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此,颜如玉使了个坏心眼,愈发热情。
酒不要钱似的,一壶一壶往桌上放,一壶喝完再换一壶,从中午到半下午,秦书开始时候还仗着自己在边关练出来的酒量撑着,也不大在意,谁知道酒一会儿一个样,越喝越迷糊,想着自己若是醉倒了可怎么办,玉牌的事情还没来得及说,这边没想完就倒下了。
秦书这边醉的趴在矮桌上不省人事,那边颜如玉睁开迷蒙的眼,只有半分醉意,挑了挑眉:“酒量还不错。”
毫无头绪地赞了一句,叫了外面候着的小厮,这般那般交代了一番。
颜如玉很是“好心”,将醉倒的秦书送回了将军府,这还不算,用的是楼里的马车,驾车的小厮还说了:“将军,小将军在楼里喝了酒,要了姑娘还没有付银子,您看……”
秦老将军气得脸色发青,随手给了一锭银子,驾车的小厮眉开眼笑,颜如玉说了,只要他将原话告诉了秦老将军,秦老将军给多少银子,全是他的,他怎能不高兴!
马儿仿佛也感受到了主人的兴奋,长嘶一声,撒开蹄子就跑。
将醉得一滩泥一样的秦书随手丢在床上,秦恒打定了主意,等他醒过来非要家法伺候不可。
秦书还没有喝醉过,这一醉就有些了不得,呼呼睡到了半夜,突然浑身抽搐,发起高烧来。
要不是亲兵在外面耳朵灵,听见了里头的动静,秦书说不准就一命呜呼了,秦老将军又是气又是担心,一夜没有合眼。
连夜请了太医,诊断说是因为饮酒过多,又吃了些相克的饭食,这才生起病来,还好发现及时,等醒过来修养一阵子就好了。
第二天早朝,秦老将军挑着要紧的说了,说是秦书水土不服,又饮了酒,昨夜发烧一病不起,需要好好休养几天,百里璟也不大在意,就准了。
颜如玉开始的时候还不相信,撇撇嘴,心想昨天还生龙活虎和自己喝酒来着,今儿个就病了,谁信呢?莫不是和自己从前一样,喝醉了酒不想起床装的?
但是下朝的时候,听见秦老将军和宋谏官聊天的一段话,颜如玉就不这么想了。
秦将军恨铁不成钢,咬牙切齿:“那个混小子,也不知道谁教得他,居然敢去喝花酒,醉了酒,再加上用了相克的饭食,昨晚烧了一夜,要不是亲兵机灵,说不定就一命呜呼了。”
说着还有些后怕。
宋谏官闻言也是惊得不行,心说看不出来啊,那小子看起来温厚居然也会喝花酒?
“那现在可好些了?”
“说是好生休养两天就好了,这混小子!”
秦老将军和宋谏官说着就走远了,这边颜如玉才皱皱眉,居然这么严重?
若是说饭食,自己和他用的是一样的,断断没有问题,那就是酒的问题了?当时只是想要耍他一耍,特意拿了好几种酒让他倒腾着喝,自己却是从头到尾喝的梨花白。
但凡有些常识的人都知道,楼里头有一种酒壶,名为鸳鸯壶,壶中间是隔开的,颜如玉当时用的正是这个,一边只装梨花白,另一边各种酒换着装,是给秦书的。
秦老将军家风甚严,颜如玉听他那丞相老爹提过一回,想着秦书若是喝花酒醉得不省人事,回去必然要被臭骂一顿,也好给自己解一解气。
谁知道居然这样巧,害他差点一命呜呼,颜如玉居然破天荒有些小小的愧疚。
休养了两天,待那一阵儿恶心感过去,秦书便又生龙活虎了,刚醒来的时候,他第一个想法是,居然醉过去了,玉牌可怎么办?
往自己室内一看,玉牌正好好地躺在桌子上,这才松了一口气,想必是颜如玉趁着自己醉了酒送还回来的,是以自己没有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