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就跳了起来:“你这辈子就要嘉宜,你还搞这事?你还跑去跟她离婚?高博你是豆腐脑子啊。”
高博叹了口气,说道:“我就是一时气昏了头了。”
林新梅奇道:“你搞外遇,你还气昏头了?”
高博吞吞吐吐的说道:“嘉宜知道事情了以后,一夜没回家,我找了一夜没合眼,早上她朋友把她送回来的以后,嘉宜又坚持要离婚,我一时没搂住火,就同意了。”
高院长冷哼了一声,训道:“你在外面搞这个情况,嘉宜知道了一宿没回,你就搂不住火啦?你有什么可火的?”
可林新梅远比高院长敏感的多,立刻追问道:“送嘉宜回来的是个男的对不对?”
高博顿了一顿,还是点了点头。
林新梅吃惊的合不拢嘴:“嘉宜在外面也有人?”
高博连忙道:“不是,主要是那人名声不太好,所以我看了才有气。”说着看了高院长一眼道:“他是周秉昆的儿子。”
林新梅对周秉昆这个前省委书记也是留有印象的,还没等高院长又什么反应,她立马说道:“周秉昆的儿子?这么说安嘉宜是搭上了公子哥了。”
高博听了直皱眉道:“妈,你怎么说得这么难听?!都说跟嘉宜没关系了,主要是那人名声不好。”
林新梅反问道:“你都说他名声不好了,嘉宜又是怎么认识他的?还朋友?!”
高博不耐烦的说道:“他们公司是嘉宜他们行的客户,嘉宜是在工作中认识他的,碰巧那天叫他遇上了,就把嘉宜送回来了。”
林新梅冷笑道:“既然这么合情合理的事,你还火什么呀?还立刻跟她去把婚离了?你当你妈这么多年的饭是白吃的?”
高博终于是火了,跟他妈吼道:“那你想怎么样啊?坐实了嘉宜跟那人之间有事你就高兴了?!说完门一摔就走了。
林新梅给他气得直哆嗦,指着门口对高院长道:“你看看,你看看,这就是你儿子!”
高院长也沉着脸道:“到底怎么回事,他们自己最清楚,这事你也别掺和了,由他们自己去处理吧。”说完就回房看书了。
可林新梅一人坐在客厅里却是越想越生气。高博就是叫安嘉宜吃的死死的,自己老婆一夜没回,却说是跟人恰巧碰上才送回来的;明明不想离婚,安嘉宜坚持,他就稀里糊涂的跟她去把婚离了;还有那个什么意外的外遇,那说不定就是公子哥对安嘉宜见色起意给高博设的圈套呢。林新梅坐在那儿是越想越真,越想越气。
第二天,一下班,林新梅就拨了电话给安嘉宜:“嘉宜啊,你晚上有约会吗?没有的话,我想到高博的房子那儿和你谈谈。”
嘉宜简单的说了句“好吧。”就挂上了电话,心里却寻思开了。她和高博已经离婚了,按理好像她是不应该再住在“高博的房子”里了。
下班后回到家,安嘉宜赶紧在火上烧了壶茶。果然她茶烧开了,没一会儿,便听到了门铃响声,林新梅到了。
安嘉宜忙让她坐下,又去给她泡了杯茶,犹豫了一下,说道:“阿姨,你喝茶吧。”
安嘉宜的这声“阿姨”生生把林新梅勉强压住的火给挑了起来。林新梅笑笑道:“哟,嘉宜改口这么快啊?打你小时候,我就喜欢你,只盼着你能是我的女儿,好不容易等你大了,踏进我们家门槛了,终于盼来你一声妈。没想到到了,我们还是没有母女的缘分。”
安嘉宜听了,笑了笑,没说话。
林新梅看着她,心里也很复杂。要说嘉宜是从小看着长大的,即便是到今天这个地步,要说心里对她就没点情分那也是假的。可是高博和嘉宜在一起就没享过一天福,成天就跟在嘉宜的后面转。高博对嘉宜那份关心体贴,有几个丈夫能做到?可嘉宜呢? 不但很少看见她主动关心关心高博,还在外面招蜂引蝶的。更关键的是嘉宜看来是不能生孩子了,想想高博一辈子跟在安嘉宜身后侍候,到老了身边却没个子女照顾,林新梅便觉着这婚离了也好。所谓长痛不如短痛,既然高博还黏黏糊糊的,这刀就由她来砍好了。
想到这儿,林新梅便对安嘉宜说道:“嘉宜啊,你和高博这婚离得,我和你高伯伯都吃惊的不得了,后来想想,现在么,年轻人想法和我们那时候不一样了,我们做长辈的不好勉强。”
安嘉宜笑笑说:“高伯伯和阿姨一直对我很好,是我不懂事让你们操心了。”
林新梅看她这话说得很乖巧,心里也有些软,可想想将来,仍是狠狠心问道:“嘉宜啊,你和高博是协议离的吧,当时那个协议是怎么订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