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大周的认同,但是这里的权他还没有腾出手来收复。
街道上行人匆匆但都多没什么精神,整个城市中都弥漫着一种极其难闻的腐朽之气,白世英从马上下来,白徵看着她也随在她身后,低声道:“天花就是从这里传出去的。”
是有人将以为天花病人的衣服四散出去,许多人接触过,然后就在几天之内爆发了天花瘟疫。
白世英四处看了一遍,低声道:“娇娇就在这里?”
“还不清楚。”白徵看着她道:“他们在过境的密林里遇到了大王子的人,想必他打算阻拦赵远山他们过来,所以半路设了埋伏。”
白世英愠怒看着他,道:“那你在这里做什么?他们是来帮你的,你不去救他们,还在这里云淡风轻的说着话。”
“你如何知道我不曾派人去。”白徵看着她,似乎想要伸手去摸她的头,可手指动了动还是收了回来,“我来这里,也是为了迎他们来的。”
白世英蹙眉,没有耐心和他说话,只要一天不落实顾若离和赵勋一行人安全,她就是一刻都不会踏实,安南太乱了,乱到她无法想象……才来时会有男子在路上和她说话,一开始她以为对方是普通百姓来问路的,可没有说两句,对方就是一副色胚的样子。
夜里,白徵不让她出门,她也不出去,因为你不会预料的到,从这个门出去,还有没有可能再回来。
乱到这个程度,连她都觉得这个地方,需要明君来管制,否则,这里不会有将来。
“那你还不去?!”白世英不想和他说话,径直往前走,白徵随着她道:“我给你安排了住的地方,晚点我会来接你,你就在那边等我们。”
白世英看着他没有说话,算是默认了。
隋景上来,朝白世英拱了手,道:“白姑娘随我来。”话落,朝一边的巷子里走去,白世英没有再看白徵跟着隋景去了。
直到看不到白世英的身影,白徵才翻身上马而去。
是个不大的院子,但是位置很隐秘,四周都有人把守,隋景就住在隔壁,她在房里坐了一刻实在是有些急躁了,便开门出来,随即隋景也出现在院子里,看着她含笑道:“白姑娘可是饿了?”
“有消息回来吗?”白世英看着他问道。
隋景摇头,回道:“没有,白姑娘放心,陛下不会有事的。”
谁担心他的安慰,白世英蹙眉道:“我是问你赵远山和静安县主他们有消息没有。”
“这个没有,不过应该很快了。我感觉他们就在这附近。”隋景说着又道:“天色不早了,这里不安全白姑娘早点去休息吧,明天一早肯定会有消息传来。”
白世英根本睡不着,可也懒得和隋景多啰嗦,转身回了房里。
隋景去了衙门,以极快的速度将这里的控制住,但是并没有大王子的消息,但赵勋那边却有消息传来,他们刚出密林,但是身后纠缠的人一直未断。
白徵留了一部分守着衙门,随即带人去了密林,在林子外找到了赵勋。
两人相隔三年后再见,白徵拱了拱手,道:“赵将军辛苦了。”
“陛下亲自来迎接,赵某荣幸之至。”赵勋打量了一眼白徵,话锋一转,道:“不过陛下的手脚太慢了点,两年的时间,居然还留了这么大一个祸端。”
“打仗一事白某若能及得上赵将军一二,也就不会用两年的时间了。”白徵含笑走过来,面露无奈,“白某能做的,也只能智取了。”
实际上,他一个毫无依仗和势力的王子,最后登上了王座,这天底下也没有几个人能做得到了,赵勋当然知道,便道:“得陛下夸赞赵某荣幸之至,既来之则安之,今日就协同陛下铲了祸端。”
“能得赵将军相助,白某感激不尽。”白徵拱手,指了指密林,“请!”
赵勋淡淡一勾唇,道:“陛下,请!”
