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明明只有一步之远的。
“草民第一次进皇宫,有些被震撼到了,还请陛下不要取笑。”凤澜止反客为主的请凤苍穹坐下,同时为他倒了一杯茶,“皇宫连茶水都特别香。”
在流碎堡,大爹爹和小爹爹都是喜欢享受的人,只是这皇宫才有的茶,在流碎堡却是喝不到的。澜止喜欢清淡的东西,阳炼投其所好,便把那沾了春雨的第一批茶叶,给他上来了。
“公子若是喜欢,改天让阳炼备上一份,赠与公子。”
“那草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气氛,一下子沉闷了起来。两人都喝着茶,不知这话题该如何下去。两人的心中都堵着一口气不通又不顺,可通的太顺又觉得不妥,于是就这样僵硬着。
这一壶茶也喝的极慢,像是要磨着两人独处的时光。
“陛下,陛下的待客之道,似乎有些差强人意。”终是凤澜止先开了口,肚子里的肠胃在打转了,纠结着凤澜止的心。
“是朕疏忽了。”凤苍穹的脸上难得有了尴尬,他忙起身,“公子请。”
“谢陛下。”凤澜止也站起,从凤苍穹的身边走过。只是……手,突然被拉住了。凤澜止回头,看着凤苍穹,只是淡淡的一眼,将自己的手抽了回来。然第二次,又被凤苍穹拉住了。
“我心里不舒服。”那些见鬼的礼貌,通通都不要了,这个人刻意维持的距离,像是一把无名的火,燃烧着他一切的理智。凤苍穹知道,他此刻在做着什么,也知道他这次伸出手代表着什么,可是……
“草民知道,陛下在替太子担心。陛下放心,这世上,即使有我治不好的病,也还有我小爹爹在,神医两字,他当之无愧。”手,还是抽回来了。手中温热的感觉依旧在,可彼此凤苍穹,凤澜止却更加理智。
这个人是帝皇,面前穿的是龙袍,此刻身处的是皇宫。
“对,朕在为太子担心。”目前残狼当道,他这是在干什么?
翌日
凤澜止有早起的习惯,而凤苍穹离宫多日,朝政都耽搁了下来,这第二日的早朝,自然是不能避的。
“众卿家有何事要上奏?”执政殿,龙椅上,帝皇一改往日压抑的姿态,悠闲的坐着。低下,众臣惶恐,不知陛下离宫一月,又有什么事儿让他给抓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