淳丰一摸脸,大怒,“我堂堂西夏皇之子,你这女人竟敢打我!”

他身份尊贵,从小到大,何曾受过谁当众掌掴?怎能不大羞大怒?

“哦,西夏皇子?”翘楚紧抓衣襟,一笑过后,劈头就问,“我在御花园经过,看你一身异域服饰,听你说为网罗东陵俏丽女子,逼害东陵百姓,正纳闷是西夏使携赴东土手下哪个不长进的官员!莫认为你创造我撞听到你的恶事,点我穴道,蒙我头脸,我不能听看说话,便认为你是皇子。堂堂一国皇子,会如此糊涂、是非不分掳掠一名女子?堂堂一国皇子,当为两国和睦作榜样,会如此淫逸骄恶损坏两个邦交?打你?我打一个陷两国于不睦的恶棍有何不可!”

女子语锋又快又利,她脸上本来的面纱早教他摘下,当时看她脸有疤痕,淳丰也吃了一惊,心想倒白费当日酒楼一番纠缠,心思一恶,索性替她罩上更难窥面容的纱帽,将她带到这堂上来现丑。

她颜容丑陋,此时一双眼睛却晶莹透亮,眼中气势自具。

丹青手、一品文官乾仲早在离国之前便和父皇分析过,东陵皇帝不乘胜追击,回攻西夏,必是瞻顾到东陵内政。此番东访,大可不必过于恭敬,显西夏之慑于东陵,为邻国所笑。西夏他日趁东陵新旧君王交替之机,未必便不可乘势灭了东陵。

淳丰因此纵怀而行,而这多天太子相陪,也并无多说一句。

他笃定,东陵虽知他作了什么,却自不会问责一句,怎么想到这个女人竟敢当众打他,并揭他所为,说出这番话来!

“这淳丰皇子怎能如此辱我东陵……”

欺四下一片沸腾。

惊怒之间,淳丰猛地抄手往翘楚脸上打去。

翘楚淡笑,站在原地只是不动淳丰却很快止了动作,冷冷笑问,“睿王这是什么意思?”

上官惊鸿将翘楚揽进怀里,右手一柄长剑直指淳丰眼尖,铁面如霜。

他今日归来,被皇帝直宣进宫中,被答应卸甲不卸兵器。

“我父皇以和为贵,你却在我东陵国土上横行,逼害我东陵百姓。种种言为,我如何能放过你?我怀中女人,你可知她是谁?”

淳丰听上官惊鸿逼问,后者又忽然语锋一转,冷冽之中,恣怒长笑,他身上一个激灵,猛地看向一旁的王公公,“这…并非宫中舞伶?”

那王公公看堂上人震动莫名,已知不对,颤声道:“奴才……奴才也不敢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