两人说着一同上马,白徵忽然道:“不知县主在何处,世英在北河城内等她。”
“她已经去了。”赵勋回道,
白徵颔首跟着赵勋打马而去,两人并肩飞驰在林子里,四周树木倒退,白徵道:“当日草原之事,白某虽无悔可略有过错,深感抱歉。”
“记着吧。”赵勋不和他客气。
白徵哈哈一笑,笑声豪爽,和他以往大有不同,赵勋侧目看了他一眼……
顾若离一进北河就有接应的人来接他们,他们一行近百人浩浩荡荡穿过街道往白世英住的宅子里而去,领路的人敲门,门敲了许久都不见里面有人来开门,顾若离蹙眉拉着那人,问道:“你确定他们在里面。”
那人点头应是,“确定。”
她回头看着孙刃,吩咐道:“你进去看看,小心一点。”
“是!”孙刃翻墙进了里面,过了一刻开了门,扫了一眼领路的人道:“院子里没有人。”
一行人就都看着领路的人,领路的人脸色却是大变推开孙刃跑了进去好一会儿才出来,大惊失色的样子,“出事了
,他们一定是被大王子的人抓走了。”
顾若离和孙刃对视一眼,孙刃回头又在院子里查看了一番,出来后点头道:“他说的应该没有错,这里的人应该离开不久。”
“怎么办。”韩苗苗急的也进去看了看,又跑出来焦急的道:“白姐姐被人抓走了吗。”
顾若离也不知道怎么办,这里人生地不住,虽然和大王子的人已经交上了手,可是他们并没有人见过他,甚至连他人在哪里都不知道。
“你想办法通知通知你们陛下吧。”顾若离看着领路的人,“我们就在这里等他们。”
领路的人点着头,拔腿就跑远了,顾若离她们就在这里住了下来。
一天后密林之中,大王子就已经被逼到无路可走,两厢对峙白徵负手走过去,站在中间拱了拱手,道:“兄长别来无恙?”
“你这个野种。”蹩脚的中原话夹杂着安南的方言,大王子的容貌和白徵倒有几分相似,只是连日的躲藏和逃窜,他已经狼狈不堪,丝毫没有王子的风范,“安南是我的,你一个野种不配坐王位。”
“我坐了。”白徵挑眉看着他,“你当如何。”
大王子啐了一口,不再看白徵,将视线投向远处正悠然坐在马背上的赵勋,喊道:“赵远山,你来不就是要好处的吗,只要你愿意帮我杀了他,助我登基,安南的政权我算你一半。”
赵勋没说话,大王子以为他的诱饵还不够,又道:“每年安南所得的税收,我也可以交出一半。这么好的条件,他这个野种可不敢应允。”
“陛下。”赵勋挑眉看着白徵,道:“你听得下去?”
白徵回头朝着赵勋一笑,无所谓的道:“他说的也没有错。”话落又转头看着大王子,“是野种也登基了,你奈我何!”
“是吗,我不能对你怎么样,但是有人能啊。”大王子说着拍了拍手,随即他的下属就押着白世英和隋景出现,白徵顿时眯了眼睛看着对方,面色冷沉的道:“你抓了他们,原来如此。”
大王子一直没胆子露面,跟老鼠一样东逃西窜做见不得光的事,现在居然敢露面对峙了……
原来是抓了白世英。
“你不用管我。”白世英看着白徵,道:“杀了他们!”
她话落,大王子回头就扇了她一个耳光,她的面颊顿时肿了起来,他捏着白世英的脸笑的张牙舞爪,“贱女人你要再多嘴一句,我立刻就能当着他的面将你办了?我不会让你死,而是会让你生不如死。”
他说着,抓着白世英的领子往下一扯,露出她的一截雪白的脖颈,白世英大怒照着他的脸啐了一口,道:“你要有胆子就来,我们同归于尽。”
“白姑娘。”隋景低声道:“你冷静一点。”
白世英不屑的着看着大王子。
“还挺倔。”大王子冷笑,捏着白世英的脸回头看着白徵,道:“你好像对什么都无所谓啊,那么她呢,你有所谓吗。”
白徵没说话。
“现在给你两条路。”大王子道:“第一,你在我面前自杀,我放她一条生路。”
“第二,我在你面前将她办了,你我同归于尽。”
白徵一步一步走过去,他身后并未带着人,慢慢走着视线落在白世英的面上,盯着她问道:“你让我怎么选?”
“你不是要做大事的吗。”白世英蹙眉,冷声道:“不要儿女情长期期艾艾,我一条命而已,怎么死都是死,无所谓!”
大王子看着他走近,大喝一声,“站住。”手就按在了白世英的胸口,挑衅的看着白徵。
白徵停了下来,看着白世英道:“要不……我去死吧,我死了这事就解决了。”
白世英皱眉,她料不准白徵话中的真假,可是不等她想清楚,白徵手中已经多了一个匕首,泛着冷光由他把玩着,他看着大王子,道:“将你的脏手松开!”
“哈哈。”大王子松开了手,大笑着,“野种还真是痴情啊,为了一个女人连命和江山都不要了。”
白徵挑眉讥诮的看了对方一眼,刀摆在心的位置轻轻往里一推,刀尖就入了心口,他看着白世英,道:“和他了结也和你了结,他如何想将要如何做我不在意,我只在意你所想。你满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