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了些时候,怕你担心,也没敢让赵俭告诉你。”
赵子宴的话就再也说不出来了,想了想道:“你还当我是个大哥,就不该这般生分,可看了大夫?”
秦书点头:“嗯,你这么急,是不是有什么事情?”
赵子宴下意识摇头:“没有,就是来看看你。”
秦书笑笑,盯着赵子宴,赵子宴被他看得内心一突:“你这么看着我做什么?好了,告诉你便是,乞颜大军压境,恐怕不日就要开始打仗了。”
把最后一点儿鱼食洒进池塘,秦书点头:“嗯,我知道了。”
赵子宴憋了很多话想说,又说不出口,只能低低叹了一口气。
秦书想了想道:“你能不能同他说一说,我想见他一面。”赵子宴应了,也没敢告诉他,颜如玉正有此意,只是这见,恐怕还不如不见。
八月十三,乞颜与大梁正式开战,八月十四,秦书遣了非要跟着的赵俭,一人出门去烟波楼见颜如玉。
秦书刚一出门,林景便看见了,立刻跑过去:“秦……”
话未出,乍见秦书的模样,眼圈已经红了。秦书笑笑,抬手抚了抚林景的头发,心下已是无波无澜:“好久不见,长亭。”
“你怎么……成了这样子,都没有好好吃饭吗?”
“怎会,今日我有些事情,要去烟波楼见……,见他,改日再同你说话。”
林景点头,目送他走远,一时间心里千回百转,难受得要命,思来想去,咬了咬唇,拔腿便往铺子跑。
颜如玉坐在矮桌旁边,自斟自饮,香伶坐在一旁一言不发,眼里依旧含了泪,还是肿的。
“香伶,你若是不愿,我也不勉强。”
香伶一笑,泪便不受控制地掉了下来:“怎会。”
颜如玉也笑笑,冷冷清清的:“那便好,只是委屈了你。”
又饮了几杯,却是越来越清醒了,颜如玉嗤笑,是谁说酒量好了才好的?都不会醉,哪里好?
秦书推门,吱呀一声,颜如玉抬头,两人各自一眼又转开目光。
颜如玉强压下心底的那丝异样,举杯的手几不可见抖了抖,微微一笑放下酒杯道:“坐吧,香伶先出去,我同小侯爷有话要说。”
香伶一袭蓝衫,和颜如玉衣衫有些像,闻言便出去了,秦书坐下才敢仔细打量颜如玉,还是那副模样,桃花眼,薄唇,眉形很好看,左眼眉峰一颗小痣,墨蓝袍子,风采折人。
“远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