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了,找到了!翘妃娘娘落在两颗大岩石的凹口里面,幸好岩石外面有只东西在发光。”

水咕噜咕噜的刚漫上头脸,惊喜的声音蓦地划过来,上官惊鸿马上甩开水波从湖中跃出,只见一个禁军从水中揽着一名女子向湖边泅去,数名禁军游过去帮忙。

湿漉漉的头发半覆住脸庞……

是她!

辣上官惊鸿心口狂跳着,飞快游到那禁军身旁,将女人抱过来,又将那禁军恭敬递过来的物件接过。

那是一只类似腕饰的镯子,一条带子拴着一个椭圆的东西,那东西里面有些希奇的符号。就是这只镯子会发光?一眼之下,并没见其发光发亮,他见多识广,却也不识这东西,心里微疑,是她的吗?

他此时也没有心思多想,随手放进自己怀里。

虍佩兰看上官惊鸿将翘楚放到地上,心却仍吊在嗓子眼里,翘楚双目紧闭,脸色青白,两手紧紧握着,出事的时候似乎想抓着些什么东西。

她还好吗,她会有事吗,她紧紧靠在丈夫丈夫怀中,说不清是歉疚、恐慌,冰冷的情绪盘踞了全部身心。

上官惊鸿用力屈了屈微有些发抖的手,一掌平放在翘楚心口,一掌适力挤压,却并不凑效,她毫无反响,他眸光一暗,更用力的握了握手,然后迅速伸手一探她的鼻息。

“老八,她可还能救?”皇上看翘楚如此模样,叹了口吻,心里的怒意也一下减轻了几分。

上官惊鸿却没有答复。

这一刻,这位平日温暖有礼的八皇子仍是沉静如常,却又有些失态,他并没有答复皇帝,只是半跪在地上,对着地上的女人哺着气,一丝不苟的,一下一下,接着又用力按压着她的心口。

似乎她还没醒来,他就会长长久久这般做下去。

也是,睿王对郎妃敬爱,对翘妃是宠爱。除了少数人,随行的人都这样想的。

银屏看了眼冷笑的淳丰,有些紧绷的彩宁,又看了看身旁的夏王,却见他眉眼淡淡,似乎刚才的震动不过是她的错觉。是啊,那只是他的嫂嫂,是以当日酒楼里会出手掩护,但也仅限于这样罢。

眼梢印着女子的容颜,夏王心里却早已翻涌如潮。

说你是下水救济。人家落水,生还是逝世,关你什么事。翘楚,你终是没有变,我却已变了。

往日这般情景,他早已冲上去,但就像在之前的宫宴上一样,今天他也没有做出一丝出格的事情来。

只要一过去,她的名声将有损,他的前途也不利。

他只能站在这里看她生逝世。

她会熬过的。

他咬紧牙,他将来必定许她最好,而如今他能做的只有握紧袖里的手。

佩兰下意识看看沈清苓和郎霖铃,两人都各自紧紧暗暗的看着,不禁凄然心笑,你们终是已经得到,或将会得到,宠爱或权位,地上的女人从没有得到过,即使八爷要给,她也是得不到了,以前是得不到,往后,还有往后么……你们又还有什么好在意。

她又看看自己的丈夫,宁王眉宇之间尽是苦笑,对面睿王府众人,人人脸色黯然,各自或别过火,或垂了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