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在深夜被车灯照到的小鹿,他的小女人下意识地向后退,关河松松领带,一手支肘抵住下巴,猎物进洞了,这个游戏开始变得更好玩儿。
好像掉进一个无底洞中,一直坠啊坠啊,比起掉落的危险那种不着边底的恐惧顺着小腿阴凉的爬上来。眼中渐渐模糊起来,隔着泪望过去,他的脸他的眉眼,不要这样…不要这样……
关河拉过僵在那的女人,抱着坐下来,她湿冷的小手止不住的颤抖,他知道她的害怕。没关系,会慢慢习惯的。
一切都成为了过去。卿辰蜷缩在地上,奶白色宽大的双枝缠花睡衣罩住整个人。睁着空洞的眼睛看着窗外。一株虬枝盘根的榕树上栖息着许多小鸟儿。唧唧喳喳,好不热闹。
时值正午,身子还是冷的不行,手尖冰的像是滴下水来。二十四小时前,还在为自己的命运做争取。二十四小时后,已经在这栋失去自己最宝贵的东西的房子里,被圈养。
虽然昨夜并不曾强迫自己,也没有什么威胁,甚至是温柔的相待。被安置在最幽静的房间里,食物和水被送进来。即使一动未动,也任由她去。
只是自己和那小鸟又有什么区别呢?小鸟飞得再高再远,终是还要找一棵大树来栖息。自己奔走了一大圈儿,到头来还是没有逆得过他的主宰。
急驰回家,一进门便问道小姐呢。冯管家躬身上前,“先生,小姐还在房间里。”
“吃东西了吗?”
“没有。”
关河推门就看到那抹荦荦身影蜷缩在阳台上。
“乖,地上凉。”抱起来放在床上。拢起遮着她眉眼的头发,额头抵着她的额头,“怎么不吃东西呢?”
卿辰闭上眼睛,不出一声。
关河的手掌包住卿辰的小手,唇边轻吻,“怎么这么凉?”
小人儿脸上苍白的不见血色,一点气力也没有。即使整个人就在他怀里也没有多少重量。
男人皱皱眉头,“不要闹小孩子脾气,乖。”抱起女人走下楼,早有佣人准备好午餐。
就这么抱着她,一手舀了一勺羹喂到她嘴边。女人垂着眼睑不动不看。
男人放下羹勺,“冯管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