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脏。
孩子被父亲推怔了,惊呆的望着霍一飞手中的刀柄,没在父亲胸口。鲜血狂涌。他惊愕的失声惊叫,扑上去去抓父亲的身体,被一直跟在旁边的denny一把拖住。denny狠狠死死的捂着他嘴,迅速将他拖开。霍一飞飞快的抽出刀再插没,再抽刀,再没入,连续五刀捅在国忠为心口,心脏在瞬间几乎已经被捅烂。
霍一飞最后一刀抽出,整个过程不过是两三秒的时间,国忠为身子还立着未倒。他推开周围的人,给denny一个眼色,拢起衣领,迅速淹没进人群中。直到这时,国忠为尸体方才倒下,如泉涌的血当即把身下一片染红。发现死了人的人们大惊不已,尖叫着四下逃散。denny放开那孩子,一闪身,也飞快的跑离现场。
周进在滨海别墅养伤有一段日子了。滨海本就是休闲修养的地方,近海远郊,十分的清静。
如果无人叨扰,远近似乎就只能听到海浪冲刷沙滩的“沙沙”声。数日来只有周进心腹的几个堂主偶尔出出进进,来商量一些帮会里的事情。都是悄进悄出。这天却骤然热闹起来。和记的十几个堂主不约而同的碰到一起,籍着元旦拜年的借口,一早已经在客厅三三两两闲聊,大肆说笑。
周进披着绸缎的睡衣,半靠在一张沙发。至少从现在的样子看,是全然什么事了。这一众堂主暗地里都想过,谁知道周进是真的受了那么重的伤,还是借伤暗中在做什么。他的伤多半也是装腔作势。程历还是老套的问,“怎么样进哥,好些没有?医生怎么说,会不会有什么要紧?”
周进清淡的笑笑说没事,“不死无大事。”
程历笑道,“进哥可许多年没吃过这苦头了吧?得,这回就当体会下民间疾苦罢。”
周进笑骂,“我他妈为了帮会出生入死,你倒在这儿消遣我。就凭这一点,你给我找老七去挨几棍子去。”
程历回头看了看,应七陪着其他几个堂主,正在认真的打一桌麻将。连忙陪笑道,“进哥,进哥,大过年的,别这么狠。我说错话了,我认罚,大不了一会儿多喝几杯。”
楚兆天在一旁插言说,“进哥,你饶了程堂主罢,今年开门红,事事如意,一年大吉。打了这个老混蛋,到时候恐怕坏了风水就不好了。”。程历作势跳起来拿烟灰敲他,笑了回骂几句。
他们之间也许久不曾这样开过玩笑了,这大半年里平时见了面,都是各自阴着脸。国忠为一死果然一切立刻不同起来。国忠为的死,对h市,对帮会,真值得普天同庆。尽管高层周进早已经疏通清楚,上面在整顿上也宣布了结束。可是这个倔强又难啃的骨头横在这里,始终是卡的大家不能动弹。各堂主包括程历、楚兆天等人都早已经动杀机。
但是国忠为绝不好对付。在h市国忠为是高署的署长,他的个人公寓在警局内部,要下手是难上加难。另一方面国忠为毕竟是高署,堂主们担心一旦出纰漏,自己陷入麻烦。现在霍一飞干净利落的除掉国忠为,没有留半点证据,实在是干的太漂亮了。姓国的一死,他所带领的队伍立刻全线崩塌,让这些堂主怎么能够不眉开眼笑。
堂主邵雄拍着几分马屁的跟周进说,“咱们这回都得谢一飞老弟啊。进哥,您这是青出于蓝。一飞刚刚接手堂口的事,就解决这么大的麻烦,以后的前途更加无量了。”。
周进淡淡笑笑,回头看了看霍一飞。霍一飞始终站了一边陪着这些堂主谈笑,被邵雄当面夸赞,只推谦,“大家都是为了帮会,这段时间,每个人都辛苦了。”
周进又笑了笑,没有说话。霍一飞给他看了一眼,心里莫名的跳了下,愈发的规矩的一丝不苟。从早上起他已经知道周进情绪不对劲儿,虽然这一天他都是笑意盈然,但霍一飞总觉得他这笑容里,插着一把刀。
邵雄看看他,笑着说,“进哥你看你这是什么规矩,如果照帮会的论法,一飞现在主持堂口的事,不算一个堂主也算半个了吧?何况今天是过节,咱们来拜年吃饭,你这规矩也忒大了点。”。说着拉了霍一飞过去坐。楚兆天见周进并没有回答,也伸手去拉霍一飞,拽到身边坐了,搂着他肩膀,一边笑着问周进,“进哥,这回帮帮会立下这么大功,进哥给我们点什么奖赏?”
程历有点试探的笑,“进哥大方点,别拿点车又房子的糊弄人家。我看择个黄道吉日开祠堂,一飞正式接手堂口算了。”
霍一飞以为周进一定会说,“别乱说,惯坏小孩子了”之类,想不到周进态度很认真的点头,“那么程堂主你看看,哪天的日子好,给我们选一个。”。
程历等人听周进终于撂出这句准话,心里也有了谱。程历拍腿道,“有进哥这句话,就妥了。这事包在我身上。这种大事不能马虎,我回去好好翻翻黄历。”
楚兆天笑程历说,程堂主什么时候学会了选黄道吉日,以后我们可以改口叫程半仙了。程历骂,“我他妈少年修道,学多少年了。以后混不下去,我就到街头摆摊去。”,几个人听闻哈哈大笑。
程历笑着看霍一飞。霍一飞半低头道,“我
不给进哥添乱已经算好了,哪里敢讨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