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cent也给自己的嘴里塞了一根薯条,不紧不慢地嚼着,眼睛却盯紧她不放,目光幽深一片:“joy,你知道么,你最大的问题,就是要离开公司。”
新大楼落成典礼那天,彩旗招展,宾客盈门。热闹的舞狮表演,震耳的锣鼓喧天。鲁半半和julie没份上台,只能站在人群里远远地望,主席台上一片西装革履,等闲难得一见的各界精英此时济济一堂,看起来倒是多了几分待售白菜的模样。
白菜里也有格外水灵的。
“唉!看咱们vcent,往台上一站真是风流倜傥,鹤立鸡群。”julie在身边叹道。
“呃,是吧。”台上诸人,要么大腹便便,要么高龄鹤发,这么气质如玉的人也很难不夺人眼球。
“喂,你有没有注意过vcent的姓?”julie压低了声音,神秘兮兮。
“啊?”鲁半半一脸茫然,“不是姓冯么?怎么了?”
julie嗤笑,“说你敏感性低么,还真低!知道咱们董事长的老婆姓什么吗?冯!”
鲁半半咂舌,她连本集团各大高管的姓都记不全,哪有什么闲情关心他们的内眷?若vcent与高层真有什么渊源,那倒没什么可奇怪的。年纪轻轻就能坐上这么重要的位置,并不是靠个人奋斗能够到达的高度,八成是集团某位高层派下来历练的公子爷。
主席台上人来人往,也不知道过去了多少批精英。烧香拜四方的一批,给舞狮点睛的一批,上台致贺词的一批,剪彩的一批……看到快要神游天外打呵欠犯瞌睡的时候,又上来了一批,这次却不知要干嘛。
身边的人也突然焦躁起来,一径扯住她的袖子不放。“joy,joy!你看那个人!他、他、他……”连说三个“他”字,快言快语的julie突然辞穷了。
她抬头看去,主席台上的人群里,一人遗世而独立,浓眉,深目,略带忧郁的脸。缥缈的视线在观众群里飘忽了一会儿,最后停留在她的方向。
不由得暗叹了口气。也难怪julie会辞穷,那漠然高远的气质,并不是随便一句话就能描述的。
那夜他忿忿地说,“从今以后,不要让我再看见你!”
她也信誓旦旦:“我会离开地很彻底,再也不会再出现在你面前。”
竟没想到才过了几天又见面了,由此可见,话不可说尽,事不可做绝。地球是圆的,就算背对背地走,也都有相遇的时候,何况一起在这个规模不大的城市里住着?抬头不见低头见。
鲁半半没敢抬头,低垂着脑袋任黑发遮住了脸。都说了不再出现在他面前,食言总归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