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其他的零食,用塑料袋包着拎回来。知道泳儿一定在家,但他照例都不叫门,掏出钥匙自己打开门,换了拖鞋,顺手把零食拎到厨房,这才打开门厅的灯。
屋里还有客人,倒是意外,泳儿端端正正坐在在里面的沙发,样子显得非常拘谨,不自然。扈宇愣了下,这才看清那个人侧面,赫然是霍一飞,转过头,看了自己一眼。
扈宇脸色一瞬间大变,下意识看泳儿,还安然无恙。他早料着动了廖宏斌家的店,霍一飞不会善罢甘休,可没想到他会摸到自己家来。足足顿了半分钟,才道,“哎?一飞哥?好久不见啊,怎么这么有兴致到我家来做客,都不跟我招呼一声。”
泳儿见到他回来立刻站起来,有点受惊似的本能要奔过去,但只挪动一步,又踌躇止住。扈宇口气嗔怪道,“泳儿,怎么不给客人倒杯茶,怎么待客呢。”
泳儿脸色发白,手有些抖,看看他,似乎想从他的话里分辨出真心假意。霍一飞上来的时候,只说自己是扈宇朋友,泳儿吃惊之下,有点发懵,她知道肯定不是他扈宇的朋友,扈宇从来不招呼朋友来家,可能他朋友都不知道他住这里。况且自他家楼下几层单位,全部由扈宇手下买来居住,足足好几层人把这个单元看如死牢一般,连她上下楼都被监视,其他普通人又怎么可能轻易上来?
他在这儿等了大半个晚上了,泳儿不止一次跟他说,扈宇晚上可能不会回来,你还是到他公司找他。她说的也是实话,扈宇的确常不回家,一个星期能回来三次就是多了,但他似乎认定扈宇会回来,很有信心的等。
中间泳儿也打算借口泡茶走开,霍一飞不让,但也没有来硬的。泳儿心下忐忑,看着他不软不硬的态度,也不能确定这算不算绑架。偶尔聊几句话,泳儿总觉得他看来眼熟,好像在哪见过,只是一时太过紧张,怎么也想不起来。
迟疑了片刻,还是往厨房走,霍一飞站起来一把拉住她。扈宇冷眼看着,似愠怒不愠怒,“一飞哥,当着我的面就搞我的女人啊。”
霍一飞挑挑嘴角,瞟了一眼泳儿,也似嘲讽的道,“三天两头不回家,让女人独守空房,还怕她不偷人么,给你带顶绿帽子也很正常。”
泳儿听到他这么乱说,只怕扈宇真的听进去,不由发急道,喂!你别胡说八道……扈宇一声冷笑,“有道是无事不登三宝殿,你来找我总不会是观光旅游。该不会是为了廖宏斌的事吧?”
霍一飞也坦言直陈,说“是。”
扈宇僵板的脸上忽然换了笑意,一阵笑起来,拍了拍大腿在霍一飞坐的地方坐下来。抬头看着他,又是哈哈笑了一阵,笑着道,“那我可不可以理解成,你是来求我的?”
霍一飞淡淡的,似乎并不在乎他的羞辱,仿佛也淡淡笑了下,“你想我求你,就算我求你,老人家身体不好,经不起这么折腾,你们少一家店,吃不了多少亏,还给他们吧。”
扈宇打开茶几上的牙签盒,捡出根牙签剔牙,听他说这话,并不回答,足足待了一分钟才慢声慢语,“老实说,就是一个破店,我扈宇真没放在眼里,如果你一飞哥从前跟我说这句话,我二话不说还给你。但你现在好像没资格再跟我谈条件吧?”
斜眼睨视着他,“你现在算什么呀,听说前几天在新北扫和记的场子也是你从中捣乱,怎么和记现在还领你的请么?还是你给人看家护院习惯了,一见到人就忍不住冲上来咬?”
说着饶有兴致端详着霍一飞脸色,仿佛想在他脸上追寻到他被激怒的样子。但是没有,霍一飞没什么表情,只冷淡的说,“扈公子,别那么多废话了。江湖里的事把平民百姓也牵扯进来,不怕惹祸太大么。”
扈宇其实真的非常厉害,看他傲然蔑视,对霍一飞这番冷嘲热讽,似乎他现在坐拥重势,霍一飞为了要回酒店要低三下四的哀求。其实他被人摸进屋来,毫无准备,根本不知道霍一飞会怎么样,手里有没有枪,会不会像上次那里冷不防给他一枪。虽然他进了这里也不容易出的去,但现在毕竟他在人家枪口下,何况还是两个人,还有一个泳儿,但他却能反客为主,弄得自己俨然尽占上风。
不过扈宇清楚他的实际处境,讨了几句嘴乖之后,还是主动开条件了,“我千辛万苦拿过来的店,你一句话就换回去了,会不会太少了点?好歹总得再给我点什……”
霍一飞直言打断他,说“你想要什么?”扈宇也抱了肩膀站起来,又弯腰端详着一阵,轻笑着,“一飞哥,你的腿没事呀,我以为真的被打断腿呢。你们和记的家法还真是厉害。不过说实话,我挺想看你挨打的,上次打我一枪,今天让我也还一把吧。不如就这样,你拿棍子趴下让我打十下屁股,就十下,酒店我原样奉还,在关二爷面前发誓,这辈子不碰你朋友家一手指头。”
扈宇拿眼睛指了指家里供奉的关公像,“这个要求挺容易做到的吧。你朋友对你这么够意思,为他牺牲一点,也是应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