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南宫煜的反对和青锋的强烈支持下,婚礼于当晚举行。
因为是借住在居民家中,所以一切事宜从简。简单的居室被青锋布置成一间喜房,红色的帷幔,红色的窗帘,厅堂正中墙上一个大大的红双喜字。窗上贴着红色的窗花,桌上辅着红色的桌布,连蜡烛也是红色的。
南宫煜看着身着红色嫁衣的小果。那满身娇艳的红衬得小果的皮肤异常白嫩,那双清澈的双眼仿佛盛满了水似的。
南宫煜只觉心如刀割。
他不明白自己为何还舍不得离开。难道是为了亲眼确定一下小果会不会将这场荒唐而可笑的婚礼进行下去吗?还是,他心中隐隐地在期待,期待小果在最后关头改变初衷?
因为新郞戚墨寒至今昏迷不醒,所以无法亲自完成婚礼。按照玄炎皇朝的习俗,在云中子的见证下,田小果是抱着一只公鸡完成整个婚礼过程的。那公鸡自然就代替了没有醒过来的新郞官。
她抱着公鸡在云中子的宣唱声中正准备拜天地。忽然,门外响起了敲门声。
青锋一愣。
今天是怎么了?几次有人敲门,第一次,进来了南宫煜。第二次,进来了云中子。这一次,不知会是谁。
他走过去,把门打开,一个清矍地身影进入大家的眼帘。
“师父!”田小果掀起红色盖头的一角,又惊又喜地看着从门外走进来的人。
骆云天一看见屋内那满眼的红,愣了一下。又见自己的宝贝徒弟头盖红巾,怀抱一只公鸡正准备行礼呢,立刻什么都明白过来了。
“你这是干什么?”他冲上前去,一把扯过小果,急得吼起来,“你这是和谁成亲呢?”
“骆兄,好久不见。”云中子走上前来,冲骆云天打招呼。
骆云天一愣,打量了云中子一眼,顿时惊讶地跳了起来。
“古琛老弟,怎么会是你?你怎么这副打扮?啊?你放着好好的王爷不做,跑去当道士了?”
在场的众人俱皆惊讶。
难道,云中子作道士前是哪国的王爷吗?
云中子苦笑:“骆老哥莫再取笑贫道了。贫道已是方外之人,王爷已是前世的事了。”
“今生前世,哈哈。老弟还是喜欢这般故弄玄虚,故作深沉。”
云中子忽然正色道:“恐怕这喜欢故弄玄虚的人是老哥你吧?”
骆云天一愣,脸色沉了下来。
“你知道多少?”良久,他问。
“不多,但也不少。”云中子笑道,“贫道真是佩服老哥啊,隐姓埋名,忍辱负重了这么多年。”
他看了看骆云天那截明显短了一截的手臂,脸色也变得沉重起来:“老哥但请放心。只要老哥不愿点明,贫道我也一定守口如瓶。”
骆云天紧紧地盯着他,沉默了半晌,然后冷哼了一声,扭过脸去,再不看他。
田小果疑惑地看了看两人,问道:“师父,你们在说什么啊?”
骆云天慈爱地抚摸着她的头发,柔声道:“小果,你嫁人怎也不通知为师一声呢?你可是我的宝贝徒儿,怎么说师父也得为你隆重操办才行。”
“对不起,师父。”田小果低下了头,小声说,“因为美人哥哥昏迷不醒,危在旦夕,所以,徒儿才会来不及通知师父,这般匆忙地出嫁的。师父,你不怪我吧?”
“傻孩子,师父怎会怪你呢?师父只觉得难过,就连个象样的婚礼也不能给你。”骆云天打量了一下简陋的四周,苦笑道,“昏迷的不是姓龙的那小子吧?我记得你是叫他坏哥哥的,可不是什么美人哥哥。”
田小果的脸红了,低声道:“他叫戚墨寒,师父,你应该听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