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霖热忱的建议,再环顾一番周边的美景,心中拿定了主意——没问题,我一定要考到d市来!这座城市,必然是是我的理想国!
一般人走神了都会出点小状况,顾以涵也不例外。
她欢蹦乱跳之际,已经忘记看人行横道上的信号灯了,绿色奔跑的小人早变成了红色站立不动的小人,她还自顾自地跟着软摇滚的节奏晃动身体。
嗞啦——
一辆越野车擦着她的脚尖停下来了。惊魂未定的司机摁下车窗怒骂:“找死啊——你的眼睛长在脚底板上了吗?!过马路你td不看着点!出事了算谁的!!!”
顾以涵也吓得不轻,她摘下耳塞,面色惨白,“我……我没注意……”
“还不赶紧滚!”司机骂骂咧咧,“老子驾驶技术好,算你命大,遇见别人你就玩完了……”
从顾以涵身后跟上来的一个二十岁左右的小伙子,轻轻提醒她,“快过,要不等会儿车多了更危险。”
“唔……”
终于站到了安全地带,顾以涵忙不迭地想要道谢,一回头,哪里还有人影。
绿化带旁,有个清洁大婶冲她招手,指着她背后,说:“小姑娘,你的书包,让人给掏了。”
啊?不会?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顾以涵匆忙摘下书包,仔细一看,果然,最表面的钱包不见了!幸好相机、录音笔放进夹层,否则,不堪设想。
“小姑娘,刚才那个扶你过马路的人,经常在这附近骗人顺带小偷小摸,不是什么好东西。”清洁大婶憨憨地说,“你是外地人?”
顾以涵叹道:“嗯,我以为他是好心帮我……真没想到,居然趁火打劫!”
清洁大婶问:“要不要帮你报警?往前走不远是我们的休息处,那里有电话。”
顾以涵望望天色,摇摇头,“阿姨,谢谢您,不用了,总共几十块钱,我认倒霉算了。”
抬腕看表,十一点半,顾以涵一时心急只想赶到烈焰队俱乐部,在他们训练结束时截住孟岩昔最好。不过,就目前情况来分析,她回住处取钱肯定来不及了,请他吃快餐的希望破灭,只能反过来蹭孟岩昔和陆霖的饭吃。
不远万里(九)
球场到了,可是,铁将军把门。
不会啊——按照陆霖电话里说的计划,今天应该是很正式的一次训练,所有队员都会到场的。顾以涵拍拍锁头,忽然计上心来。
要说攀爬能力,她自信满满。
小时候爬树掏鸟蛋、翻墙进游乐园、翘课从学校铁栅栏溜走,全都如履平地、轻松自如。
烈焰队基地这个大门,仅仅是以前爬过的高度的百分之六十,所以,她想当然地认为,翻越进入,绝对不成问题。
可是,她忘了,自己刚才被险些发生的车祸吓到手软脚软,更忘了她的臂力大不如童年时期,连双杠都玩不转,曾摔得受伤缝针。
因为,即将见到孟岩昔的喜悦冲昏了顾以涵向来以理智著称的头脑。
她手脚并用,慢慢爬到最高点,微微颤抖着翻越过布满铁蒺藜和刺绳的大门尖端,已然面红耳赤、汗流浃背。向地面一看,猛地一阵头晕袭来,她差点跌落,深吸一口气,一边暗暗给自己加油,一边攀住竖杆滑下。
脚即将着地时,顾以涵忽觉手心剧痛。
是不是手掌划了个血口子?真疼——分神的霎那,她松开了手,整个人直向后面倒下。偏巧赶上寸劲,她的头磕到了石块上,眼前一黑……
“快!这边,有人受伤了——”
朦朦胧胧的,顾以涵察觉到脚步声由远及近,勉强睁开眼睛,她视线里模模糊糊的,只有几个人影晃动……
她嗫嚅着他的名字,“岩昔哥哥,是你吗……”
“哥哥?他可比你大一轮还多,以后改口叫他老孟叔叔——”陆霖轻轻扶起顾以涵,吃了一肚子干醋,闷闷不乐。
顾以涵仍在迷迷糊糊地嘟哝:“岩昔哥哥……”
“眼里心里就一个老孟叔叔,拿我当空气,哼!!”陆霖转过脸,冲愣着不动的孟岩昔怒吼:“傻站在那儿干吗?等着遭雷劈啊!还不快过来搭把手?”
孟岩昔从陆霖臂弯中接过昏昏沉沉的顾以涵,“刚才你们说有个从大门翻进来的人,就是她?……”
陆霖气呼呼地翻查电话簿里队医的手机,同时不忘骂孟岩昔,“你的脑袋被门挤过还是怎么的?我不是上个周末就跟你提过顾以涵要来d市看比赛么?”
“真没想到……”
“没想到什么?没想到她用这种方式出现,还是没想到她真得对你痴心一片?!”
“都不是。”
电话通了,陆霖赶忙问:“小郑,你在哪儿?我们现在带个病号过去方便吗?”
听筒里队医的声音模糊不清:“我在外面,不在俱乐部。”
“我们的朋友从高处摔下来了,有点昏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