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4 144:嫁给陈井然,是你自愿的

裴靖远坐在沙发上,手按着眉心,视线环顾了一圈

并没有什么可疑的装饰物。

他想到以前,容箬总喜欢弄些古灵精怪的东西,在他性质最高的时候突然跳出来叫他‘靖哥哥’。

被扰了几次,便没有心情了。

而他对那些女人,也只是身体上的,她不喜欢,就由着她了撄。

每次,都想将她拧出来好好揍一顿,现在,居然有几分怀念了!

希望,能有个东西突然跳出来偿

陆怀眠说的对,断了后路,便不会再像这般纠结复杂。

他不愿意出手救容氏,但是容箬,也不能放下容氏、放下容景天不管

就这么断了。

也好。

“裴总,我洗好了。”

女人的声音很柔,小小的。

裴靖远转身走向浴室,一边走一边脱衣服,外套、衬衫、领带扔了一地,临关门时,墨蓝色的内裤也被他丢了出来。

陆卿安紧张的捏着手,能攀上a城最有权势的男人,是她一辈子的梦想!

想到这样一个被众多女人惦念的男人等一下会亲吻她的唇,那双如同艺术家般修长完美的手会拂过她身体的每个部位,就是一阵脸红心跳的紧张。

不枉她当时给领班塞了那么多钱。

男人洗澡很快,听到开门声,陆卿安吓了一跳,整个身体都泛起了淡淡的粉色。

见她还裹着浴巾,裴靖远没耐心皱了皱眉,“脱了,躺上去。”

裴靖远走了两步蹲下,从西装裤里掏出烟盒,拿了支烟点上,缓步走到窗边:“前戏自己做,准备好了叫我。”

陆卿安一愣,眼眶瞬间就红了。

“裴裴总,我很干净。”

“所以呢?”裴靖远回头,眸子淡淡的,“不会?需要我让管家给你找些片子?”

陆卿安咬牙,解开浴巾躺到床上。

不管怎么样,她一定要留住这个男人。

五分钟后。

“裴总,我好了。”

裴靖远正好灭了第二支烟,转身走过来,以绝对强势的姿态俯在女人上空。

十二年来,除了容箬,他没有再碰过别的女人,

此刻,美色当前,他的动作依旧是不疾不徐的,很是淡定从容!

容箬走了很远,抬头看到慕森的logo,唇角微微一扬。

也许,这是天意。

她该上去跟靖哥哥告个别。

不过,今天是七七结婚,他肯定是回裴家了。

不能去裴家,那就在这里的房间住一晚,也算是告别吧。

这么想着,她本来还踌躇不前的脚步变的轻快起来,甚至迫不及待的想上楼,哪怕只是抱着他睡过的被子

陆卿安紧张的闭上眼睛,准备迎接她生命中最重要的一刻,然而,门锁突然响了。

房门被推开。

容箬用卡刷开房间,这是上次裴靖远给她的。

看到里面有光,她有些欣喜若狂。

他在!

“靖哥哥”

她走进去,看到眼前香艳的一幕似乎微微愣怔了一下,手里拿着的房卡掉在地上,没发出一点声音。

陆卿安吓得尖叫一声,拉着被子盖在身上。

裴靖远皱眉,若无其事的坐到一旁,“箬箬。”

被喊到的容箬回神,弯腰捡起地上的房卡放在桌上,有几分局促和尴尬。

她真的没想过,会是这样一幅场景。

但是现在,她已经没有资格去阻止了!

再也不能像曾经那样,理直气壮的跳出来,指着他一脸哀怨的哭诉:靖哥哥,你没了女人就不能活了吗,也不怕染病。

容箬理了理身上的衣服,低着头,匆匆说了句:“我不知道你在,你们继续,我只想找个地方睡一觉,不会打扰你们的。”

裴靖远微微蹙眉。

不可否认,他其实,也是松了口气的。

目光下移,眉头皱的更紧了,“还有一只鞋呢?”

