好好睡一觉,韩早纪悄然离开了他的房间,此刻,这里是一片黑暗,他黯然长叹一声,推被而起,悄悄穿好了衣服,不告而别,虽然对她不住,但除了不告而别,他还有什么别的路途?
他黯然推开了向南的窗户,心中亦不知是痛苦抑或是歉疚,也许这两种情感都有,也许他心里多的只是惆怅与萧索。
水择已的妹妹斜倚在床边,头发蓬乱,她芳心也正如头发一样,“他爱的还是她,我又何必在当中苦苦折磨。”
她幽幽一叹,霍然站起,在室中缓缓走了两圈.一步走到窗前。她黯然推开了向北的窗户,在心底暗自低语:“我走了,但愿你们永远幸福,只要你幸福,我……”
眼帘一合,落下两粒晶莹的泪珠。一灯如豆,她独自坐在灯边,灯光洒满室内,她的悲哀,却已溢出窗外。窗外有风无露,天地满是寂寞,她举手一拭面上的泪痕,暗中低语:“我为什么变得如此痴了?我为什么会爱上我的哥哥?我怎么能配得上他,他的病已好,又有个多情的韩早纪陪在身边,你还留在这里做什么?”
她凄然地一叹,缓缓站了起来,“走吧,要走就在此刻,再迟你就走不动了。”
她黯然推开了向东的窗户,轻轻道:“我走了,你不要怪我,我这是为了你好,其实……其实我又何尝不想永远陪着你……”
语声未了,泪珠终于又自沾湿了她方自擦干的面颊。
次日上午,韩早纪去他的房间见不到他,她的整颗心快要慌掉了。
她心中只觉万念奔腾,纷至沓来。
亮,他到底去了哪里?
她思潮一片紊乱,忽然觉得高川亮所做的事,件件都可原谅,只是自己多心错怪了他,便不禁深深谴责自己,但忽而又觉得她所做所为,毕竟还是有些不可原谅之处,于是他就想到他对叶子的微笑,于是他心底开始起了阵阵刺痛……
唉!多情女子,你何必多情?
暖风瑟瑟,乌云突散,大地一片清辉。
亮,你什么时候才记得我?无论你在天涯海角,我都要找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