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暖了,大家准备正式攻打四方城,只等京城那边送来弓箭兵器等,还有一系列需要的物资,这样打起仗来才能无后顾之忧。
秦书赵俭洪飞在中央大帐中,听韩承信和齐钟分析,齐钟的意思是,按照以往攻城的方式来,云梯,投石车一律跟着,先攻下城头,打开城门,然后大梁的兵士就可以长驱直入。
这是最保险也最稳妥的方式。
秦书赵俭对视一眼:“钟叔,今时不同往日,乞颜现在已经退无可退,四方城易守难攻,他们几十万人若是死守一座城,我们如此硬攻,只怕我大梁损兵折将不在少数,这样不划算。”
赵俭连忙接口:“将军说得对,那时我们攻下四方城,无力再战,乞颜整兵再次来攻,要如何应对?”
韩承信点点头:“死守,大梁这么多的人,难道还守不住?”
“那样我们将处于被动,先发制人,后发制于人,打了这么多年的仗,先生想必也明白,不然当初断不会失了四方城,致使大梁兵败如山倒。”
韩承信和齐钟对视一眼,暗自在心里点头,韩承信问:“那依你之见,四方城如何取?”
秦书和赵俭对视一眼,异口同声:“火攻。”
齐钟性子急:“简直是异想天开,这是什么地方,那火若是烧起来,你知道会往哪个地方烧?整个儿草原陷入火海,又会有多少人遭殃,不行……”
洪飞难得认真:“草原风无定向,将军也是知道的,届时若真的烧起来,不仅乞颜人会遭殃,我们也会遭殃。”
韩承信点头:“假使可行的话,我们如果一击不中,那时乞颜必会以其之道,还诸我身,我们更麻烦,平原之战,万万不可。”
秦书心里隐隐约约有一条线,想着要怎么将它串起来,讨论来讨论去,反而心里头越来越乱,最后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
赵俭跟着秦书:“将军,咱们要烧他们的家,说什么他们也不会愿意的。”
秦书揉揉脑袋:“只是事先讨论一下,这不仅是他们的家,也是我的家,烧了的话,我也觉得可惜,只是四方城一定要拿下来,我心里隐约有个想法,等等两天吧,我再想想。”
秦书明显乏了,赵俭见四下无人搓手一笑:“将军,我且问问,前儿同你说的事情怎么样了?”
秦书蓦地停下,睁大眼睛道:“什么事情?”
赵俭咬牙:“你……,秦书,你自己同军师倒是好了,老子这边还等着娶媳妇儿……”话说到一半,见秦书不怀好意笑了,这才知道给他摆了一道,抬手解了刀便砍。
秦书忙回身躲:“以下犯上,可是要军法处置的,赵俭!”
赵俭当然不会真的砍,做做样子而已:“老子痴长你一岁,即是兄弟,大哥便砍了你又能怎的?”
秦书挡住他的刀,随手送刀入鞘:“错了便是,动什么刀,还没来得及告诉你,远舟说了,三月十七,你看怎么样?只是我本想着等咱们打下四方城,风风光光让你娶了宋夏的,这个时候,恐怕委屈了你两个。”
赵俭手一挥:“老子等不及了,十七就十七,我用得着干什么不?”
秦书将胳膊压在赵俭肩上,冲他使眼色:“不用,我俩给你们准备好,到时候人到了就行,哦,记得还要准备洞房。”
赵俭不甘示弱,挥开他的胳膊:“不劳将军您费心思,您先洞了自己房再说。”说罢咧嘴一笑。
秦书知道自己输了,他一向不大会说这些话,心情极好的时候才会开一两句这种玩笑,何况是在口无遮拦的赵俭面前。“当晚记得少喝酒,我可再没有功夫听你乱七八糟说胡话。”
赵俭连连应着知道了知道了,明显是在嫌他话多,秦书还来不及嘱咐两句,赵俭那边儿就跑去同宋夏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