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是海蜃花的样子,陛下不如宣召对漠北熟悉的人看看是否知晓,若是有个确切的位置自然找的能够更快。”
许倾落从袖子中拿出了一张纸张,递给了身边的内侍。
——
“许姑姑。琅将军呢?”
看着许倾落和玄元道长前后脚的出了皇帝寝宫大门,早就等在一边的九皇子窜了出来,也顾不得自己的皇子风度了,左右看了好几眼,就是没有看到琅晟的影子。
他面上忍不住多了些担心。
“许姑娘,不要忘记你答应贫道的。”
玄元挺着着背脊,高昂着下巴,对着许倾落淡淡的丢下这句话,在许倾落颔首答应之后,转身离开。
好像没有看到许倾落和九皇子异样的熟悉一般。
“许姑姑,你怎么和那牛鼻子在一起?你答应他什么了?是不是他威胁你。我也能够帮你的,对了,琅将军究竟哪里去了?”
九皇子叽叽喳喳的和个小麻雀似的,先是对着玄元的背影皱鼻子,又想起自己先开始问的事情,忙乎的很。
许倾落觉得这孩子越看越可爱,尤其是左顾右盼却忍不住担心自己的样子,那小脸儿都皱了起来,少女忍不住戳了戳他的脸颊,那里肉肉的,在九皇子不明所以的瞪视中。淡然的收回了手,格外淡定的开口:“放心,最多半个时辰,他应该就能够出来了。”
直接求皇帝放了琅晟,那样的事情许倾落不会做,她从来不喜欢将自己的命运交到别人的手中来决定。
皇帝若是真的想要仙丹,想要海蜃草,便将琅晟放出来和她仔细研究研究,她已经给了皇帝足够的台阶下了。
九皇子看着许倾落那张美丽异常的脸,看着她唇角的笑容,莫名觉得有点儿冷。总觉得某人要倒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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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倾落等在宫门外,远远的就看到了往这边慢慢走来的男人。
他走的很缓很稳,每一步迈动之间距离都是等同的,仿佛是用最标准的尺子丈量出来的一般,配着那张冷峻严肃的脸,唬人的很。
许倾落面上的笑有些保持不住了,眼神越发的冷。
琅晟还有四五步走到她跟前的时候,少女再也忍受不住,向着男人紧走几步,在男人愕然的眼神中,一把抓住了对方的手。一手却是扶住了他的肩膀,娇小的少女相对于高大的男人来说太过瘦弱,似乎只是轻轻的使用一点儿力,便能够将人压垮了一般。
可是那只是似乎,真实的状况是男人强撑着自己的身子不愿意压下去,不愿意压着她。
即便她想要扶住他,即便她知道他现在的状况应该很不好,却只是那么执拗的自己一个人的力气站着,并且在她瞪视过去的时候,递给她一个有些讪讪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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琅晟坐到了许倾落的马车上,而他骑着的马则是在一边跟着马车跑。不时往马车帘子那里拱动几下脑袋,鼻子里发出哼哼声,似乎也在担心自己的主人,神异的很的样子让驾车的马夫忍不住赞叹。
“连马都知道你现在的状态不好,你觉得我比马还不如?”
许倾落指尖在琅晟挺直坐着的肩背上戳了戳,在男人开口想要解释的时候,面上的讽刺消散:“你现在的状况很不好。”
望闻问切,成功的医者不需要把脉只是看男人行走间的气息变动,身形变化还有面色瞳孔甚至心跳的次数都能够成为判断他现在状况的依据。
“抱歉。”
琅晟下意识的开口便是道歉。
“你不需要对我道歉,你对不起的人是你自2己!”
许倾落的声音有些凌厉,在男人愕然的视线下,垂低了眸子,手指落在男人的腕脉上:“告诉我你的身体状况,你身上的蛊毒有没有发作?我要听实话,如果你不想自己还没有回到战场上保卫边关那些对你寄予厚望的百姓便成为瘸子或者是的话,你就听我的,告诉我实话。”
那个死字,许倾落无法说出口,她无法想象那个可恨可怕的字眼与琅晟联系起来的样子。
那一瞬间,男人看懂了少女眼睛的惧怕,面对生死她也从来不曾变色,面对百般的诽谤侮辱她能够毅然挺直腰背,可是此时此刻,她为了他,学会了惧怕:“昨夜二更发作过一次,我后来昏睡过去了。”
只是这么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其中存着几多痛苦,琅晟不说许倾落也能够稍微想象的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