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现在谁也没有办法施救。

皇帝似乎对宗璞的身份有了“更多”的了解,今日早朝,在对上官惊鸿宣刑后说了一番话,

“卿执全国刑量最高司,切记一切当循法而行,以法而依,朕么……平生最恨结党营私,尤是与那种不忠不孝之人为伍。”

若说皇帝就某些事延展训话,诫臣自律的,并不为奇,但这话来的突然,结语更奇,那便耐人寻味了来。

朝官惊疑之际,遂思疑宗璞与睿王府关系。

宗璞身份忽而古怪外泄,皇帝虽暂没再说什么,但彼时不少朝臣将皇帝眼中阴沉看个清楚,宁王亦是在场的。

宗璞往后仕怕只大险,但这便罢,最起码是后事,而今却是皇帝下令,皇八子行刑前,宗人府不准任何人内进茛。

这一晚,谁亦不再忌讳,齐集睿王府,共商营救,可如今情势,山穷水恶。

终于,郎霖铃霍地站起,道:“我再回郎家一趟!”

“再?噢,是了,说来郎妃已过娘家一回,郎相不肯相帮。你再回倒是有用么?”

沈清苓腹中气愤,一声低嗤下,全数而出,她知郎相是断不会帮了!

“你!”

郎霖铃气怒,她话口刚落,却听得空气中一声清脆抽动,那厢沈清苓连连后退多步,微微一颤,却犹自傲冷盯着美人。

美人长鞭卷握在手,容颜冰寒到极点,一字一字道:“你再说一句,看我杀不杀了你。”

佩兰上前,拍了拍美人的肩,将她稍稍拉下,宁王一瞥清苓,冷冷道:“清儿,郎妃亦是一番好意!”

他说着拂袖一挥,又沉声道:“现下我等还内里反,怎么救老八!”

众人各不再言语。沈清苓这时反为轻笑,“要救惊鸿,还有一法。”

众人一怔,宗璞立下道:“清儿快说。”

沈清苓知那方法极险,她也是方才想到,心里也复杂,但她想救上官惊鸿亦是心切,更要让众人明白至于翘楚,谁才能助上官惊鸿,遂道:“设法行刑时将惊鸿劫走。但即便惊鸿被救,亦绝不可能远走,皇上必定锁城,早晚会将他搜出来。所以,同时,今晚找一人与我同赴江南去找我母亲,只有她才知道芳菲如今何在。”

“在只有芳菲亲自开口,皇上才可能赦免惊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