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17年俄历8月5日公历9月17日晚上9时45分,停泊在涅瓦河上的 “阿芙乐尔”号巡洋舰一声炮响,乌米扬诺夫领导的社会民主工党武装力量向俄国临时政府所在地圣彼得格勒的冬宫发起总攻,到8日凌晨2时,冬宫全部被攻占,临时政府的部长们被逮捕并在良好护卫下被送往彼得保罗要塞。
9月17日晚六时二十五分,当调查部电报中心收到从彼得格勒情报站发来的电报,电报内容为 “1010”,电报中心主任在接到这份电报后,立即根据指示拿起电话直接拨通石部长电话。从接到彼得格勒情报站发来的电报,到司马从专线电话中得到这个消息,前后所耗时间不到一分钟。在住处书房里的司马从电话中得到这个消息之后,整整愣了半分钟,终于来了!历史上那个人和他的社会民主工党,终于发动了暴动。
“十月?……不,是八月革命!乌米扬诺夫发动了八月革命!”司马激动得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然后在书房中来回渡着步子口气激动的自语着,为了这一天司马整整期待了四个月,今天终于等到了,和历史上相比时间提前了整整两个月,可是对于西北而言,乌米扬诺夫发动的时候更为合适,西北军五十九个新编师已经在月前训练完毕,在恰克图、科布多、在白云东山已经集结了超过十五个师,他们已经跃跃欲试随时准备发起对俄国的全面进攻,现在等待已久的时机终于成熟了。
这几个月历史发生的变化完全超过了司马的想像,五月初俄罗斯入侵买卖城而爆发了西北与俄国之间的战争,改变了一切历史,没有了参战问题,没有了是否解散国会的问题,而大总统黎元洪和国务总理段祺瑞也没有因此争持不下,更不存在历史上黎下令解除段的职务,段到天津后即策动北洋各省督军在徐州集会示威,所以也就不存在会后,一些省宣布独立,不承认北京政府,黎元洪被迫召张勋入京调解,而后张勋在共和六年7月1日复辟之事。
而历史上的护法战争也消失得无影无踪,孙中山和他的革命党仍然呆在上海,北方政府现在反而因为财源充实,而变得越发稳固起来,每个月数千万元的财政收入,给了北方政府足够的资本和地方讨价还价,而段祺瑞编练的十个师的模范军,也在如火如荼的训练着,好像练得还不错,装备、训练都接近了西北乙种师的水平。
面对着越发稳固的口内时局,司马暗然自得,因为这些好的连锁反应大都是因自己而产生,同时也不觉得可惜自己失去了入主京城进而控制中央的机会,甚至于连最初自己为国内各省督军和政治人物准备的《反对国家分裂法案》都没派上用场。面对时局的稳固和各地资本得到空前发展,司马更多的感受是欣慰。
入主不入主中央没有问题,只要国局稳定就行,像现在这样,大家把精力全部都放到建设国家、发展实业上就行,至于以后大家可以坐下来慢慢谈,总能谈妥一切问题。既然国内不需要西北出面解决问题,那么西北所有的精力都将会投注在国外,投注在俄罗斯,西北将夺得这个百年来开疆拓土第一功,有这个做底子,以后不论谈什么,西北都可以稳操胜券。
“我们赢了!婉儿!我们赢了!”就在这时书房门被推开陈婉云端着茶走了进来,司马有些激动的将陈婉云紧紧抱在怀里说着,后世百年之痛,将从今天得以去除。司马突如其来的拥抱让陈婉云吓了一跳,尽管心情有些紧张,但是仍然静静的任由司马抱着自己,这一刻陈婉云脑中只有一个念头,让时间永远停止在这一刻,让他永远这么抱着自己。
对于司马而言现在显然不是儿女情长的时候,激动了几十秒后司马才意识到必须立即启动早已制定好的作战计划,现在虽然已经赢了一半,但是显然还没到高兴的时候,于是司马便拿起电话: “松坡!通知部队……准备启动一号作战计划!” “婉儿!我要去开会了。那个……等这场仗打完,我就娶你!”看着面色微红的婉云司马正色说着,今天心情相当不错的司马决定不再逃避现实,等到这一仗打完,打到俄国人同意签定停战协议之后,就和婉云结婚,近半年来,是她一直陪着自己,自己应该给她一个名份了。
“啊……我等着!”听到司马的话,陈婉云不禁瞪大了眼睛,瞬间只觉得自己整个人被前所未有的幸福所笼罩,泪水顺着娇嫩的脸颊滑落了下来,这时陈婉云看到司马已经转身走了出去。 “主任!”站在车旁的南宫一看着主任走出住处后,看到穿在司马身上的军装,显然一愣神,已经半年了,自从上次建省会议的风波之后,主任便没再穿过军装,今天是怎么了。 “南宫,准备打仗吧!”看到南宫用有些诧异的目光看着自己,司马微笑着说道,这场仗会打多长时间?司马不清楚,但是司马知道必须要打赢这场仗,这是中国最后一次机会了。
位于车臣汗部北部的白云东山一直绵延至呼伦贝尔草原与黑龙江省搭界,半年来随着西北边防军全面进驻蒙古,白云东山山脚下在月前悄然进驻了刚刚完成编练的西北边防军第三十一师,三十一师是全面动员后新建部队,在西北边防军属乙种部队,无旅属单位下设三步团一炮
兵营其及师直属部队。
“哒、哒、哒”密集的枪声在白云东山山脚下的训练场上响起,自从第三十一师进驻白云东山在山北建立了野战营地起,枪声、炮声就不断从白云东山传出,草原的宁静完全被打破,周围的牧民每每听到从山里传来的枪炮声,都会变得面面相觑起来,对于这些祖祖辈辈在此处放牧的蒙古牧民而言,月前那上万大军的进驻,仅仅只是近两万人排成的长龙已经足够让他们惊讶,毕竟对于这些足不出百里的牧民而言,只有千把人的昆都林已经让他们惊觉人多了,更何况是上万大军,看着那些从未见过的汽车、大炮、大兵,这些蒙古牧民明白一个道理,万万不能招惹强大的中国官军。
“嘟……嘟”在枪炮声中生硬刺耳的哨声此起彼伏,半蹲在草地上傅作义皱眉看着营里进行的攻防演习,负责进攻的一连长不断用哨声指挥着部队推进,随着一长一短的哨声,位于右翼的一排立即快速迂回推进,连队主力用机枪和冲锋枪向敌人开火,吸引、压制敌人火力,然后一排从右翼迂回攻占敌阵地。
“战术动作还是有些生硬!”在攻防练习结束之后傅作义摇摇头说道,尽管傅作义承认相比国内部队眼前这支进行了四个月高强度训练的部队可以用精锐来形容。但是和西北边防军老部队相比,这支刚完成训练的部队差距不是一星两点。
“营长,咱们三十一师98都是新兵,甚至包括大多数班长,四个月能练成这样就不错了!边防军老兵至少都训练了半年以上,咱们是没那时间了,还是实战中成长吧!”见营长有些不太满意阎良运便开口说道,对于眼前这位营长,阎良运知道他是一个心高气傲的主,从保定军校来到西北,见过西北的老部队后,心里就只有一想法,把自己的部队练成像老边防军那样的部队,可是现实就是现实,练兵需要时间。
阎良运通过和在西北军校上学时的同学间的联系,知道现在就是教导师、第一还有第三师这些西北军老底子,官兵素质都相对有所下降,这是大扩军的必然结果,部队规模在四个月中扩大十几倍,从老部队里抽架子搭成新部队,部队规模是扩大了,但是战斗力却有所下降,这是不可避免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