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饱满的称上两斤,一晚上也就打发了。
直吃到口干舌燥时才算酣畅,呼噜噜灌下几大杯白开水,仿若皲裂的大旱田里刚下了瓢泼大雨,旱到极致,涝到极致,淋漓到极致。
五脏六腑这么大水一浇,然后罢手,打两个饱嗝,带着点说不出的满足瘫在沙发上,虚软中还能在脑子里勉强挤出一丝清明,晕乎乎地想点心事儿。
gee和她,究竟走到什么时候是个头?
最近一段时间,这个问题频繁在她心里冒了几次泡。每次冒出来不多久,都被她一巴掌拍回去,再狠狠地碾一碾抹一抹,着力在那一亩三分地儿上平整了一番。冒了拍,拍了冒,委实让人有些焦躁。
由不得她不想。大街上随便拽个路人来评,都要说她赚得容易,赚得大发,若能把gee如揉面般揉成一团装进钱袋子里,恐怕人家也能从钱袋子上读出几个大字——不义之财。也是,正路上哪有这样好赚的买卖?
想着想着就乏了,一巴掌拍落下去,睡觉。
二月份总比其他各月少了两三天,一日接着一日,出差的日子眼看着就到了。行李一件件收拾起来,箱子渐渐满了,心里却有些空。蹲在箱子旁边望了一会儿地板,那空虚感实在是无法消解。
撑起麻木的双腿向外行,恍恍惚惚就上了去往市区的公交车。直至走到莲花大厦二楼的餐厅,才似乎有些明白过来。
却晚了。
她隐身在走廊的拐角处,看那袅袅婷婷的女子从那间包房里走出来,一身合体优雅的套装,颇有风致。
鲁半半忙面对着墙壁装作欣赏墙上的装饰画。只见了一面,光凭背影料是认不出她来的。dorothy确实也没顾得上留心周遭的风景,擦着她一路行过去,空气里飘着余香,一步一步都是欢欣的诗。
dorothy消失在楼梯的拐角,她也往回头路上走。沿着来时路下楼梯,穿过大堂,拾阶而下,融入进街上的人流中。
身后突然有急促的脚步越来越近,被人捞住胳膊拉转了身。
“来了怎么不上去?”疑惑的深目,有些皱的浓眉。从头到脚正装领带,装束得很是气派。
“我……好像钥匙落在家里了……”突然想起这么一件,仿佛真的忘带了钥匙。
乔治竟似笑了,眉目中一时松懈下来。“还怕我不收留你么……去二楼坐坐?”
她面上虽有些僵,眼珠还是转了两转,“听说麦当劳出了新口味的冰淇淋,我想去试试。”
“好。”他松了手,沿着胳膊一路下行,摸到她的手紧紧握住,十指相扣,牵扯着前行。神色中显得极为自然。“那就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