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那可是融合之体,您舍得让一个魔头占了大便宜?况且他修为本就高深莫测,再得了逆天丹药,又是怎样一番境况?”剑修忧心忡忡地说道。
弑天沉吟片刻,摆手道,“如今正值两界交战,我要坐镇此处,不便出面,你和几位长老尾随其后,看看能否将祁泽救出来。”
“本该如此。融合之体绝不能让魔人占去。”年轻剑修立刻拱手道,“爹,孩儿这便出发了。”
但几人刚赶到严君禹的落脚之处,就见他高悬半空,广袖一挥,将数十座破败宫殿放置在广袤无垠的沙漠上,又布下一重重防御法阵。不一会儿,祁泽从宫殿里飞出来,将一块界碑压入阵眼,并指激活。
“那界碑不是已经被我万剑宗毁去了吗?”年轻剑修心下大骇。
几位长老定睛一看,也露出凝重的表情。原本被万剑破法,灵气溃散的界碑,此时又恢复了最初的模样,甚至变得更为强大、牢固,直将宗门镇得滴水不漏。几人隔了老远都能感受到它散发出的威压。
“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那界碑似乎极为不凡,比剑祖留下的绝壁刻字更胜一筹!”一名长老心生忧虑。
“你竟然也有这种感觉?”另一名长老脸色煞白地问道。
“既是我等都有感觉,那便错不了了。”又一名长老笃定道,“那界碑应该享用过生祭之灵,且不是一次两次,否则绝不会在短短一月之内便强大至此。当初我宗攻下这块界碑耗费了三日三夜,出动元婴期以上的弟子数百人,如今再要攻下它,却不知要付出何等代价。罢,咱们先离开此处再想办法,短时间内,我们绝无可能靠近祁泽。”
“哼,那魔头为了获得祁泽的信任,真是下了血本!为了生祭这块界碑,也不知他抓走多少修士,摄取了多少魂魄。”年轻剑修咬牙切齿地道,“走吧,回去之后再想办法。总有一日我要手刃这魔头,还乾元大陆一片清平。”
几人最后看一眼威势浩大的界碑,这才不甘不愿地走了,却没料刚在附近的一处小镇落脚,就听说魔头和祁泽欲举行结侣大典,广邀魔界中人参加。
“竟然要举行大典,这戏也做得太真了吧?”年轻剑修不敢置信地说道。
“管他做不做戏,大典之上人多手杂,咱们假扮魔人混入其中,或许能找到机会把祁泽带走。”一名长老大喜过望。
“好主意,就这么办。”
几人找来易容丹和魔种,把自己假扮成魔人,花费了很多心思才混入一个小宗门的队伍当中,战战兢兢来到太玄神造宗。三日前还破败不堪的数十座宫殿如今已翻修一新,琉璃瓦片在日光的照射下散发出金光,看上去十分瑰丽。一座界碑镇压在山门处,从它旁边走过,稍有异心便觉泰山压顶,雷霆当空,难受至极。
几人连忙封闭识海,撤去灵气,把自己伪装成修为低微的普通魔人,这才顺利走过去。
“好强的界碑!比我万剑宗的剑壁也不逞多让。”一名长老传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