搭乘总理特使的 “定远号”袖珍战列舰,在日军新近服役的 “长门号”战列舰的引领下,穿过三浦半岛与房总半岛之间狭窄的浦贺水路,广阔的东京湾就展现在眼前了。东京湾位于日本本州岛中东部沿太平洋之海口,自明治时代,日本工业沿着东京湾西岸东京和横滨之间发展,成为京滨工业地带。
“……东京湾是日本本州岛南部海湾,为房总半岛所环抱,只留一个小开口,以浦贺水道连太平洋,南北长10公里,东西宽3公里。早在镰仓时代东京湾就已经是主要通道,当时东京城湾内海盗活动频繁。到战国时代,东京湾则成为后北条氏与里见氏海军战场。江户时代,由于江户幕府奉行闭关政策,为对付外国船只,就在湾内建筑了不少炮台作为湾岸防备,美国海军将领马休佩里曾横扫东京湾,逼近幕府谈判。1880年,江户港横滨港在日美修好通商条约中被开放,现在江户城,尚有佩里这位 “开炮恩人”的雕像。”
年青军官和身边水兵随意聊天。 “长官您没说错吧?小日本可是脑子有病?美国打了他们的国家,逼迫他们签定了不平等条约,怎么小鬼子反倒给他树像,这脑子里进屎了也不至于这样啊!”给侵略者树碑立传就是白痴也干不出这事啊!
“尽管佩里用大炮轰开日本国门,但大多数日本人觉得是他为日本带来了近代文明,尽管当时签定了不平等条。单从这一点上我们可以看到日本人对文明与发达的崇拜和向往,当年咱们也被轰开国门,看看旗鞑在做的什么?而日本人却放眼看世界,搞自上而下的变法革新,几十年后,清朝不也被日本击败了,就连老定远都被打沉,当年的老北洋水师全军尽没。”
在说话时,实习军官朝前方引航的日本海军 “长门号”望去。这艘新锐战舰去年年底刚服役,相比排水量三万二千七百二十吨的长门号战舰,中国海军和造船业的骄傲只有一万六千九百吨的定远级,无疑显得 “渺小”。
“四门双410毫米舰炮!”望着长门号战列舰主炮塔上硕大的火炮,实习军官垂涎欲滴,长门级八门410毫米舰炮是世界各国海军中口径最大的舰炮,同时还拥有高达265节的航速,无论是装甲或火力、航速均是世界超一流水平。
“早晚有一天会打沉你!”羡慕而不可得,只能狠狠的用力擦甲板,发泄心中的恨意。击败日本海军雪甲午耻是每一个中国海军官兵的梦想,这个梦想通过不间断的教育和重复早已经刻到了他们的骨子里。为了达到这一目标,海军官兵进行着高强度残酷训练,曾多次发生官兵过劳死,所有的一切都是为了击败日本海军。
“我们今天放声高唱,痛饮那冰凉的佳酿。我马上将要离去,就让那酒杯碰出清脆的声响,让我再握住你的手,握你那白皙的手,再会,我的心上人,再会。多多珍重,我们要出征,我们要出征,我们要出征樱之国,樱之国……”从舰桥上传来水兵们的歌声。共和八年11月,国会通过《组建国防军案》,警备舰队改编为国防海军,编为北南洋两支舰队。在拟定海军军歌时,《我们要出征樱之国》高票当选。尽管日本政府表示强烈抗议,但国会仍然批准《我们要出征樱之国》为共和中国国防海军军歌。
隐隐听到支那海军定远级战列舰上传来的歌声,桦山可野大佐眉头一皱,尽管没听清歌词,但华可也知道他们在唱什么,是那首该死的《我们要出征樱之国》,这首挑衅性的歌曲尽然成了支那海军军歌。作为长门号战列舰舰长,桦山可野可以想象如果这首支那海军军歌在日本唱响会酿成什么样的后果,或许又会是一次长崎事件,中国经济虽远强于日本,但是海军实力……
“搭乘军舰来寻求两国和解,支那人还真幽默!”中国谋求两国和解的特使竟然乘坐军航来访,桦山可野认为或许是支那人想重整海军的心理作祟,他们试图用这种方式向帝国海军挑衅,但他们的 “定远级”在 “长门号”面前不值一提。立于舰艏的久森三郎中佐自从与支那 “定远号”袖珍战列舰汇合后,就仔细观察了这般战舰, “定远号”到访给他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
“支那人受限于本国造船基础的薄弱,大口舰炮研制更为空白,更因本国舰船设计的欠缺,耗费巨资修建一艘不伦不类的准战列舰,主炮口径仅有可怜之十寸,装甲甚至只有6英寸水平,为满足拥有战列舰之心理,特将其命名为 “袖珍战列舰”。不可否认支那海军已经拥有他国不能企及之 “先进”战舰!”
久森三郎想起自支那海军定远级袖珍战列舰服役后,内至海军外至平民百姓对其的轻视和冷嘲,心中叹了口气,作为一名务实的海军军官,久森三郎绝不相信支那海军会耗费巨资建造这种鸡肋舰,没有任何一个国家会做此等蠢事。
当 “定远级袖珍战列舰”进入支那海军序列后,久森三郎通过公开资料,对其进行研究,以了解军舰性能和他的应用战术,可以说久森三郎是日本海军中最了解 “定远级”的军官。正因为如此,久森三郎相信 “定远级”对帝国海军的威胁,远远超过海军部的预计,甚至是帝国海军的心腹大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