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好好的。
随后有人轻声道,“她现在过得很好。”
她诧异地看了看旁边,一位少年正立在身侧,高中生的年纪,干净的白衬衫,干净的脸。他是在跟她们说话?
“真的很好,很幸福。”少年淡淡扔下几个字,不再多言,拉着一个女生的手,匆匆而去。
julie皱起了眉头,口里念念有词,“哦呀,现在的小孩子真是,小小年纪就开始谈恋爱……”
鲁半半没吭声,目光追着那少年的背影而去。心里有一种直觉,很愿意相信,杨不凡还在,还幸福。
幸福,是无法体现造化之主公平性的东西。有时候一下子给很多,有时,竭力抓也抓不到一些。
逛街时时常路过莲花大厦,玻璃上飘着云朵,通身散射着银灿灿的光,巍峨矗立,像要把天捅个窟窿。
大厦下的人碌碌如蝼蚁,大厦上的人又是怎样居高临下地看?
没有通行的磁卡,上不了四十八层。何况,她想见的人在海的那边,隔的是广袤的陆地和海洋,不是一张卡片的距离。
一个人久了,早就已经习惯,本不该寂寞。又为何腿脚不听使唤地向上走?
飘着咖啡香气的房间,吧台边清秀如流川枫的侍者还在,用心地烹煮一壶咖啡。
苍老而威严的声音响起,如洪钟大吕,“你进来吧。”
走到他对面的沙发上坐下,微笑道,“乔老先生,您好。我只是顺便路过而已,打扰您了。”
老人从鼻子里哼出一声,“我很老吗?”
“喔,对不起,乔先生。”
侍者送上一壶新煮的咖啡,倒了一杯,轻放在她面前。多放奶精少放糖,难为他还记得。她笑看他俊俏的眉眼,轻吐谢语。
老人盯着她,炯炯的目光有些迫人。“听说这些日子你跟阿治在一起。”
“嗯。”她垂下眼,啜了口咖啡。听说?听谁说?这整栋楼上下,不知埋了多少耳目?
“你到底打的什么主意?”老人眯了眼看她,“上次我见你时,你不是小楚的女朋友么?怎么,见到我们家阿治英俊有有钱,就抛舍旧爱,另寻新欢了?阿治还年轻,识不破女人的手段,轻易就被你唬弄过去,我老人家可不同。你这种女人,我这辈子见多了。”
经年累月在江湖上历练的老人,自有一双凌厉的眼。
“哦,是么……”她放下杯子,靠在沙发里饶有兴味地听。
“女孩子趁着还年轻,又有正当的职业,不如踏踏实实地工作,找个男人嫁了好好过日子。为什么老是想着贪图舒适走捷径呢?耍花招的女人,我老人家一眼就看破了。到头来自取其辱,反倒没什么意思。”
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