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泽一进金色,早有专门接待内部人士的接待上前服侍,“三少爷。”跟随侍从一路到了顶层。
“老板已经在他的房间等您。”侍从皆是训练有素的,知道做事的分寸。
心怦怦急跳,关泽感觉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害怕见到关河又期待见到关河。
房间选了满堂花醉。关泽于文字上头有限,追卿辰的时候没少被奚笑,当时也立志发奋读下几本书来,哪知过了一觉就什么都忘了。
房间也非奢华至极的,古朴典雅,展阔大方。毕竟这房间只是关河独享的,今日倒在此约见关泽,可想是摆极了低姿态的。
门是虚掩着的,关泽的心一下子跳到喉咙口,怕的是推门见的是他与卿辰两个人俱在。
好在只有关河一人。见关泽进来就招手让他近前来。
靠窗边是一铺金丝楠木榻,榻上铺着素白色底鸾凤串枝芙蓉莲纹丝纨薄被,关河穿了见半新不旧的棉布衬衫,浅白色的格子线已经有些模糊了。松松挽着袖子,正在下围棋。
随手递了白子与关泽,要他一起下。关泽于其他的上虽然有限,但是手谈还算自负。爷爷、外公都是其中痴爱者,他自小耳濡目染知道的也不少。相反关河一年的时间都居国外的多,想要胜了他并非难事。
正值血性方刚的年岁,比拼的心就重。再加上淤积着一腔怨怒,关泽落子虎虎生风气势凌厉,关河不急不躁,平静地躲躲挡挡。
不过几十子余后,行家便能知道胜负已定了。
关泽角上二子三气,边上二子四气,中腹只剩一子有六气。纵观全局他处处腹背受敌,无法落子无法提子,大部分僵死着,大势已去了。
关河到了两杯清茶,关泽气呼呼地喝了一口,仍下子不下了。
兄弟两个盘腿相对坐在榻上,关河一颗一颗地收起棋子,“关泽,知道我今天为什么约你吗?”
关泽又似有千百句话堵在胸口,到了嘴边又出不去,一时静默无言。
关河轻晃着手中的茶盏,“再有一月,便是卿辰的生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