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黎绝不能沦入敌人之手。万一发生此情况,他在那里找到的只能四一片废墟。”“计划是这样的!”在伸展开折叠的地图时,从本土飞抵巴黎的上校一边解释着,“首先,炸毁所有的重工厂……”
办公室的门突然被推开了,进来的是肖尔铁茨将军的副官丹茨少校。“将军,瑞典领事求见,他希望立即见到你!”肖尔铁茨将军扭头看了一眼自己的副官。“现在不行,我有过明确的命令,在我开会时,不要打扰我开会!”“将军,诺丁领事说有要事!”丹茨少校又再次重申了一遍。“让他等!”“遵命!”
“这是关于工厂的?”在丹茨退出办公室后,翻看着示意地图的肖尔铁茨问道,“是的将军,一共200多个!”一旁的参谋长又递来了一份地图,三人忙将地图摊开,地图上已经标满了符号。“桥有48座!”中校的手指沿着塞纳河的曲线在地图上划着。“电力设施!”他的手指又在地图上划了一个圈。“水库!”“燃料!”
……随着中校的手指点向一个个位置,肖尔铁茨的眉头的皱的越来越紧!“只需要五分钟,整个城市就会瘫痪!”中校抬头看着将军,脸上未流露出任何表情,在德国他已经执行过太多的与此相同的任务。从始至终似乎没有任何情感流露的肖尔铁茨问了句。
“那部署工作要多长时间?”中校看了眼地图,又抬起头,“48个小时!”语气非常肯定,德国人向来以精准闻名世界,他说四十八个小时,就可以在四十八个小时内布属完毕!看着地图,肖尔铁茨表情显得有些凝重,在沉默数秒后,他一拍大腿,“好吧”。
吐出两字后,肖尔铁茨站起身,朝着窗边走去,看着窗外的巴黎。“我们是不是要连那些世界文化遗产都要毁灭?”跟在他身后的中校,听到将军这么问题眉头一挑。“巴黎圣母院?卢浮营……一切!”手插在裤袋里,肖尔铁茨用一种莫名的口吻说道,然后他转过身面对着中校。
“但是这一切,必须我亲自下令!”“遵命,将军阁下!”中校不以置否的说道,肖尔铁茨是巴黎的德军司令,这个命令自然要由他下达。“这是元首给我的最重要的任务!摧毁这座城市!”“做这种事情也不陌生了,不是吗?”想到德国的城市,肖尔铁茨轻声说道。“是的,将军阁下,但从来没有这种规模!”“说的对,此举会遭到世人的谴责!”
看着窗外的城市,肖尔铁茨知道自己下达这个命令之后,会给自己带来什么,但是他同样明白自己没有选择。“给我听清楚了,没有我的书面命令,绝不准许进行引爆!明白吗?”“是的,将军阁下!”“下去吧!”肖尔铁茨一挥手,两人便离开来了。而站在窗边的肖尔铁茨却直视着远方的埃菲尔铁塔,神情凝重,眉头紧锁着,自己真的要下令毁灭这座城市吗?
“很美的城市,将军阁下!”再次进入办公室的丹茨少校站在将军的身后说道,“是啊!”回过身,整着衣领肖尔铁茨点点头,“我认为是的!但我们是军人,不是来观光的!”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他只能选择服从。“让瑞典领事进来吧!”
1947年4月28日,那一天的清晨,注定和以往不同,当一面三色旗在巴黎各个区公所升起时,大队大队的衣袖上带着三色旗,旗上有ffi字样的抵抗军战士出现在街头,几乎没有任何战斗,八成以上的政府行政机构便被地下抵抗军收复。
在区长正在婚礼上为新人主持婚礼时,抵抗军战士冲进了礼堂,枪口对准着区长,他的职务结束了,然后抵抗军士兵放下武器,披上授带,为新人继续主持婚礼,几乎所有的巴黎人都看到这些从各个角落涌出抵抗军时,都在为他们祈祷着。
“这一天终于到来了,现在轮到德国人防守了!”在广播的呼喊声中,枪声在整个巴黎响了起来,街头成为战场,德国人的运兵车、装甲车被抵抗战士阻挡在各个街道,甚至于战斗并不算激烈。
也是在这一天,卖猪肉的屠夫路易贝尔蒂有生以来第一次用枪指着德军,将两个正在饭馆喝白兰地的德国鬼子缴了械,然后押着他们去区公所。一路上他赶开了3个跑上来想那两个人脸上吐唾沫的愤怒的同胞。“他们是俘虏。”尽管不是军人,但是路易贝尔蒂还是制止同胞们的这种愤怒的行为。其中一个德国兵回过头来,一边擦脸,一边向他点头说:“谢谢!”
六小时后,路易贝尔蒂和20名同样遭受镇压的同志被押往到纳伊的德军指挥所,围成一圈。一个德国兵推开他们走到圈子里,在他们面前挨个走过,这个德国兵正是贝尔蒂得意地俘获过的两个德国鬼子之一。显然,他是奉命来指认俘虏他的人。当那个兵绕着圈走近他时,贝尔蒂吓得全身发软。
哪个德国兵直瞪瞪地注视着他的眼睛,做了一个姿势,一个似乎是吧脸颊上的唾沫抹掉的姿势,然后,他没有露出丝毫认识路易贝尔蒂的迹象,就走向下一个人。到天黑时,路易贝尔蒂被释放回家了,在他离开的德军指挥所时,只听到一阵枪声,一些人被处决了,而也正是这个经历,让路易贝尔蒂失去了像个男人一样战斗下去的勇气
。
当一面三色旗在埃菲尔铁塔上升起时,那些激动的同胞们看着飘扬在高塔上的国旗,兴奋的叫嚷着解放巴黎,解放法国,起义的如浪潮一般的席卷着整个巴黎,巴黎人的战斗热情在爱国热情的鼓动下,空前高涨,正如大革命时期,德拉克罗瓦的画作主题一样,自由领导着人民。
并不激烈的战斗在起义爆发的十个小时后,发生了变化,最初街道并不算激烈的战斗,在夜晚演变成了残酷的巷战,德军的坦克的轰鸣着在城市里穿行着,进攻着起义者控制的地区,而起义者则用火箭弹还击,这些反坦克火箭是起义前秘密运往巴黎的。
就在战斗最激烈的时候,一贯奉命行事的德国将军冯肖尔铁茨面对巴黎可能彻底毁于战火的现实,也变得犹豫不决。面对瑞典总领事的警告“夷平巴黎,会犯下一桩历史永远不会宽恕的罪行”,使他不得不考虑自己承不承担得起毁灭巴黎的罪责。
他接受了总领事提议,实行暂时停火,如果停火生效。可以推迟原定的进攻。原本停火两天,对于起义者是有利的,可是两天后,却没有任何盟军或联军的救援部队到来,反倒是在起义者拒绝放下武器后,德军开始对起义地区实施空中和地面打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