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麦涛VS向海 (4)

祸害成患妖成灾 恩顾 13626 字 4个月前

凯时就不自觉地寒了一把,但也无可奈何,只好轻叹一口气,缓缓道:“向海你脾气真好,唉,元凯小时候可听话了,不知道什么时候脾气变得这么坏……他这种人在社会上要吃亏的,向海你多照顾着点他……”

元凯:喂喂,怎么搞的像嫁女儿一样?

向海笑起来堪称是师奶杀手,厚道得能让所有当妈妈的放心把女儿托付给他,听了元妈妈这么说,这狗熊是乐呵呵地连连点头,搞得好像就是那么一回事一样。

元凯干呕,哇靠!你们俩倒是一见如故,说没几句话就这么投缘?我妈看都不看我一眼,敢情我是捡来的?

元妈妈横过来一眼,“元凯,坐着干什么?还不去买几杯可乐!”

元凯漫不经心地看向海,狼狗豁然立起,“我去我去……”

向海跑开后母子俩尴尬地沉默,许久,元凯没脸没皮直截了当地坦白:“喏,刚才和你聊得起劲的狗熊,我男朋友。”

元妈妈脸色一白,“我看出你们什么关系了,你能不能含蓄点?”

“含蓄点?哦,我们同居。”

元妈妈瞪眼,“你怎么还没有学好?”

元凯老三老四地掏出烟,啪地点起来抽一口,挑衅地盯着自己妈妈,“学好?这天生的,学不好。我以前查过资料,这不是我的错,有种说法是胎儿在子宫里压迫到生殖器官……哎呀你干嘛又打人……我又没有说错,这是有科学依据的……痛啊,别打了……”

向海端着可乐回来,见元妈妈又动手了,不知道该如何是好,急得团团转,“这个,阿姨,别,别打他了……”

元妈妈一把抢过元凯手里的烟丢进垃圾桶,“死孩子!你能不能让我省省心?居然一年多都不回家,我白养你了啊?”

元凯垂下头,“你自己说要和我断绝关系的。”

元妈妈又劈头盖脸地给了几巴掌,怒道:“我断我的,关你什么事?你也要和我断绝关系啦?”

向海:不亏是kay的妈妈,连思考方式都很雷同。(你直接说是霸王逻辑不就行了?)

元凯捂着脸躲到桌子下,大声嚷嚷:“我主动回去让你打断腿再赶出来啊?我不有毛病吗?”

元妈妈的眼圈儿红了,扯了一把元凯的耳朵,“怎么把头发搞成这么恶心的颜色?和小流氓一样!”

“我本来就是流氓……”元凯嘀咕一句,又遭来一顿痛打。

向海看不下去了,抬起手臂挡住元凯,诚惶诚恐地求道:“阿姨,别打了!”

元妈妈看在向海的面子上,住了手,向海殷勤地递上可乐,元妈妈见他这一副巴结样,真是欲哭无泪,只好接过来,拍拍桌子,“元凯!叫你哪!看过来!把头发剃了,染回原来的颜色,给我找个正经的工作!”

元凯流里流气地应了声:“哦。”心说谁理你啊?我出了这门又是一年见不到你。

向海掏出手机,两眼都是星星,“阿姨,你记一下他的手机号吧,这样你找他也方便点……”

元凯吐血:裴向海!回去我不弄死你就见鬼了!算了,明天换个号。

元妈妈欣然地记下了元凯的手机号,向海又说:“阿姨,我的号你也记一下吧,不然他换个号你又不好找他了……”

“好好……我也不想给这死孩子挂电话,以后有什么事找你就行了……”

元凯靠在一边直抽搐:我一定是捡来的。

v54

元凯:“从今天开始,你不许说汉语,只能说英语。”

向海:“可是可是可是……”

元凯:“没有什么可是了,说一句汉语晚上就睡地板。”

向海:“kay,iouttochool”

元凯:“……”

向海,从阳台跑过来,抓耳挠腮,“kay!yourclothes……”伸手在身上乱比划,“writenike……”做小鸟状乱挥手臂,“fly……”

元凯:“……”

向海,拎着一袋桔子从楼下上来,“kay!won……”手指楼下,“giveale……en?ole?youhownohay?”

