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亲儿子可没有骗他!打不到人家就来打我……”
意识到失言,急忙捂住嘴,霍一飞笑道,“原来是被撵出来了!”
廖宏斌看谎言败漏,索性说到底,“你还幸灾乐祸,我还没问你算账呢!你们黑社会的就欺负我们这些平民老百姓有能耐。”
霍一飞奇怪不解,“怎么了?”
廖宏斌想起这件事,也收了嬉皮笑脸,正色问他,“你知不知道有个姓扈的,近这半个多月闹腾的很厉害!连开十八店,一夜走火,把兰坊新区许多同行都排挤了。”
这些道上的事,廖宏斌平时极少问他,霍一飞没答反问,“怎么说起这个?”
廖宏斌狠狠踢了一脚凳子,“我家老爷子的心肝宝贝他干儿子!谁知道他偷着在酒店搞地下赌场,兰坊别人都干不下去了,只有他主持的我家还厉害,叫人挑上门来,才知道原来他地下赌场都搞了快两年了。老爷子没办法只好把酒店也卖了,回头再找那败家玩意儿,压根找不到了,满肚子气只好冲我使。”
霍一飞对自己卧床,这件事没能帮上忙颇感歉意,“那你怎么也没跟我说,都是认识的,坐下说说不就没事了。”忽然想到一句话,问廖宏斌,“你说是姓什么的?”
廖宏斌搔搔头,“姓扈吧?怎么?”
“姓扈。”霍一飞心想,难道是扈中和?这才不到一个月的时间他就跑到这里来站稳脚跟了,动作还真快。扈中和狡猾贪利,满腹心机,他来到h市又能有什么好事了。刚来这一阵儿就兴风作浪,搞风搞雨。
霍一飞说,“我认得他,有什么事你找他来跟我说,能让他欺负你了?”
廖宏斌点头,“我猜你也会认得,你那么交游广阔。不过不想牵你进来,反正老爷子也要卖那个店的,就是可怜了我,天寒地冻,无家可归,只能跟你这臭男人挤在一起。”笑嘻嘻坐到床上,一手去捏霍一飞下巴。
“我看看,好在长得挺漂亮,咂咂,小爷喜欢的紧,让我啃一口。”作势把嘴凑过去,霍一飞狠狠杵他一拳,连忙抓被把脸盖上,隔了被子骂他,“给我有多远滚多远!恶心不恶心啊!”
“靠!”廖宏斌猛揉自己挨打的肩膀,呲牙咧嘴,“还养个屁伤,都有力气打人了!这就早好了,还在这装呢。”揉了一会儿又没脸没皮凑上去,“哎,别装正经了,我咋听说你跟哪个小帅哥不清不楚有一腿呢。”
他只要不动手动脚,霍一飞并不热衷跟他斗嘴,平平回一句,“别胡说八道了。”
“谁胡说八道。”廖宏斌正色,“不是大毒枭公子么,缅甸混血,长得帅不帅?身材好不好?咂咂,我不信比你身材好啊。”
霍一飞在他背上补上一拳,“滚,别在这恶心我,挺大个老爷们好这口,换了裙子当女人去得了!”心想,这是谁又在没边儿没沿儿的散布谣言,把自己跟阿秋扯在一起,真是莫名其妙。
廖宏斌笑得更欢,他平时支摆不过霍一飞,现在欺负他行动不便,跳起来扑上去,“我才不便宜给外人呢!咱留着自己用!”,作势就去扯被子和衣服。霍一飞虽然明知道他是乱闹,还是忍不住这浑身起鸡皮疙瘩的恶心感觉,拼尽全力“抗争”。
两人在床上闹成一团,谁也没留意敲门声响。willon推门进来,看见他俩还在一拳一脚的笑闹。作势干咳一声上前阻止,“阿斌你不要总跟他闹,他伤还没好呢!”
廖宏斌连忙跳下床,想要凑上去给他陪笑,一抬头看到他身后还跟着一个男人,风衣耸领,看起来峻眉冷目,心里莫名的“突”的一跳。霍一飞慢慢坐起来,叫了一声,“进……哥。”
没想到周进突然会来。霍一飞挨打之后周进一次没来医院,好像完全把他给忘了。霍一飞知道他是余怒未消,打完还不够,所谓不管不问就是对他继续的惩罚。就在心里奢望着进哥能在一顿毒打后来哄哄他的期盼已经慢慢冷淡,正在准备着能爬起床后再去负荆认罪的时候,周进却忽然来了。
霍一飞却有些手足无措了。其实不过半个多月未见,但似乎却好像相隔了很久很久,以至于对周进冷峻的面孔都有些陌生。
周进笑笑,“有朋友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