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惊鸿,惊鸿,随你喜欢,怎么都行。”

若是别人,他会认为那是一种讽刺,但翘楚这人从不做这事。她确实是在为难怎么称呼他。

原来,他们竟生疏到这地步了吗

在终于,他还是不动声色的说了这句话来。

她说,要跟他商量一件事情,她还是要跟上官惊骢走?

他抑住心中偾张的情绪,一言不发等她说话。

翘楚和小蛮不同,对于小蛮,他还能威逼利诱,翘楚,他办不到。

以前,有门徒对告诉他,看见佛主,自然而然便有种不敢冒犯之心,

他一听置之,一笑置之。

他从没将自己放到这么一个位置上茛。

人们怕他敬他,是他们的事。

这一刻,他终于明白到,那是怎生一种感受,

带着他们所有记忆的她,带着恬静笑意的她,他不敢冒犯。

他很清楚,他爱她,他亏欠她。

但凡对一个人有其中一种感觉,那便是件很棘手的事。

若两种兼备,他知道此刻自己有多低。

他双手紧握,甚至开始想象当她提出离宫要求的时候,他该怎么不让她生气的去拒绝她。

“该唤皇上的,将事情都想起来,却几乎忘了你已经登基了。直唤名姓过于冒犯,惊鸿……过于熟捻,以前倒是想过,有朝一天,你当真成了王,我还是惊鸿惊鸿的唤,岂非很威风。”

她像陷入某种回忆里,眼角带着些许细长笑意,上官惊鸿心里一疼,是他将这一切都毁了。

突然想起她死前的痛苦,他身子微不可见的一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