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想呆在屋里,收敛了心神,慢慢站起来。
“噢,你……也在这里。”
来的果是宗璞。沈清苓坐在床沿看书,闻言,淡淡看向他,嘴角一抹似笑非笑。
他本朝沈清苓走去,这时蓦然顿住脚步,微拧着眉看向她,目光暗哑,有抹沉抑。
来冬凝突然觉得有丝凄然又有丝好笑,她不在这里还能在哪里?他以为她在花林里才进的来?若她在,他就让人直接将清苓请到外面了是吗。
“你们聊了吧,我出去。”
她说着将针放回工具包里,人皮上有些黏液,盛水的铜盆在床侧,她不想过去洗手,顺手往摊系在腰带下的帕子揩了揩,心不在焉,一手粘稠抹到裙上,她也没在意,只向门口走去。
“秦冬凝,这有多脏你知道吗,你一个女孩儿家怎么老这副德性?”
宗璞的声音随之低斥而来,冬凝瞥了裙子一眼,“我本来就又野又脏,比不得你们读书人。”
还是被宗璞眼里那种宛似嫌恶的光芒刺到了,冬凝自嘲一笑,快步出了门。
茛“秦冬凝!”
“宗璞,你去看看小幺吧。”
“且先不必管她。”
背后,微厉的声音中混着沈清苓的轻叹。
……
宗璞果不出所料的没有追来,冬凝跑到林深处,也不管地上脏不脏,身子往一棵树桩一靠就坐了下来。
身子还有丝本能的战栗,昨晚的记忆水般涌来。
夜黑如墨,她衣衫半褪,他在她两腿之间,沈清苓在二人背后,看去很像野合吧。
“小幺,你怎能勾引宗璞,女子须懂得自爱。”
沈清苓声音惋然,又带着丝许讽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