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你不喜欢邓飒的妹妹,飞雁又有哪里不好了,那傻姑娘还等了你十几年。”
宁安然回道:“就是因为飞雁太好,我才不能耽误别人,我不能让她成为第二个邓飒。”
宁父已经完全遏制不住怒气,“我到底要说多少次,邓飒的事情根本就是意外,和我们任何人都没有关系,那是她自己精神不好得了病,能怪谁?”
宁安然摇头道:“既然是精神问题,那就是因为外部环境和周围人造成的,爸爸,你为什么这么多年还不愿意承认这件事?”
宁父自然不赞同,又问道:“那你告诉我,这样子结婚的,除了邓飒发生了这样的事,还有谁是这样的?”
宁安然笃定道:“那是因为邓飒去世才闹大的,还有很多人日子难过却还活着。爸爸,你是因为从妈妈家里得到了好处所以才这样认为,但我不需要那样的好处。”宁母的父亲退下来之前是某直辖市的市长,相当于一个省长,给了当时初出茅庐的宁父相当大的帮助。
宁父额上青筋都开始显现,显然是气得不轻,“宁安然啊宁安然,你都多大的人了,竟然还不明白这个圈子的生存规则。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对我真正的心结,一个是邓飒,一个是你爷爷。”
一说起已经过世的宁老爷子,宁安然立刻回道:“要是爷爷在,绝不会任由你这样逼我。”
宁父沉声道:“你给我跪下,你爷爷已经去世了,不要再拿他出来压我。”
宁安然听话的跪下,嘴上却还是说道:“那是因为你心中有愧。”
宁父一时没忍住,拿起桌上的砚台朝宁安然扔了过去。
重量不轻的砚台落地,发出一声巨响,楼下的人也听到了。顾梓熙愣了一下,瞬间什么也顾不上了,想也不想就冲上了楼,一把推开了书房的门,一眼就看见宁安然跪在地上,忙跟着跪到他身边,也不管房里的宁父,一看见宁安然额上的血迹就心疼的不行。伤口并不小,不停的渗着血,顾梓熙没一会儿眼里就聚集起了泪来。
宁安然面上不耐烦的看向顾梓熙,命令道:“你给我出去,这里不是你来的。”
顾梓熙哪里还理会他的话,还傻傻的问道:“是不是很疼啊?”
宁安然一看她眼里泪水打转的样子,又是心疼又是无奈,只能放柔声音说道:“听话,先出去。”
顾梓熙跪着看向宁父,求道:“叔叔,都是我不对,是我缠着宁安然和我结婚的,他被我缠的没办法才答应的,求你不要怪他,都是我的错。”
宁母和宁媛可听到楼上这么大的动静也跟着上楼来,宁母一看清房里的几人,立刻走到宁父身边,扶着他坐下,可嘴上却不讲理的说道:“孩子都多大了,你竟然还出手打人,我看你就是倚老卖老,要是真打起来,你以为他打不赢你。再说了,事情都已经发生了,你就是打死他也没办法改变啊。”
宁父狠狠瞪了宁母一眼,“慈母多败儿。”
宁媛可看清宁安然额头上刺目的伤口,也跟着劝,宁父之后没说什么,只对宁安然摆了摆手:“你给我出去,我不想看见你。”
回到公寓,顾梓熙拿着家里的医用箱给宁安然清理伤口,贴上纱布的时候,又忍不住红了眼。
宁安然问她:“为什么在我爸面前说谎?”她一时情急为了维护他说了谎,却不知那样一说,宁父只会更讨厌她而已,她自己显然也是明白的,可是一急就什么也忘了,小姑娘还真是将他看得重。
顾梓熙故意嘴硬道:“我就是口不择言而已。”
宁安然面色柔和了不少,感叹着笑道:“还真是一个傻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