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面面白色床单从阳台或窗口伸出,坦克后面跟步兵在街道上小心翼翼的行进。打头坦克碾碎街道上的防御工事,继续前进。坦克上127毫米机枪直指街道两侧窗口,被三块装甲钢板包裹的机枪塔内,身穿防弹衣、钢盔的坦克兵紧张的盯着街道旁的楼房。坦克加设的喇叭不断用俄语告诉市民,保证安全的唯一选择就是放下武器。
三五成群的苏俄军人高举双手站出来投降,其中穿着过于肥大军装的少年,往往鼻青脸肿被战友驱赶出来,投向中国或俄罗斯官兵的目光饱含敌意。尽管枪声此起彼伏,但投降的苏俄官兵亦层出不穷。美丽的花园环行道损坏不大,建筑亦完好无损。为了避免破坏,空军往往采用超低空投弹攻击街道工事,小据点则使用威力较小的火箭弹准确攻击。
经过炮火蹂躏,楼梯已经变的破烂不堪,踩上去摇摇欲坠,有几级甚至不见踪影。依在楼梯边缘,马林科夫大口喘气,过去三十个小时,马林科夫一直试图从莫斯科逃出。“放心,我们一定能逃出去。”马林科夫安慰妻儿。空气浑浊刺鼻,弥漫浓浓的火药味,还混杂橡胶燃烧的恶臭,不断刺激马林科夫的呼吸道和眼睛。
尽管如此,马林科夫仍然不敢咳出声来,小儿子刚要咳嗽,便被马林科夫严厉的眼神制止。“不要出声。”突然传来一阵密集的枪声,马林科夫脸色大变,枪声是从不远处传来的。从楼上透过墙壁窟窿可以清晰观察街道,马林科夫见马路另一端,十几个俄军士兵正倚靠一堵墙壁,向街角处一幢房子猛烈射击,飘荡的雪花在枪身上化成一团团雾气。
马林科夫从满是灰土的大衣中取出一支手枪,紧张的盯着俄军士兵,这是第几次遭遇该死的侵略者?五次还是六次?最近一次距离只有二三十米,但愿……未待马林科夫祈祷完,突然急促的脚步声传来,越来越近。马林科夫将手枪对准脚步声传来的方向,握枪的手颤抖不已。马林科夫知道,一旦被白匪或中国人发现,等待自己的会是什么。
但愿不会认出自己,马林科夫心中祈祷,同时反复思考自己和扑克牌上照片的区别。现在,自己脸上长满凌乱的胡须,看起来是个极普通的俄国中年男人,与照片上衣冠楚楚的模样天壤之别。中国人恐怕很难认出自己。“举起手。”突然一声呼喊,十几名穿白色伪装服的军人骤然出现在马林科夫面前,十几支自动步枪对准马林科夫。
“平民?”帝俄军官看到七个平民躲在楼梯口,一男一女两个女孩三个男孩,显然是一家。“沙……沙皇万岁,我们是……”马林科夫刻意用沙哑的声音喊道。帝俄军官并未理会,饶有兴趣的打量他们。身上衣着和普通苏俄百姓别无二致,劣质大衣缝纫处露出针脚,甚至连皮棉鞋鞋带都是两种颜色,只看打扮,是一家再普通不过的苏俄家庭。
但是,似乎有什么地方不对劲?男人眼神过于平静,而且这些人浓浓恐惧中带有一丝敌意。其中一名低头少女丰腴的脸颊让军官忍俊不禁。绝大多数莫斯科人都是面黄肌瘦,营养不良,可这家人,精神焕发,除非……过去几天,各部队都捕获大量苏维埃高级官员,甚至包括一名工业部人民委员,只有拥有特权的官员和家人才能得到足够的食物。
“你们一定饿了,赶紧吃。”说话间,面带微笑的军官从包中取出两块混杂锯末的黑面包,分给每人一块,仔细观察他们的表情。他们眼中没有饥饿平民见到食物的狂热神情,甚至七八岁的小男孩对面包极为抗拒。尽管男人已经大口的吃起来,但军官还是明白他们的身份。“先生,我想,现在已经没必要隐瞒了,不是吗?”帝俄军官手枪上膛,威胁道。
“现在你们只有两个选择,要么交待身份,要么出于安全,我只能选择立即处决你们。”儿子和女儿对黑面包的抗拒,让马林科夫明白身份暴露无余。听到手枪上膛和白匪军官的威胁,马林科夫扔掉黑面包,站起身整整身上破旧的大衣,“我是格奥尔基马克西米连诺维奇马林科夫,请不要开枪,上尉先生,相信你会因为抓住我而得到一枚勋章,因为我有你们急需的情报,你们的上级会因此表彰你们。”
“什么?你是梅花a。”大家欣喜若狂。“是的,上尉先生,现在请你们护送我前往营地。”马林科夫淡淡的回答。多年政治斗争经验让马林科夫瞬间作出决定,活下去并非没有可能,自己掌握着中俄两国都非常感兴趣的情报。
“权力”赵兴怡,会场中议员和旁听者听到这两个字一片哗然,甚至正在电视直播的电视台技术人员,都不可思议的看着在国会中期选举中,刚刚当选为参议员的中年人。“权力让人迷醉,权力导致道德沦丧、公理丧失,权力是世间丑象的根源。”赵兴怡直抒己见。
从大学讲师到参议员,赵兴怡作为独立无党派参议员,击败复兴党对手当选,其中艰辛一言难尽。赵兴怡曾选择远离政治,但又不得不涉足其中。赵兴怡父亲曾受益共和早期政党分肥制,后又在廉政风暴中被司法审判,在新疆军事监狱服利。在竞选过程中,不光彩家族史被竞争对手反复利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