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市开了洗浴中心和海鲜酒店,那是为了洗钱而已。二狗不大认同这个观点:李四是个通缉犯,通缉犯还有必要洗钱吗?
沈公子不但本色不变,而且完全把能说会道的基因遗传给了他的儿子,他的儿子活脱脱的就是个沈公子的翻版,虚岁才三四岁,普通的10来岁孩子根本说不过他。而且从小生活在一群东北人中的沈公子的儿子,居然说着一口和他爸爸一样的北京话。现在,由于那口地道的北京话,沈公子的儿子在小伙伴中的绰号叫“小北京”,沈公子根本不愁后继无人,他连绰号都遗传给儿子了。
这哥儿四个坐在一起打麻将,忒有特色了。孙大伟、小纪、沈公子三个人边打牌边大呼小叫的斗嘴,别人连话都插不上。而李四则是始终一语不发,驼着背像是要睡着了一样眯着眼睛看麻将牌,李四这人就是忒不爱说话,就连胡牌了李四也懒的说一声,只是推倒牌表示自己胡了。但是沈公子等三人把注意力都放在嘴上了,根本不注意牌局,所以,总是看起来要睡着了的李四胡牌。一会儿功夫,李四的面前已经摆了两万多块钱。
“四儿,你也太狠了,都是亲兄弟打麻将,你下什么死手啊!”沈公子输得呲牙咧嘴,开始用自己那嘴转移李四的注意力了。
李四看着沈公子笑笑,根本就不吃沈公子那一套,继续眯着眼睛专心致志的打牌。
“四儿这人从小就狠,我听四儿的战友说,以前在老山前线时,四儿和班长起了冲突,结果四儿一脚把班长的小腿骨给蹬折了,那时候四儿入伍还没几天。你说说,这四儿得有多狠,对战友下手跟对越南鬼子一样……有没有这事儿啊?四儿!”小纪看沈公子一个人分散不了李四的注意力,也开始骚扰了。
李四还是不理会小纪那一套,根本没回话,把牌一推,又自摸了。
“哎呀我操,没法玩儿了,四儿你太狠了!我去厕所!”小纪跑去厕所了。
趁小纪上厕所这空,李四眯着眼睛一张一张的慢慢的数着自己面前的那一摞百元大钞,李四数钱的动作极慢,大概两秒才能数一张。看似是在数钱,其实是在气孙大伟和沈公子。
“四儿,你别数钱,打麻将就忌讳数钱,数完肯定输!”沈公子坏笑着说。
李四继续保持脸上的微笑,还是不说话,以两秒一张的速度慢慢的数钱。
孙大伟和沈公子看对李四的骚扰无效开始八卦了。
“我昨天和小纪我俩去黄老破鞋那了。”孙大伟说。
“你俩去那干嘛?”沈公子问
“去黄老破鞋那还能干嘛啊?”
“嫖娼啊?”
“别说那么难听!”
“操!现在小纪也被你带去那种地方了?”
“切,小纪现在自己也去!”
“不信!”
“真的,昨天我俩去了,然后找黄老破鞋给我俩安排了两个小姐。那小姐一看小纪那发型就害怕,问小纪:大哥,你是黑社会吗?”
“小纪怎么说?”
“小纪说:我不是黑社会,但是我刚从山上下来。”刚从山上下来的意思就是刚从监狱里出来。
“然后呢?”
“那小姐说:大哥,我就喜欢从山上刚下来的,猛,特别猛。”
“然后呢?”
“过一会儿,我完事儿出来时看到了那个陪小纪的小姐,我问她:我那个刚从山上下来的兄弟猛吗?”
“她怎么说?”
“她说:你那刚从山上下来的兄弟温柔,真温柔,连那东西都特温柔……”
“哈哈……”连李四都笑了。
这时候,高欢走过来了。
“你们几个男人现在也太有才了吧?大人小孩在这里一屋子,你们却在这里聊嫖娼!”高欢笑着指着沈公子说。
“不聊嫖娼聊什么?难道我们聊卖淫啊?”沈公子一脸无辜的说。
“你卖去,有人卖吗?”孙大伟说。
“有!”沈公子说的斩钉截铁。
“谁啊!”
“我老婆,兰兰。”
“她还用买啊!”
“我每天在外面忙工程,家里的大事儿小事儿全是她一个人,对家里贡献最大的就是她,我又没别的办法报答她,只能用我的肉体……”
“操!”孙大伟被沈公子说的有点抓狂了。
小纪从洗手间出来了。
“纪东海!快!”沈公子喊。
“急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