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青叶落脚在一个小镇上,小镇有一个奇怪的名字,叫做绵绵,钟青叶刚刚听到的时候还以为是自己听错了,绵绵镇的名字是在很久很久以前传下来,至于为什么要叫这样一个名字早已经没人知道了,大家叫着习惯了,也就没人觉得奇怪了。
钟青叶也只把这当做是余兴节目,没怎么在意,绵绵镇是个小型城镇,却因为建在赤水河旁而拥有大型的码头,船只来往频繁,钟青叶准备在这里上船,一路东下。她属于那种没有目的地的人,走到哪里算哪里,反正也没什么事,全当游山玩水了。
最近的一班船在下午三点钟左右,钟青叶见时间还早,索性找了间客栈先补补眠了,她在这边悠闲的引人发指,天山镇那边却炸开了锅。
齐墨一接到消息,几乎是二话没说,跨上马便直奔天山镇而来,五鹰根本拦不住他,无奈之下只得一同前来,一行五天四夜,愣是将原本足足十天的路程缩短了一般,于五月七日晚赶到了天山镇。
钟青叶不辞而别后,习昃和研紫却没有离开那间客栈,一直在等候齐墨的到来,而齐墨也没有让他们失望,前脚刚进入天山镇,后脚便冲进了他们的房间里。
“青叶!”齐墨一把将房间的大门用力推开,箭步冲进房间内。
房间内没有钟青叶的身影,却坐了两个对于齐墨而言不算陌生的人,少女清秀消瘦,面带恐惧,孩子一袭蓝衫,面若止水。
“是你们?”齐墨皱了皱眉毛,转头四顾:“青叶呢?”
“她走了。”习昃站起来,面无表情的看着齐墨:“你来晚了一步。”
“走了?”出乎意料的是,齐墨并没有露出愤怒的表情,反而有种急迫的味道,步冲到习昃的身边:“她受伤了吗?”
习昃点头。
“严不严重?”
“死不了。”习昃的话相当的意简言骇。
“你为什么不留住她?”说这话的人是黑鹰,他比关心则乱的齐墨冷静的多,与白鹰并肩走进房间内,脸上是一种颓靡的神色,疲倦的看了一眼习昃:“如果是你开口的话,她应该不会走的这么。”
“可惜……”习昃的脸上露出一种类似于嘲讽的表情:“……她没有给我开口的机会。”
黑鹰白鹰眉毛一皱,齐墨挺了挺脊背,刚毅如标尺一般。
“怎么回事?”白鹰沉声道。
“一模一样的手法,她根本没有告诉我,就留书出走了。”习昃说得脸不红心不跳,表情淡定到了极点,不过他这话倒也算不上全是假的,至少钟青叶确实是留了书信后才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