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飞数次折他的面子,折辱他,这个仇恨他一定报复。
扈宇在一堆刑具里抽了根藤条,手上掂了掂,“你放心,你毕竟是张局长儿子,我怎么都不会要你命。不过你这么没教养,是不是没爹没妈,所以缺管少教?不要紧,哥哥免费教你。哎你知不知道,我从见到你,到现在,有个最大的愿望?”
霍一飞虚弱抬起头。“你想打我还不容易,随便打。”
扈宇猛地一拉铁索,铁链缠拌,霍一飞遏制不住的跌倒在地上。他的衣衫早已破烂不堪,全身上下血污沾染,合着尘土,污秽破烂。但他削瘦的身材,挺而直的肩臂,一线延展仍然难掩英挺逼人。霍一飞伏在地上不住轻颤,剧烈的疼痛很难让他再有任何力气挣扎,但扈宇的手下还是多拿了两条铁链将他死死困在地上。扈宇居高临下,很得意将这个劲敌牢牢掌握在手中,拿那藤条在他背上腿上挑衅的轻划。
张明山皱眉,“你想干嘛?”
扈宇说,我帮你教儿子嘛。怎么,你还心疼了?
张明山摆手,“随便随便,你随便。但你什么时候才让我走?”
扈宇没搭理,藤条在霍一飞身上继续划着,忽然扬起了“嗖嗖嗖”连续三声抽在臀峰上。跟钢鞭和生生剥皮的苦痛相比,这藤条实在太微不足道了,扈宇这般不是要打他,是折辱他。伏在地上毫无反抗给人打屁股,意味低微臣服;伏在对手脚下毫无反抗的认打,在他手里彻底一败涂地,即使来日翻身报复,也是一生里难以磨灭的耻辱,对这些江湖男人是比死,比任何折磨都更不堪的□。
霍一飞已经半晕阙了,扈宇抽打甚慢,特意留时间让他细细品位,每抽一下便拿那藤条在霍一飞眼前摇晃。
“别用那种眼神看我,我知道你不服气,不过没有用,谁让你现在落在我手里,你认命好了。打两下屁股也没什么,你又不是没挨过,抖什么?不过我还是第一次亲眼见到。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这几声,扈宇几乎是仰天大笑,他得意,也无奈。不管他怎么折磨霍一飞,但他的目的还是没法达到了。他能想到周进脱困后,自己这条路将更加难走。前路茫茫,扈宇对霍一飞极尽□的折磨,也可以说是发泄心中的怒火和愁郁。
霍一飞咬牙,“瞧我是不是就好像在瞧你自己?我劝你最好要了我命,不然将来你多条死路,我在下面等你。你肯搭上辛苦培养的内线,也知道是没退路了才孤注一掷。没有扈家背景支撑,你能孤军奋战?不过为什么扈公子这么能干,偏偏不受待见呢,被撵出家门做一条丧家之犬,到处咬人乱吠!”
扈宇大怒不已,扈家的事是他最碰不得的伤疤,张明山见霍一飞口舌阴毒,怕他激怒了扈宇,扈宇会朝自己发泄,连忙上去踢了一脚打断他。
扈宇冷笑。“听见你儿子说什么?你还不好好教训教训他?!”
张明山心中不满早已蓄存多时了,接过藤条上前扯掉霍一飞裤子,抡着藤条便狠狠的抽。扈宇怒道,“张明山我告诉你,你最好把你儿子管教好!你套底套不出,连儿子都不会教!”
张明山被扈宇训斥,没法还击,满腹的怒火,抓着霍一飞头发提起来扬手几掌抡下去。口鼻中稠浓的血失控般喷涌,污的眼睛睁不开。霍一飞未待睁眼,又被张明山按在地上,便觉一脚又一脚皮鞋的鞋尖鞋跟锤子般砸在头上,脸上。张明山嘴里骂着什么,但他脑子嗡嗡直响,一句也听不到。
张明山踢打一阵,拿了藤条抽打,让扈宇手下拿了一截枕木来,垫在霍一飞小腹下。血污斑染的臀腿倾抬起来,张明山一边狠抽,一边喝骂。“小兔崽子,我好歹也是你爹,你几时把我当回事?我跟你说话还要看你眼色,你反教了?!”
扈宇看张明山那截枕木将霍一飞垫的姿势甚是屈辱,不由得道,“呵呵,还是张局长你有本事,打人也有一手。”
张明山脸上竟仿佛有几分自得,好像很中意扈宇这种称赞,踢着霍一飞腿迫使他停在那块木头上,这种□折磨,就算是扈宇都没有做。
对这毒打霍一飞没有徒劳挣扎,大概是不想配合他们,把场面演到更加难看。藤条声声破空,抡下割进臀上腿上肌肉,但那种痛苦,好像也变得有些麻木。他用力的把脸贴在地上,彻骨的冰冷从肢体逼进心脏,从心脏都身体都像冻透了一样僵冷。
张明山愤恼不已的骂声不绝。“眼看着我死,你就眼睁睁看着!我是你亲爹!你不用管我?你他妈没有爹,你是石头缝里蹦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