元凯:“……”

晚上,元凯,妖媚状缠上:“honey~iloveyou~~~”

向海:“iloveyoutoo”

元凯,惊喜地:“哎哈,有进步嘛,来,说句永远爱我。”

向海,冥思苦想三分钟:“iswifarloveyou”

元凯:这都能想得出来,真是败给你了!

巫山云雨后,傻子忘乎所以,呢喃一句:“kay,我爱你。”

元凯:“你可以去睡地板了。”

向海:呜呜……

月升洗完澡换上唐语的大t恤,蜷到沙发上去看电视,电视里男男女女谈情说爱海

誓山盟,白痴的丫头触景生情,眼泪掉个没完。

电视里某恶男激情澎湃地喊着:“xxx——我爱你——我发誓一生爱你——”

“呕……”唐语倚在沙发扶手上一阵干呕。

月升抹了把眼泪,骂道:“你不爱看就不要看嘛,吐什么?真讨厌!”

唐语做抽搐状,心说这片真低级,我骗了那么多女人什么时候说过些恶心话啊?他瞥了月升一眼,心下狂喜:现在是大好机会,我一定要抓紧,免得这死丫头又被别人抢走了!

月升的眼睛肿肿的,哽咽着问:“你干嘛这样不怀好意地看着我?有毛病啊?”

“没……嘿嘿……”唐语讪笑,寻思着快把这丫头搞定吧!以免夜长梦多!他偷偷伸手想牵月升,紧张地舔舔嘴唇:月升,我喜欢你,我要做你男朋友!

“唔……这男的好阴险,乘虚而入……”月升咧开嘴对电视剧情节大骂:“太贱了!这种男的简直不是人!”

唐语飞速缩回手,蔫了。唉,还是等这丫头心情好了以后再说吧。

黄久久第二天发烧了,麦涛从他胳肢窝下抽出体温计,惊叹:“四十八度!”

黄久久瞪他一眼,“那我就死了!”抢过麦涛手里的体温计,“三十九度五,死麦涛!昨晚给我吃什么感冒冲剂?都和你说我吃那西药一吃就好!”

麦涛内疚地搂搂他,小声嘀咕:“我这不是为你好嘛……”

黄久久枕在麦涛肩上,有气无力地嗫嚅:“我还要上班啊……”

“还上个屁的班啊!”麦涛拿过黄久久的手机拨通医院电话,“喂喂,市一医院?心血管科的黄久久医生请假,高烧……”

黄久久翻白眼:妈x的,又来这套!你个害人精!

麦涛上蹦下跳,做了锅皮蛋瘦肉粥,喜滋滋地端了碗给黄久久。

黄久久看了一眼就饱了,“你放太多酱油了。”

麦涛皱眉,“你吃了没有?哪来这么多毛病啊!老爷我亲自下厨!天皇老子都没有这待遇!”

黄久久无奈,吃了一口,脸色由白转青,虚弱地横了麦涛一眼:“大哥,算我求你好吧?你自己尝了吗?”

麦涛吃了一口,立起,进洗手间,吐出,漱口,回到床边,平静地对黄久久说:“你厉害,还吞下去了。”

黄久久:“你是想乘机弄死我呢吧?”

麦涛只好换身衣服,准备到楼下粥店打包两份粥。黄久久提醒道:“麻烦,给我带一板退烧药。”

麦涛执迷不悟地摇头:“感冒冲剂喝一天就好,真的,我保证。”

黄久久气绝:“用你的脑袋保证行不行啊?老子发烧了,冲剂顶屁用啊!”

