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华对沈鉴的话感到十分费解,她是不晓得他瞧上自己哪一点,竟这样执迷不悟,像是一根筋非得要把她捆住不撒手。
她在父亲和大哥的熏陶下有着非一般的正义感,对于帮助别人仿佛有着天生的责任,她救下沈鉴,却没想到是救了一头暗藏祸心的野狼,一只窥觑着自己的凶猛野兽。
如今她是后悔也来不及了。
心中一股说不上来的滋味,容华也不吭声,目光落在沈鉴痴痴的眼上,半晌才轻轻地撩开他的手,从他怀里出来,背过身轻叹一声:“你总说这样的话,换做别的姑娘家,铁定要被你吓着了。”
身后的人依附上来,执着的继续贴近他,像树懒似的熨在她背上,温热的气息在颈项后头流连,伴着轻软低柔的声线:“我只看中你。”
容华身子一僵,过了良久才转过身来,眼神复杂地看向他。
沈鉴瞧着她拿眸光,微微作笑。
许久,容华绕过沈鉴的身侧,慢慢地走到圆桌边的椅子上坐下,抬头便道:“过会儿就要用午膳,你要留下来还是……?”她把话题撇开,一副没事人的模样。
“你若不瞧着我碍眼毁胃口,我就留下来。”沈鉴说着却是已经自动地来到容华身边的位置坐下,表情明显是不管她说什么都要留下来的架势。
容华颇为头疼,这人,前头还摆着一副她忸怩不知趣的姿态,这会子她软和下来倒是又说这种话来埋汰自己,弄得她里外不是人了。
她白了沈鉴一眼,道:“我也不是瞧你碍眼,是心里存疙瘩,换作是你来,你倒是毫无芥蒂的来接受试试?”
这会子连斗嘴也不显得那么尴尬了,容华慢慢的,似乎正在找回从前那个,利落,飒爽,有话直说,不总藏着掖着的模样。
沈鉴像是憋不住笑,噗嗤地一声,转头望着容华话语里带着调侃之意:“容容这般,我都受宠若惊了。”说着又手脚缠上来,意图和她的身体接触。
容华立马就侧过身,颊面上飞起一阵红霞,仿若朝阳,红扑扑又似粉桃:“你满嘴荤话,少说些才是,恁得惹人生气!”
说的好像她多会无理取闹,真是气人,说来还不是他使诡计耍花样才骗了她入套,现在是没有退路,真当她是心甘情愿不成?尽会说些混账话来气她,还当是夫妻间的趣味了!
容华还是别别扭扭的,沈鉴则不慌不忙,一副细水流长暖人心的阵仗,容华这人就是吃软不吃硬,他越是什么都顺着她,什么都依着她,她就真是没辙,有气没处使,便是拳头打在棉花上,也是扑了一团空。
这时候王妈妈端着做好的午膳过来了。
气氛里的桃粉色像是烟花一样闪烁,王妈妈瞧着,嘴巴忍笑地扁了一下,随后命人把食盘端上来,因她胃口小,平素里做的膳食并不多,可瞧着底座托盘的大小,看来分量不小。
打开一看,花旗参鸡汤,哟呵,确实是大好的补品。
容华当即感到脑袋里有一根筋在隐隐作痛,没错了,连王妈妈都误会了,她看上去难不成都虚到要用人参鸡汤的地步了?她很头痛,倒是沈鉴在一旁微微抿唇,笑容浅显却有一种令人难以直视的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