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8 部分

直接进屋,于梓戚也跟着进去,睡眠也被这么一闹消失无踪。扫了一圈没见人,扭头冷声问道:“她没回来?”

于梓戚摸摸头,说话也变得极为不顺畅,“晚上是回来过,只是现在在哪我也不是很清楚。”话未完于梓戚就是咬舌自尽,这么晚除了在肖家当然不会再别的地方。“贺少找雪儿有事么?”

贺子轩依然不说话,脸上的表情已经平复,看着她的眼神也带着冷漠,那种不同寻常的冷,于梓戚又打了个寒颤,似带迷糊的口吻想忽悠了事。扯扯嗓子说,“应该是回家了吧,要不,你打她电话?”

贺子轩没说话,于梓戚只能说,“那—我喊她回来。”说完就回卧室找手机,只听贺子轩冷漠的说,“不用了。”说完也不多做停留,似是带着萧杀之气,于梓戚眨眨眼,走到沙发前跪在沙发上,俯身闻了闻沙发残留的余温,喃喃低念。

尧饶雪会去哪里?于梓戚也没把握,尧饶雪从来不按常理出牌。又想着贺子轩跟尧饶雪的关系,于梓戚嘴角渐渐涌上一层异样的红晕。

贺子轩离开尧饶雪住的那幢楼,又回了一趟他的别墅才回家,贺母听到儿子的车子驶进院子,探头出来时又见儿子脸上的线条绷得垂直,也着实吓了一跳。顾不上是大晚上,对着他直问道:“子轩,你这是?”

她这个儿子什么都好,就是三十好几了仍旧不肯结婚,她跟他爸想了好多法子,他照旧该做什么做什么,对于他们的‘逼婚’充耳不闻,二老折腾一段时间后觉得这法子行不通,又想换招数就传来他交了一个正经人家的女孩,刚欢喜两天,这不……贺母也是愁云惨淡。

“爸呢?”

“哎哟,刚睡下,找你爸有事?”贺母望着他。

“嗯。”他轻应一声,推开父母的房门,贺父听儿子的车声时就已爬起来,此时的贺子轩情绪早就收拢,走至父亲的床前。

“回来这么早?你杨伯伯没怎么说我这老骨头吧?”他问,又朝老婆的方向望了几眼。

“他要你好好休息。”

贺父‘呵呵’笑了两声,才问道:“你回来不是为了说这事?”

贺子轩也不拐弯抹角,直切主题的说,“爸,杨伯伯手下有一个叫陈什么的军官升为营长,你听说了么?”

贺父微愣,不可思议的横扫贺子轩,从不过问他身边事物的儿子,今晚的一反常态,他不解的问道:“怎么了?今晚也来参加你杨伯伯的寿宴了?”

“他什么来路?”贺子轩也不跟他啰嗦,淡淡的问。

贺父想了想,又望了望儿子,继续深思,姓陈的军官?数了数杨家老不朽那走马观灯的下属,终于想起姓陈的是何许人物,于是说道:“挺不错的一小伙。”这是赞许,是肯定,贺老头从来不肯定别人,哪怕是自家的儿子,而这肯定多少刺激了贺子轩,他冷了声音问道:“不错?怎么说?家庭还是本人挺不错?”

贺父摸摸干净的下巴,思索一阵,确定气氛不太正常后,口吻也变得不似之前那般‘吃里爬外’了,表情也变得严肃。

“人不错,三十好几,很卖力的一小伙。”

贺子轩没接话,不赞许不反对,嘴角碾了碾。贺父见状又问道:“跟你结梁子了?”

“今晚无意遇到,随意问问。”

贺父不信,砸砸眉说道:“你小子不会跟人家过不去吧,再说你们又不是一路人。”

“挺不错的人。”他也赞许的说。这男人?成熟,虽说长得不出众,内里的东西却不能抵挡,这样的男人也格外的吸引女人的注意。今晚,尧饶雪也不知朝他张望了多少来回,想到这他就烦躁不已。

贺父还是觉得不对,至于哪里不对,他也说不上所以然,如说贺子轩关心他的生活圈子,不奇怪,可关心的却是他生活圈外的人,多少说不过去。

“我说贺子,你来回就为问这个?”见贺子轩二话不说往外走,他喊道。贺子轩走到门口时,贺母也追着问,他略说有事。贺母就不高兴了,养个儿子见个面都得三催四催,每回回家还没坐热就借口说有事。贺子轩见母亲脸上也挂不住,只能解释说要出差。贺母也就不在阻拦,只交代让他早点带准儿媳妇回来吃个饭。贺子轩不允,天亮后出现在l市的某栋大楼内。

尧饶雪站在这座带着荒漠气息的城市外端,从包里摸出电话,风很大,这是l市给她的第一印象,很荒凉,西域民风,这是戳入眼帘的第二感官,民风淳朴,这是刻进她心坎的第三错觉。

电话拨过去,很快被接起,先是‘喂’了一声,尧饶雪也不隐瞒,带着嘲讽的声音说道:“哥,你猜我在哪?”

“雪儿?”不确定的问。

尧饶雪恼怒的砸眉,明明听出她的声音还要夹着凝惑,仅这一点尧饶雪就很受挫,没丝毫存在感。吸了吸这灰尘厚重的空气,笑着说,“你以为这大清早的谁会想起你?你几点的飞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