麦涛就是一根筋拐不过来的老顽固,又带回来一大盒感冒冲剂。黄久久调侃道:“你家就是生产这感冒冲剂的吧?非这药不吃。”

“你家才开药厂呢!”麦涛不由分说,给他冲了一杯,哄道:“这药真的很管用,我从小都吃这种药,没有副作用,你再喝两包就好了。”

黄久久违逆不了,叹气,缓缓把药喝了。

怎么躺都不舒服,昏昏沉沉的,黄久久说:“麦涛,我很冷,你把空调关了。”

麦涛抱紧他,不敢撒手,小声问:“要不然去医院吧?”

黄久久没有应,只是摇摇头:你这变态,退烧药不让我吃,却要我去医院打退烧针?

过了一会儿,黄久久挣扎着哼哼:“热,你别抱着我……”

麦涛怒道:“哇操!你自己说冷的!”

安稳没半个小时,黄久久又蜷成一团,“冷……”

“怎么一会热一会冷啊?白痴!”麦涛骂骂咧咧地,又把黄久久抱牢了。

反反复复,折腾了一整天,黄久久苦着脸对麦涛说:“你闹够了吧?拜托帮我买点退烧药好不好?”

麦涛把脸一放,“你以为我拿你的身体开玩笑啊?”

“不是……”黄久久好声好气地说:“我吃西药吃惯了,这感冒冲剂药效太轻,我吃了没效果的……”

“放屁!”麦涛蛮横地打断他,“老子就不信这个邪!”

黄久久彻底无语,也没气力再和麦涛争吵,只好又喝了杯感冒冲剂,缩回床上迷迷糊糊地睡了。再睁开眼睛时,窗外一片黑漆漆的。黄久久唤了声:“麦涛。”

没有人应他。

黄久久勉强撑起身子,努力喊了声:“麦涛!”

屋子里静悄悄的,没有开灯,蓦地,一点点人气都没有。

“麦涛……”黄久久觉得自己喉咙里火辣辣的,吞口口水都疼得厉害。

那没良心的豺狼死哪里去玩了?

黄久久倒下来,全身的精气似乎都被抽走了,一阵发冷。

妈x的死变态死色狼死不要脸的狗东西!黄久久碎碎念地骂着,眼泪不自觉地流了出来。

娘的!老子哭个屁!难不成还想找那狼心狗肺的王八蛋撒娇?黄久久狠狠闭上眼睛,

把麦涛祖宗十八代都挖出来问候了个遍,却还是没法安慰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感到这么委屈,眼泪汹涌不停。

话说麦涛的一家酒吧意外失火了,火势虽说很快控制下来,但损失也不小,那家酒吧的经理诚惶诚恐地挂电话把大老板叫去处理情况。麦涛本想速去速回,哪料乱七八糟的事情一箩筐,忙的焦头烂额,又遇上来做笔录几个警察局的哥们,推脱不了,便陪了几杯酒,直到凌晨一点多才回来。

打开家门的一瞬间,麦涛的脑袋一阵发懵:黄久久还没有吃过晚饭!

麦涛心慌,鞋也忘了脱,跑进卧室里摸摸黄久久的额头。

可以煎鸡蛋了。

黄久久一声不吭,轻轻推开麦涛的手。

麦涛愧疚得不知道该怎么办,忙抱紧黄久久,不停地道歉:“对不起,小久,真是对不起,店里正巧出了点事,真的对不起……”

黄久久动了动嘴唇,哑声哭了。

麦涛觉得有一只小野猫用尖利的爪子在自己心里使劲抓了一把,痛得直打哆嗦。他把全身滚热滚热的黄久久糅进怀里,一叠声求道:“小久,我错了,真的对不起,真的真的,对不起对不起……小久,我,我去给你买退烧药……”

“别去……”黄久久狠命抱住他,像溺水的人抓住了根稻草,死活不肯松开,“麦涛,你哪里都别去……麦涛……麦涛,你陪着我嘛……哪里都不要去……”

麦涛深深喘口气,吻吻对方脸上温热的泪水,心里纠结得窒息:危险!危险!该死的白痴医生,到底使了什么妖术让老子这么难受?!!

