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忙不迭地开始收东扫西,除尘净几。半个月不在,竟然厚积了一层灰尘,打扫起来颇费了一番功夫。然后去菜市场采买食品,然后吃晚饭,然后天黑……
一个人的夜晚,看看电视也就打发了。电视里的相亲节目正播得红火,据说成功者不少,不如哪天也去报个名试试?
困了,那就洗洗睡吧。没有舒适的按摩浴缸,淋浴也不乏惬意,况且还节水省煤气。
正要往浴室里走,手机铃声大作。看着名字愣了一愣,旋即接起。
“阿昌啊,什么事?”
那边的人还是那副简洁利落的调子,“他上去了,你记得开门。”
急忙跑到窗边往下望,果然见一辆黑色的汽车停在楼下。无缘无故地慌了手脚,两眼盯着房门不知如何是好,若是门铃响起,该在它响第几声的时候将房门开启?又该摆出何种表情迎客?迎进门来张口第一句话又该说什么?顿失主张。
门铃未响,门却开了。
直到那挺拔如圣诞树般的人站在面前,她才回神:早先进屋时,竟然,忘记顺手闩门,白白叫他看去这一脸纠结的模样。
夭夭灼灼的桃花树旁,幽深的眼里落满星辉。“你在等我?”
“我……”
才开口,就被拉入怀里,紧紧地,透不过气来。
偎在他胸口,鼻间萦绕一丝酒气,“你喝酒了?”
“嗯,今天我妈回来,外公给她办欢迎宴会,就喝了些。我妈,就是今天你在机场见的那个。”
“哦。”淡淡地应着。根据年龄和相貌,其实不难猜想。
脸颊在脸颊上轻轻磨蹭,“今天在机场,你跑到我跟前的时候,想跟我说什么?”
“就……我说的那些啊……”语气里闪闪烁烁。
“撒谎!我知道不是……可是你又逃了,我很生气。你回家过年的时候,我打了好多个电话给你,你却不接,我很难过。从来没有发过短信,也不会用手机打中文,摆弄了半天打不出一个字来,最后只好发了空白短信。joy,你收到时,知道是我么?”
她呐呐地说,“不会打中文,怎么不用英文?我又不是看不懂……”
“可是那句话,我只想用中文说给你。”
“……什么话?”此言问出口,带几分怯意。
“i iss you。”他深深地埋首发间,施展摄魂之术,“joy……我想你。”
诚然,这三个字用英文说起来太轻飘,只有用中文才显得够隆重。中间的一个“想”字,语调里有落势,有起势,百折千回,下落时似能低叹进人的心里,再折起时又勾起听者一缕情思,满腔泛滥。
她闭了闭眼睛,抓在他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