容箬脚上只穿了一只鞋,另一只赤着的脚上沾满了灰。

“可能掉了吧。”

她不在意的甩掉另一只,走到沙发上,背对着裴靖远躺了下来!

“裴总。”

陆卿安不甘心被冷落,哀怨的叫了一声。

裴靖远的视线一直都在容箬身上,见她居然真的躺到沙发上准备睡觉,咬了咬牙,俯下身准备继续!

在他俯身吻下去的时候,容箬突然转过身,一瞬不瞬的看着他:“靖哥哥,我要结婚了。”

裴靖远撑在陆卿安身侧的手一软,居然直接就压在了她身上。

还是他第一次这么狼狈!

“嗯~”

女人娇吟的叫了一声,伸手环住他的脖子。

场面一促即发。

容箬太高估自己的自控力了,即使她渴望能最后跟裴靖远呆一晚,但面对这种场面,还是承受不住。

低下头,从沙发上站起来,也顾不得穿鞋子:“我先走了,妈妈还在家等我呢。”

她是落荒而逃。

等裴靖远穿上衣服追出去时,已经不见人影了。

“sh、it,”他站在酒店的台阶上,看着深夜车辆稀松的街道,前后最多也就差了一趟电梯的时间,居然就没人了!

“裴总。”

他身后,陆卿安也跟着追了出来,手撑着膝盖,累得直喘气。

为了留住裴靖远,她也是拼了,直接走楼梯下来的!

忙乱中,她连外套都没有穿,被风一吹,冷的够呛。

“裴总,我们上去吧,刚才那位小姐估计是坐到车回去了。”

见裴靖远不理她,陆卿安恨得牙痒痒,就差那么一点点了

“我有事,先走了。”

车子刚才司机开回去,他站了几分钟也没瞧见有空车,折回酒店大厅,找前台拿了他们接送客人的车的钥匙!

容箬其实没走,就躲在酒店外的柱子后面,慕森门口本来就不好打车,又是大半夜的。

看着裴靖远重新折回酒店,她才从柱子后出来。

正好有辆出租车f停在酒店门口下人。

她拉开后车门坐进去,报了地址!

晚上车少,司机赶时间,车子开的很快。

容箬喝多了酒,胃里难受,一直皱着眉靠着椅背强行逼自己睡觉。

身体上的难受,让她没时间去想其他的。

“到了,小姐。”

车子停下,容箬也没看表,直接从包里掏了张钱递给司机,“不用找了。”

她迅速开了车门下车,刚跑到花坛,就忍不住吐了!

吐完后,总算是舒服了。

就是头疼的厉害。

她刚回头,就见出租车司机在一旁朝她招手,一脸的不乐意,“小姐,你给的钱不够啊。”

容箬:“”

“你这才一百,还差二十四块,下车也不看表,还不用找了,这不耽误人事儿吗。”

容箬给了钱,转身上楼。

出了电梯,居然在家门口看到陈井然,他一脸疲倦,站的地方已经落了不少燃完的烟蒂!

“井然,你怎么在这里?”

容箬手脚发软,还是强撑着走过去,她身上有大股的酒味,还没靠近,陈井然就皱起了眉头。

“你怎么喝了这么多酒?”陈井然扶住她,“我给你打电话也没人接,敲门也没人应,你知道我多担心吗?”

她抬头探了探额头的温度,,好像又有些发烧了,难怪刚才就觉得鼻塞、头疼,“今天七七的生日,我太高兴了,喝多了一点。”

“那你”他迟疑了一下,“见到裴靖远了吗?”

容箬拿钥匙开了门,“嗯。”

郁七七的婚礼,见不到裴靖远才不正常吧。

家里黑漆漆的,她的酒意顿时吓醒了一半,每天晚上不管她多晚回来,妈妈总是在客厅里等她,今晚居然不在。

她放下钥匙,连鞋子都顾不得换,就去开妈妈的房间。

“妈”

房间里没人。

这么晚了,她会去哪?

