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是想让吕师祖替翘主子治病?”

“也许。”

老铁看上官惊鸿眸光一深,又投进书册里,正拟不再打扰他,想起一事,终是出了声,“爷,奴才和方总管都琢磨着什么时候和你说一说景平的事,今儿个看你对他的嘱咐,奴才是放心了,但还是多嘴和爷说一句,景平和翘主子——”

“并无什么对吧。你们那晚不和我说,也不劝我,是怕反有火上加油之虞,是吗?”上官惊鸿抬头,淡淡打断他。

莱“是,爷明察。”

“那晚,我打了景平,是给他个提醒,也给翘楚一个提醒。我当时虽生气,但清苓那样说,虽未必无嫉妒之意,却也必定有一点理据。我昨晚观察了景平一晚,他有悄悄打量翘楚,翘楚是我的女人,我不容许任何人对她有非份之想。景平肖想翘楚是事实,但我知道,他是个有分寸的人,我对他也是手足一样的情谊,所以给他机会。”

“现在,还有九弟……”

失老铁没想到上官惊鸿看的一清二楚,且早已算量过,他反不敢肯定景平又看他说到夏王微微眯眸,眼里透出丝暗沉,不禁微微一惊,没想到这位主子对翘楚的占有欲竟似乎比昔日的沈清苓有过之而无不及。

气氛有丝凝窒,他遂笑着岔开了道:“恭喜爷,清苓小姐有嫉妒之意,倒是了却了爷的一桩心事。爷和清小姐和瑟之日也将近了。”

往日,上官惊鸿虽将重心放在计划政事之上,但对沈清苓的用心,也是谁都看的一清二楚的。

半晌,没听到上官惊鸿回答,却见他低头看着手上的东西,却又是方才的旧荷包,他不知什么时候拿了出来,他看的专注,甚至没有听到他的话……

朝堂。

之前狭道行刺的事,皇帝让太子亲自查了,后对外宣称是民间反动组织所为,并让太子继续追查,便暂没追究,仍将精力放在其他朝事、民生上。

当然,大多朝官都不知道悬崖上行刺的内情,但也有少数人知情,譬如在上官惊鸿恢复记忆当晚接到其书信的郎相。

今日,皇帝却为昨日行刺一事怒火未消,勒令刑部尚书写协同大理寺卿宗璞查清这件事,查出刺客来头。

的确,白日行刺,火烧常妃殿,种种让人费解。

同时,皇帝又再次问了睿王翘妃的身体情况,众臣知道,昨天睿王携翘妃回府之后,必定已派人问了情况,翘妃的事,属于家事,家国天下,皇帝向来分的很清,绝对不在朝堂上多说家事。今日迫不急待便问起,欣喜之心可见一斑。

皇帝最宠爱的四个儿子谁都无所出,现在,睿王侧妃却有喜了,皇帝怎能不喜?

堂下,夏海冰却暗暗吁了口气,想起昨晚皇帝对他说,海冰啊,朕对翘楚那孩子是又恨又喜哪,你说谁不能替朕这些儿子生下皇嗣,可他们都不愿意。朕知道他们在想什么。翘楚这孩子甚好,却终是太倔,要朕的八子只爱她一个,还躲气出走,朕是不愿她生下皇嗣的,但她毕竟有了惊鸿的孩子……就这样罢,朕已让惊鸿不要休掉她了,朕也想抱抱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