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惊灏没有答话,只是想起多日前的事。
上官惊鸿原来早带了真美人进宫,荣瑞已经查过,他提出的漏洞已不是漏洞。
只记得皇帝将一切说罢,冷冷睇着他,惊怒之下,他当时亦是脾气上来,问皇帝,父皇可是有意改立?
皇帝忽而笑了,良久,说,你心里只有权欲,父亲和兄弟又都是什么?朕若真要改立亦是你逼的。
…槐…
皇帝还在犹豫,他知道;但皇帝的心已经开始向上官惊鸿偏移,他亦知道。
没有哪一次比那一刻更清楚。
那晚,他做了一个梦。
在汗流一颊叫喊着“本尊便是为权而来又何如”之中醒来,惊晓了天色,黑夜在忽然而至的雷鸣声中破晓。
千年一梦。
但他知道不是梦掇。
云海缭绕中金光万丈,那被燃烧着的大殿,便是他不坏之身,也感到皮肉焦痛。
“你怎么会在这里?我懂了,你来是探看他的典籍经义,明白赢不了就……他是你弟弟,你怎能这样害他……”
“你跟不跟我走?”
“不跟。”
“你既不愿跟我走,那就去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