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嘟……” “咔、咔、咔……”一列喷涌着浓密的白色烟雾的火车在经过张家口火车站时并没有像往常一样停下来,站台上眼尖地人们还是从飞驰而过地火车车厢上看到车上扎着的花带。显然这列列车和普通的列车并不完全一样,至少远比这条铁路上运营地列车更新、更花哨。
“这是那列火车吧!这下可算是安心了,下面就没我地事了”看着从站前急驰而过的全新地列车,站在站长办公室里的孙铭礼自说到,现在的孙铭礼正值意气风发之时,有了贵人地相助,做任何事都是如此的一帆风顺,一个月前孙铭礼成功的出任了张家口站地站长,同时还出任了察哈尔机务段的主管。
孙铭礼知道之前驶过的那列火车上坐的都是什么样地人物。火车的车厢之中搭乘的是公司从美国聘请地一千多名美国技术专家以及他们的家人,其中技术专家不过只有两百多人而已。这列火车是从秦皇岛港驶来地,一路上除了加煤注水之外从末停靠任何一个车站,目地就是为了防止横生变肘,在这一路上孙铭礼可是一直在关注着这列火车,直到现在看着这列火车驶出了张家口站之后,才算放心下来,再接下来地事情,那就是西北自己地事了。
听着车顶广播里传出地优美的音乐声,伴随着美妙地旋律,在火车车厢的餐厅之中,这些几乎是逃出美国的德裔美国人,此时大都是满怀期待的期望着新生活地开始,从他们轻松地言语之中,可以看出他们对于未来生活的憧憬,甚至于不亚于当他们离开德国驶向新大陆时地那种心情,只不过这一次他们所来的是另一片旧大陆。
“马克,你觉得在西北他们有那么多工作给我们吗?”当看着火车渐渐驶向内陆之后,汉斯.格拉佩尔开始对未来不禁有些担心。因为汉斯.格拉佩尔是一个军舰设计师,在内陆根本不可能找到设计军舰地工作,尽管一路上都在和居恩进行着自我安慰,但是此时仍然难免有些担心,对未来的担心。
“如果不能提供这么多工作机会,他们会从近两万英里之外聘请我们来这里吗?我地朋友,他们既然愿意给向我们支付这么一笔不菲地薪酬,那必然证明这是他们的需要,你永远不会花100美元聘请一个女仆不是吗?”正看着车窗外地被冰雪覆盖的山坡和原野的马克.阿索勒夫开口回答到。作为一名火炮专家,曾经为了追求新生活离开德国来到了美国,在过去地二十多年中,在美国阿索勒夫的确找到了自己地新生活,但是随着那些美国人陷入一片疯狂之后,一切都改变了。
在见识到那些疯狂的美国人犯下地罪恶之后,为了自己家人的安全,马克只能选择离开美国,毕竟马克绝对不能接受自己地儿女成为那个陷入疯狂地国家地牺牲品。
“你看,这些中国人很尊重我们,至少在这里我们永远不需要为自己和家人的安全担心,我的朋友,在这里我们完全可以开始新的生活,请相信我,总有一天,你一定会回到你所心爱的船厂工作,从新设计监造你的战舰,但是现在,命运之神让我们来到了这里,那么我们就必须要面对现实”见到汉斯.格拉佩尔表情有些紧张,马克.阿索勒夫便开口劝解到。
作为一名火炮专家马克不需要为自己的工作担心,只要这个世界上还有战争,那么火炮专家永远不会失业,舰炮和地面炮并没有什么本质上的区别,马克.格拉佩尔相信那些中国人给出自己地高额薪金,实际上就是看到它们地需要,你永远不会花100美元聘请一个女仆不是吗?”
“太棒了!这份报纸能不能借我看一下,我要把这个好消息告诉车里地每一个人!”在得到那个年青地中国翻译肯定地回答之后,福瑞便连忙开口说到。此时地福瑞根本难以掩饰自己内心的狂喜,除了想把这个好消息告诉每一个同胞之外,已经没有了旁地想法。
“朋友们,你们看这份报纸上地报道,我听中国翻译们说,是俄国首都彼得格勒发生了反对战争和沙皇的政治罢工,规模越来越大了,已经达到无法控制地地步,现在已经有几十万人参加了罢工,如果俄国人不能有效地镇压这次罢工,那么俄国很有可能会退出战争,那样的话,德国也许很快就能够赢得这场子战争的胜利,我的朋友们,到时我们就可以为我们的祖国的胜利而欢呼了!让我们祈祷吧!为了德意志!”
手中挥舞着报纸的福瑞跑到车厢里大声地喊到,此时福瑞感觉自己甚至比过去第一次和上司地妻子偷情,还要兴奋,这种兴奋是从脑子里开始一直渗到了骨子之中。
“打倒德国人!我们要面包” “退出这场可恶地战争,让我们地孩子回家!”三天前,圣彼得堡的大型工厂普提洛夫工厂工人宣布罢工之后,罢工工人被解雇,引致其他工厂的罢工。在示威的人群之中出现了要求增加面包供应,致使该厂地工人找到继续罢工地理由。虽然开始地时候示威者偶尔与政府军队有冲突,但一开始并没有人死伤。
而在这两天,各地工厂之中罢工工人云集在圣彼得堡,局势渐趋于紧张起来,整个城市每天都被一种紧张的气氛所笼罩着,示威地呐喊声、偶尔的枪声,几乎成了彼得格勒地唯一地声
音。
上百名妇女在华字号面包店一家分店的钢筋焊成地栅栏出售窗口前排着队买面包。现在整个彼得格勒只有华字号面包店里有着充足地面包供应,价格虽然比前几天高了一些,但是至少还在人们地接受范围之内。
“裘皮领子、花格呢子大衣一件,当钱十个卢布,夫人,是面包票还是卢布现金,要面包票的话,在华字号面包房里可以随时凭票买到面包。”而在街拐角的另一边同样地钢筋栅栏后一个窗口后面,一个头戴着瓜皮帽子的中国人熟练检查了眼前这个金发夫人拿来当的大衣后,开出了自己地报价,然后开口对其说到。
“给我面包票吧!先生,请问你们这里还有牛奶吗?要是有地话,我想再换两瓶牛奶。”这个长相很是艳丽的夫人开口说到,和大多数人一样,每一个在这里点当着各种东西的人大都会要面包和面包票,没有人会要卢布,谁知道明天的面包会是个什么价,还是换了面包票安全一些,毕竟这面包票标注的是当天地面包重量,而不是卢布数量。
“夫人,您稍等一下嘞!月初,给这位太太取两瓶牛奶,再到楼上拿点小额的面包票,夫人,您受累稍等!月初还不快去!”听到眼前这个长相颇为不错的俄国女人的话。主柜先生对一旁正在柜台上包着大衣,可手脚有些呆滞的只顾在那里盯着这个俄国女人看着的伙计喊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