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批准?”司马长叹一口气,满面皆是无奈之色。徐树铮的拒绝出乎了司马的意料,一国之都于首义纪念日,竟然不做任何庆典,原本想借六万青年近卫军进行参加庆典,以阅兵威慑屑小,结果……哎!
“先生,段总理着人传来一封手信。”
“华之弟,辛亥之役,停战议和,时兄于军中任内,双方订定优待条件,暨满蒙回藏待遇条件,并知达各国驻京公使,转达各国政府,兄虽是不赞成清室保存帝号,但清室的优待乃是一种国际的信义,条约的关系。条约可以修正,可以废止,但堂堂的共和中国,欺人之弱,乘人之丧,以强暴行之,事关国家之名誉事,望弟慎之。现观诸中外舆评,下至街谈巷议,无不以此举为非……。”面无表情的将段祺瑞的亲笔手信放在一旁,司马知道段祺瑞这封信的用意,他是在留余地。
“先生,英、法公使希望公署出面明确表态遵从的与优待条件,芮恩施公使婉言希望我们能以不日大选为重。还有最近几日日人与满人贵胄往来频繁,据调查部情报显示,原宗社党骨干已秘密离开京城前往大连,据信其为重组 “勤王军”,日本政府已决定将全力支持其组建勤王军”。尽管坐靠在沙发上的先生面色越显铁青,但是杨永泰仍然一五一十的如实告之。
“这些帝国列强外国人都不是我国之友,是复辟赞助者,中国人若听了他们的话,便上了他们的老当。”对英法日甚至包括美国,司马并没有什么好感,而他们现在粗暴干涉,更是让司马心存厌恶之心。
“他们去东北重组 “勤王军”?动作够快的,把调查部的简报拿给我!”如果说有什么好悄息,这恐怕是几天来听到的最好的消息,那些人动作之快超出自己的想象。
接过简报,看着简报上的内容,司马脸上的喜色消失了,眉头越锁越紧,面色亦越来难看。司马没想到蝴蝶竟然会扇得这么快,自己或许将会提前见证中国历史上最为丑陋的一页。甚至于那群人竟然无耻到将罪恶归到自己身上,他们竟然说是因为自己即将入主京城,为保族存种计,无奈而为之,实是无耻!而他们筹划这一切的时间,他们商定接受日本援助,重建 “勤王军”的时间,却是在自己入城前。也就是说尚未有风吹草动,这群人即行反叛之心,既便是早已知道他们的动向,但司马仍然的恼怒不已。
“这群忘恩负义之徒!几年来共和政府有亏欠他们吗?共和七年余,八旗兵弁俸饷仍按旧支放,即便是中央政府穷困莫名,也未亏他们,他们到好!”话越说声音越冷,如不是这两日京城社会人士相告,司马恐怕至今都不知道,虽已经共和七年,但八旗兵弁俸饷仍按旧支放,直到三年前,也就是共和四年,八旗兵民的俸米才停发,俸银折成铜扳和银元。
《清室退位优待条件》给满清遗民的待遇相当优厚,共和政府慷国家之慨把北京八旗的 “铁杆庄稼”延续了七年,可谓仁至义尽,而这群人……竟从未放弃了复辟反叛之心。
“先生,我有一个建议!”一直未说话的吕仁轻声说道。渐渐平下心中怒火的司马随口喝了一声。 “说!” “暂回西北,由其张狂!”吕仁开口说出三字,说话一道冷意。既然那些人叛心已经,与其坐于此处防范,到不如先行示弱引蛇出洞,一切等来日其叛形暴露再行决断。吕仁的话声未落,杨永泰连忙开口反驳道: “现在可不是回西北的时候。此时回西北。只怕是会被那些人指成狼狈逃串!”
“中仁你糊涂,现正值关键,主任进京是为不日国会选举打下基础,现回西北,只恐惹的世人遗笑。”既然提议回西北,吕仁然已经想到了无懈可击的借口。
“秘书长,现在喀山战局日紧,我盟军伤亡忆达三十余万,俄战事关国家声势、尊严。首义庆典将近,先生前往俄国抚慰为国酣战年余之官兵,有何不可!谁敢耻笑,即为国贼、奸徒!更何况,京城是囚虎之地,主任驻于京中,只起威慑屑小之用,对时局并无太大影响,国会竞选有各的复兴党竞选委员负责,主任于京每日是与各界人士无非酒宴、商谈……”
抬眼看了一眼吕仁,司马明白了他的意思,或许暂时离开京城是个不错的选择,己现在离开京城,只会助长那些人的气焰,纵虎归山或许是个不错的选择。
“畅卿!通知总统、总理,俄国战局甚紧,数十万将士于西伯利亚为国相去酣战,华之既往俄国前线!一为慰劳前线将士,二为与俄盟友商谈。
“真的走了!”溥伟几乎不敢相信己的耳朵。只要一想到那个人在甘肃所为,想到那人就在京城,溥伟就是心惊胆战,生怕那人有朝一日会不会把京城变成河州,而现在那人……竟然走了。京中政要名流都在北苑为其送行,他是乘大飞艇去俄国会他那个骚娘们去了!”
恭身而站的那梁勋在说话时脸上带喜色,就在这时屋外隐隐传来鞭炮声,恭王府多大,在这还能听到鞭炮声,可以想见京城有多少户人家在放炮庆祝。
“王爷,你听,这家家户户都放炮送瘟神那!”在说话时尽管脸上带着喜色,但谁都没留意到那梁勋的使劲用
指甲扣着己的手心,剧烈的疼痛让那梁勋保持着和他人别无二致的喜色。
“祖宗保佑、祖宗保佑!那尊瘟神可他娘的走了!”激动的甚至于有些颠狂的溥伟猛的跪下来,朝着皇陵的方向拜去,甚至于连眼泪都流了出来。那瘟神一走,京城上下可就安定了,而更重要的是,那个 “反对优待清室大同盟”没了司马的支持,不日就会解散,到时……。
“他们在放炮送瘟神!”隔着飞艇窗望着烟雾弥漫的京城,尽管脸上没有一丝表情,都能从司马平淡的话语中感觉到其中的愤意。
烟雾弥漫的京城让吕仁目光的越发森冷起来,于是便紧握着双拳说: “先生,如果……可以让青年近卫军在京城由行动,吴柄湘那已经表示,如果青年学生要动手,他保持中立。模范军亦是同样,只在学生不冲击政府机关。”
“没有这个必要,他们应该已经返回西北了吧!”望着已成黑影京城,司马摇头回绝了吕仁的提议。现在不是时候,再者司马亦不愿让青年学生再来一次长安街,再来流一次血!那怕一滴血亦不值得。一切等到来日吧!司马在心中语道,下一次进京,所有的问题都会的到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