容箬给妈妈打电话,好在,接了。

“妈,你怎么这么晚了,还没回来?”

“哦,妈在外面有点事,今晚不回来了,冰箱里有吃的,你自己热热。”

知道妈妈没事,容·箬就放下心了。

挂了电话,她给自己倒了杯水漱口,又吃了几块饼干填肚子,才问坐在沙发上一直没说话的陈井然:

“你要喝点什么?”

“随便。”

他其实不想喝东西,就是想看容箬为他忙碌的样子。

容箬给他倒了杯橙汁,“你这么晚来找我,有事吗?”

“我想问问,关于婚礼的事,你有什么意见吗?”

她手上的动作停了停,“没意见,你看着办吧。”

“那婚礼的风格呢?婚纱什么的,你抽个时间,我们一起去看看。”

婚礼是两个人的事,虽然他知道容箬不喜欢她,但也希望,她能参与这场婚礼的意见。

他总觉得,用了心,便能倾注更多的心思。

到时候就算有什么变故,也会有几分不舍得!

“我没什么挑剔的,你觉得就好的,最近容氏也挺多事的,你到时候不是要选新郎礼服吗,让婚纱店的人推荐一件配的上的婚纱就行了。”

容箬笑的有

些敷衍。

对这段婚事,她实在提不起劲!

更何况,是今晚这么糟糕的情绪。

陈井然冷着脸,“那婚纱的尺寸呢,总不能比着我的尺寸做吧。”

在容箬答应和他结婚时,他就预料到会是这样的结果了,所以,订酒店、订婚庆之类的事,他都自己处理,就是怕会让她觉得烦心事太多,起了临阵脱逃的意。

但订婚纱和选风格这类的事,也不是他一个人能做主的!

他本来打算明天跟她谈的,但打她电话一直无人接听,心里担心,便推了应酬急匆匆的赶来了。

容箬听出陈井然是生气了,不想为这点小事跟他起争执,便想着将明天下午的事往后推推,“要不明天吧,我明天下午正好有时间。”

陈井然心里憋着气,脸色变了几变,“算了,我跟辛秘书问过你明天的行程了,你明天下午的时间已经安排满了,这事不急,婚礼前一天定都来得及。”

容箬打了个哈欠,靠在沙发上昏昏欲睡!

“箬箬,”陈井然展开茶几下的一床薄被搭在她身上,“那晚的事,我后悔了。”

容箬猛的睁开眼睛,看到眼前一张放大的俊脸,吓了一跳,睡意全无,“什什么事?”

陈井然抬手将她落下的头发别到耳后,因为经常打架,指腹覆着薄茧。

他屏住呼吸,手指一点点从耳垂探到侧脸——

喉结上下滚动。

“箬箬,婚礼还有三天了,我们提前吧。”

他一点点靠近容箬,女人身上柔软娇媚的体香混合着酒香,勾动着他苦苦压抑的!

“我保证,我这辈子都会对你好,绝对不在外面沾花惹草,我可能,现在不如裴靖远,但是你相信我,我一定不会让你吃苦”

“井然,你别这样,我今天很累,而且,再过三天就是我们的婚礼了”

陈井然一想到她今天去见了裴靖远,而且瞧她这副失魂落魄的模样,可能还和裴靖远单独见过面。

心里就妒忌的发狂。

他原本,没打算要对容箬做什么。

但此刻见她极力逃避和躲闪的模样,心里那股不甘就更是压都压不住了!

“你也说了,还有三天,箬箬,我爱你。”

他抱住容箬,心里的那股冲动支配着他的理智,只觉得她的唇格外的嫣红水润。

“井然,你喝多了。”

她推开他站起来,神色有几分狼狈,理了理乱糟糟的头发,“我困了,你先回去吧,我就不送你了。”

“箬箬,”陈井然从后面抱住她,“别走。”

他强硬的掰过容箬的脸,俯身去吻她的唇。

容箬正想挣扎,陈井然突然被人拧住了后衣领,整个脑袋往后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