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8

看见任朗的一瞬,周红不由自主地愣住,这孩子不是应该在香港念书么?怎么跑到北京来了?而且还是在这里——她刚才像疯婆娘一样失神大笑的样子他一定看到了吧?天!周红真想一把掐死对面的温宁。

片刻的晃神,周红赶紧站起身来,面部神经恢复到从前训练有素的样子,“原来是小朗,好久不见了,来找你五叔?”

“嗯。”任朗点头,然后视线转向温宁,友好的伸出一只手:“你好。”

温宁当然知道任朗是谁,任家的长孙亦是孙辈中唯一的男孩。温宁很兴奋,但心里却在哀嚎为毛现在不是在大街上或者购物广场,她好想给街边狗仔打电话,让他们速速赶来拍下这一幕。她明白,对于想她这种级别的人,能见到任朗这种传说中富可敌国的大少爷纯属上辈子积德老天爷眷顾,但机会想必也就这一次,错过了若想在碰到估计就得下辈子。

啊!!怎么办?怎么办?温宁好想尖叫,握住任朗柔软的大手时,真想从书包里掏出手机来一个自拍,然后发到网上去炒作。可是,死的也一定很快吧?“你好。”极力压抑着内心的阴暗,温宁笑颜如花。

今天,任朗穿的极随意,简单蓝色兜帽衫配卡其布裤,脚下一双耐克白色板鞋,头发微黄,发梢微卷,陪着白皙的皮肤和立体的五官,无论近看还是远观,范儿正又不过,比普通大学生多了一股贵气,但也不似一般富家子弟那般高调风骚。

令周红没有想到的是,任朗打完招呼没有走,而是把书包往旁边一扔,招呼侍者再搬一把椅子过来。“我还没吃饭,红姨您不介意吧?”

介意?怎么会!周红恨不得亲自为任朗搬椅子。

“想吃什么随便点,红姨请客。”即使极力控制情绪,周红仍难掩激动,在她心里,任朗应该是疏远自己的,前面两次见面,也只是打过招呼就离开。当然,周红明白,任朗没有给自己甩脸子或者说一些风凉话就已算给面。

任朗还是孩子,又是任家孙辈中唯一的男孩,从小受尽宠爱,能做到在外人面前给她尊重已实属不易,周红觉得自己应该满足了,再多便是贪,便是不懂事。

“不用您请客,买单有我五叔。”任朗对周红露出一丝顽皮地笑,坐下来后打开了点餐册,随便翻了翻,然后视线转移到餐桌上,“你们点了一样的?既然这样,那我也来一份同款。去吧。”说完,他随手把册子递给身后侍者,嘱咐道:“记住,账记在我五叔那里。”

“是,任朗少爷。”

如果不是亲眼所见温宁觉得这等场景应该只出现民国电视剧或者狗血言情剧里。

等餐的过程中,周红开始正式介绍:“小宁,这位就是任朗少爷。任朗,这位是我公司的后辈,温宁。”

温宁与任朗相视一笑,然后任朗说:“是刚出道的新人吗?”

“出道三年了。”温宁刚要张口,一旁的周红抢先说道。

作为小透明,“现眼”这种东西真是随时随地都会出现。温宁尴尬,望着任朗点点头,她明白,这种场合自己还是少说话为妙。勾搭任朗成功的可能性为零,但不给周红添堵她还是百分之百可以做到的。

“是吗,出道三年了?”任朗完全不信的样子,“那你都演过什么?我以前没在电视上看到过你。演的电影还是电视剧?”

没在电视上看到过我就对了,因为连我自己都没在正经电视台看到过自己的身影,想看我,只能去县级电视台,等候时间为凌晨一点至三点!

温宁脸颊发烫,笑容愈发尴尬,想任朗怎么跟没见过世面的傻小子似的,问题一个接着一个,想他们这种级别的少年,应该是冷漠又目中无人的吧?为毛对我一个十八线小艺人感兴趣?难道忽视我很难?

还是周红说话了,给任朗倒了一杯红茶,她笑着说:“你不知道她很正常。”轻轻一顿,将话题转移,“学习还顺利吗?香港跟伦敦的天气差的蛮远,听你父亲说,上周你还生病了,差一点住院,现在好些了?”

任朗微微皱眉,虽然他坐在了这里,但这并不代表周红可以像家人一样随便询问他问题。何况生病,尤其是感冒发烧这样的小病,对于男人来讲不过是另一种意义的“蚊虫叮咬”,哪里用的上惊动全家人。

“谢谢您的关心,已经没事了。”任朗的语气冷下来,喝一口茶,转头又问温宁:“你到底演过什么,告诉我很难?还是红姨不让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