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子宴看秦书一眼,随意挥了挥手,也不甚在意,叹了一口气笑道:“你知道自己莽撞就好,我那日回去可没少被取笑。”
连百里容都捂着嘴笑了好些时间。
秦书被他说得脸一红,但是赵子宴没打算放过他:
“我说,也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你怎么就老是不想着我的好呢?上次,你拿着剑闯进去,若不是我躲得快,你就要一剑在我胸口刺个窟窿,这次你又打了我一拳,还往人脸上招呼,你说,我冤不冤枉?”
秦书想了想,是有够冤枉的,可是谁叫他不知道说些好话呢?仗着一张嘴能说会道的,什么都往外说。
“我那不是气得急了么?你就算不躲,我也不会在你胸口刺个窟窿,顶多,顶多……”顶多就是打几拳罢了。
顶多打几拳?赵子宴撇嘴:“好了,作为大哥,我就原谅你。真是不知道,我上辈子真是欠了你们两个的。”
秦书和颜如玉这两个人,一个比一个脾气了得,也不知道是不是大家的氏族子弟都这么个模样?不过两个人也算极好的了,比起那些满肚子肥油,脑子里都是些酒色的草包来,这两人简直要好到天上去。
秦书笑笑,他其实一直想不明白为何赵子宴那日会说出那么一番话,可是见他也没有要解释的模样,便也不问了。
“今日可是有什么事情?”
“没有事情就不能来找你?”赵子宴反问。
“嗳?”秦书奇了,按照常理来说,赵子宴这人一向无事不登三宝殿,来这里也大都叫着颜如玉的。
“我一人在太子府也挺闷的。”
秦书就更加不明白了,赵子宴居然会觉得闷?
“太子不在?”
“他一个孩子,懂什么?”
秦书这下好奇心被他勾得旺盛,心说大大的不对。这么久了,秦书多少还是了解他一点儿的,按照赵子宴这家伙的性子,不等到闷,他早就不知道跑哪里找乐子去了,怎的会到自己这儿来?
摇了摇头:“不对……”
赵子宴明显不想在这个问题上多纠缠:
“这有什么不对的?好了,走,我带你去远舟那里,对了,你这里不是还有好些酒,不拿出来点儿?”
秦书心说还用你带着我去?我自己有腿有脚的,不会自己去?又想到这小半个月也不过去了他那里三次,其中有一次还是上元节的时候,赵子宴生辰,因为双双在,只坐了一会儿便回了,就没反驳。
“怎么一个两个的,尽要酒喝?”
抱怨归抱怨,嘱咐了徐让几句,还是带着赵子宴去了酒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