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派胡言!”看着手中的这份早先出自穆藕初之手长达数十页的报告,没看上一页,司马就狠狠的把报告甩在了办公桌上。由不得司马不生气,恐怕任何一个人看到手中的这份报告,心里都不会舒服到那里而,你建议好了,为什么指责公司。
整个公司上下也许并没有人会理解司马对公司发展顷注的心血,一直以来这家西北公司就像司马的儿子一般,司马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西北公司更好的发展。而现在竟然被穆藕初这般指责,竟然在他穆藕初眼里这西北公司竟然成了司马的一个人的玩具,被司马寄以厚望的西北公司竟然成了一个没有什么发展前途的企业,这等于狠狠的当面抽了司马一个耳光,司马怎么可能不生气。
“好个忠言逆耳,难怪老高在这之前对我这么说,弄了半天是给我打预防针啊!穆藕初!很好!很好!我倒要看看你有多大的本事。”怒极反笑的司马看着被自己扔在桌上的报告,便起身重新将报告拿了过来,准备再朝下接着看下去。慢慢冷静下来的司马重新收拾起愤怒的心情,接着仔细的看着穆藕初的报告,虽说开始还有些愤怒,可是看着看着,司马在心里开始慢慢的认同穆藕初报告里所指出的一些问题了。
就像报告中所说地那样,现在公司虽然实行着各种不同的工资等级,可是却也存在着磨工资地现像。而且是一种较为普遍的现像。因为公司实行的是底薪加奖金的工资制度,虽说按照计件工资等等有利于刺激工人的工作热情。可是好经被公司给念歪了。公司虽然实行着工效计件奖金,可是公司却同时执行着当时司马所谓的高工资制,就是底薪高,奖金低,那怕就是最勤快地工人一个月奖金最多也就相当于底薪的一倍,而足够高的底薪却可以保证工人衣食无忧。在这种情况下。
虽说公司里的工人普遍对公司感恩戴德,可一部分人的固有的惰性开始出现了,因为干多干少都有一份不菲的保低的低薪,所以自然地就出现了磨工的现像,光出工不出力,以至于公司各厂的生产能力被严重浪费。
“没想到自己的公司里头,竟然出现了大锅饭,真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如果说在后世的私有公司里头,出现吃大锅饭的现像,恐怕都会引起轰动效应吧!”看着报告里提到的磨工资的现像,对这个司马当然是体会深刻,那怕是司马这个没经历过那个时代地人,也知道在改革初期出现次数最多地,恐怕就是打破大锅饭了。
司马怎么都没有想到,自己当初出于一片好心制定的足以养家糊口的高低薪制。竟然导致了现在的这种吃大锅饭的现象。幸好现在及时发现了。现在补救还来地急,如果持续下去地话,到以后可能真的就是积病难返了,对于吃大锅饭对企业地发展阻碍,虽然没有经历过。可是司马毕竟听说过。实际上很多国有企业毁就是毁在这上面。虽然这个磨工资的现象存在,并且有扩大的趋势。
不过幸好发现在的及时,现在补救还来的急,就像穆藕初说的那样,把底薪去掉一半,计效资金增加一倍半。虽说底薪一下子被砍掉了一半,可是这一半的低薪如果维持一个人生活的话,就是绰绰有余,但是若是养家糊口,恐怕各厂的工人就得加倍努力了。依照穆藕初的估计说,至少可以提高产能三成以上,而且几乎不会增加任何成本。对于这种事司马当然不会反对。
越是朝下看着报告,司马越觉得背后满是凉意,甚至于额头都开始冒汗了,当看完报告之后,司马才终于明白为什么老高几次让自己有空的时候,尽量抽时间看一下这份报告。虽说穆藕初在报告中语言说的较为尖锐,可是整篇报告看下来,司马开始有些庆幸自己在这份报告递给自己后,自己没扔在一边,更加庆幸刚才虽说异常愤怒,可是仍然坚持看了下来,否则的话可还真的不知道公司现在面临着如此之多的问题。
“看来不改是不行了!”看着桌上的报告,脑子里不由的浮现着自己的梦想中的画面,司马便拿起电话通过总机请穆藕初到自己的办公室来一趟。当挂下电话之后,司马看着自己桌上的那份厚厚的公司下属企业名录,一时之间感慨万千,在过去,这上面的可都是司马的骄傲。
“穆经理,实在是对不住,前些日子我反应过度了,在这我给你赔不是。那天我口气重了些,还请您千万不要计较,实在司马性格太坏,还请穆经理见原谅。司马保证绝对不会再有下次。”见穆藕初进了自己的办公室,司马连忙迎过去着对穆藕初认真的说到,之前穆藕初在见识司马对公司进行改革时,一见这穆藕初这才上任没几个月就要对自己的心血动手术,当时司马怎么可能给个好脸色。
“太客气了!当时我也是考虑欠周,没有顾及这公司实际上是你一个人的心血所系,能在这地方一片空白的打下如此基业,已经着实不易,是我考虑的不甚周道。如果不然那天我们也不至于顶起来,说起来是我错在其先。”一进司马的办公室,就看到司马一脸认真的向自己道着歉,穆藕初这才算相信,一直以为高传良等人之前说的事情,就是司马一旦认识到自己的错误,绝对会主动站出来认错。虽说司马这个公司的老板站起来主动认错
,很让人感动。
可是一直以来在高传良等人以及现在的穆藕初眼中,这却不是一个好地现象。至少是与身份不符,时间长了很有可能会影响到司马在公司里的权威。嘴上这么说着,穆藕初还是决定在合适地时候挑个时间和司马说说这事,虽然司马小自己二十来岁,可是这么一个年青人在口外开创这么大的一片基业,也着实让穆藕初为之一惊。
虽说在其手下工作。可是和一些人一样,对司马穆藕初的内心之中,总是有着一种对晚辈的关切的意思,虽说如此并不甚合适。司马的主动道歉很轻易地就解来开了两人之前的不欢,一直以来司马所学会的就是需要为自己的错误承担责任,面对错误,承担责任表现的是更多的勇气。
“其实公司现在最根本的问题并不是所磨工资之类的管理上地问题,而是公司的整体构架以及公司的投资发展方向出了问题。或者说偏离了原本发展方向。现在公司的发展就像三明治上的那层果浆一般,摊子越铺越大,可是却没有形成任何集团效应,公司的大多数的投资行为都已经严重浪费了公司的资本。”面对着司马,穆藕初说出了自己地一些看法,虽说报告中有提到这些,可是这些天以来,穆藕初仍然在思考着公司现在面对地问题。
“可有是因为公司的地处的位置。决定公司从开创到今天的发展。都是以一种企图一切生产所需都尽量自给自足的模式,目前公司各分厂生产所需要地除了原料需要外购,各种零部件,小到螺丝之类,都是公司设立专业工厂生产。虽说这些专业工厂对于保障公司核心地机床、纺织机械的制造速度有一个良好地保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