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什么?”顾西爵从洗手间出来,看见上的她正在发呆,大步走过去,躺到上。
大手揽过她,拥在怀里。他上半身裸着,胸膛温热,贴在秦吾背上。
她顺势躺下来,枕着他的臂弯,将散在额前的头发往后拨一点,以免碰在他脸上,“我今天让温文静把集团的账目拿了复印件给我,我看了许多遍,账面上没什么问题。”
自从搬到别墅,她白天辗转于医院和集团之间,晚上就回到这里。几日来,他们同共枕,相濡以沫。秦吾很享受现在的状态,觉得非常舒心。
但是一想起集团的事,还有温文静作假账做空秦氏账户的事,她就变得烦躁。温文静和温茂良是父女关系,温茂良为了得到秦氏总裁的位置不惜让女儿做犯法的事。可他们做的很隐蔽,从账面上完全看不出问题。没有证据的事,只能是纸上谈兵,搬不上台面。
顾西爵说的没错,要解决集团破产的近况,就必须先解决内忧,内忧不解决,即使十亿的财务空缺填补上,也会有下一个十亿。做假账的事不严惩,即使除掉一个温文静,还会有下一个这样的人。
“你以为温文静那些文凭白拿的?在美国华尔街的日子是白混的么?”顾西爵望了眼阳台上的藤椅,上面放着厚厚的一叠文件。
账面上如果能反映出来,他哪里还需要让韩离去调查?温文静从华尔街回来就是替温茂良做假账的来做空秦氏的账目,如果一般的会计都能完成的事情哪里还需要她特地回来。
“那怎么办?”秦吾每次都能本顾西爵的话点醒,她翻了个身,与他面对面,被子被她全卷到身下。
“凉拌。”顾西爵伸手,将她整个人拖起来,靠在大的背垫上。
“……”
他的调侃,在秦吾看来是真没办法的体现。她原本还想让顾西爵给自己出谋划策,想一个招,毕竟十五天的期限快到了,离法院开庭的时间也一天逼近一天,她必须在外患之前把内忧处理掉。
秦吾的一张小脸上,眉头紧锁,拧着像一块干巴的橘子皮。两只手伸出压在被子上,左右掰着手指。左手无名指上的戒指,在头灯的照射下,熠熠生辉。
“这件事的突破口在温文静母亲身上。”顾西爵枕在她脖子下面手臂偏转一点,大手握住她的肩膀。
大上只有一条被子,现在因为秦吾心烦意乱不停乱动着,她身体柔软,时不时地蹭在顾西爵身上,他身体里晚饭时灭下去的火又被撩起来。
“她没有母亲啊!”怀里的女人猛地抬头,额头撞在他下巴上。
秦吾疼地忙伸手摸额头,另一边盯着顾西爵继续自己的话,“你给我看的家庭成员表里,温文静只有温茂良一个亲人。”
这一点她非常确定,当时自己看见那张家庭成员表时很震撼,一是为温茂良的势力,而是为顾西爵的能力。既然成员表上温文静没有母亲,那就是没有,这种官方的调查一般都不会出现差错。
“没有母亲她怎么出生的?”顾西爵反问。
他这一问,秦吾就知道他在温文静的事情上肯定留了后招,而刚才的“凉拌”就是调侃自己的。小手抚上他的下巴,讨好似的给他揉揉下巴。一来二去,顾西爵眸子里的深沉了几许。
她在撩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