黄久久烧得神智不清了,麦涛煮了一锅白稀饭,给他灌下去,喂了两粒胶囊,然后抱着他抱了一晚。天亮后,麦涛挂电话到粥店点了份蛋花粥,黄久久迷迷糊糊地吃下去,麦涛往他嘴里塞胶囊的时侯,他一激灵,问:“你哪来的胶囊?”

麦涛:“垃圾桶里捡出来的。”

黄久久恼了:“你!”

麦涛不爽,“干嘛啊?你自己不让我下楼去买的。”

黄久久嫌恶地撇撇嘴,无话可说,只好咽了下去。

麦涛重新把他搂进怀里,柔声哄道:“你睡吧,我一直陪着你。”

黄久久睡得很安心,他把脸埋进麦涛的肩窝里,鼻端闻到对方身上熟悉的汗味和烟草味,觉得自己幸福的不得了,昨晚的埋怨全部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v55

元凯,掏出条领带,笑嘻嘻地:“亲爱的,你有没有看过《本能》?”

向海:“没有。”

元凯,笑得妖媚:“没有就好~~”用领带把熊爪子绑在床头,“乖乖躺着~~宝贝……”

绝世小受自助式xx完,满意地亲亲一直躺着傻子,“向海~~喜不喜欢我这样主动?”

向海:“喜欢……”

某日,唐语:“说起来,到底是那个黄毛1号还是你1号?”

向海,憨憨地:“什么1号?不懂……”

万哲,不耐烦地:“就是做xx的时候你在上还是黄毛在上?”

向海脱口而出:“他在上。”

诚实惊叫:“不会吧?他怎么做到的?”

向海:“唔……他喜欢用领带把我绑起来……”

众:我的娘啊!黄毛好彪悍!!!

晚上,梁霆川:“你干嘛把我的领带都翻出来?”

诚实:“怎么只有五条?不够……”

梁霆川:“你要领带干嘛?”

诚实:“算了,五条就五条吧,霆霆,你让我绑起来嘛……”

梁霆川,一声不吭,拎住妖孽的耳朵,丢到床上,肆意强暴……

元凯的大狼狗每天都忠心耿耿地蹲在酒吧外等他下班,乐队里的队友总以此来说笑,元凯面子上挂不住了,下班后冲狼狗拳打脚踢,骂道:“以后给我死远点!别杵这丢人!”

向海低着脑袋躲他的拳脚,小声说:“这么迟了不安全……”

“靠!”元凯一蹦老高,“劫财我没财,劫色也不至于劫我一大男人吧?有什么不安全的?猪脑!”骂完,忍不住笑了,又踹他一脚,“呆着干什么?回家!走啊。”

向海跟上几步,说:“对了,你妈妈今晚给我挂了个电话。”

“哦?”元凯白他一眼,“不错嘛,顶会和我妈套近乎啊,她说什么了?”

“就问问你有没有去找个正经工作,我说你正在找……”

元凯冷哼,“呵,你也会骗人啊?你是不知道我在做什么还是不愿和她说实话?下次和她说我在酒吧乱混顺便倒卖。”

向海拉住他的手,小心地说:“那个,你找个白天的工作吧,唔,白天我上课,晚上你上班,我们都没时间在一起……”

元凯那一点儿气都消了,笑着拍拍狼狗的脸,“嗯,你要一直这么听话我就考虑一下。”

狼狗拼命摇尾巴:我一直

都很听话的~~

两人路过空寂的巷子,迎面走来一个包着花头巾和一个眉毛上挂金圈圈的人,这两人横在向海和元凯前面不动了,元凯一愣,不是说劫财就劫财吧?果然,金圈圈对向海说:“小兄弟,身上有钱吧?”

向海张大嘴巴,条件反射地吐出两个字:“有啊。”

元凯气绝:这白痴!

打劫的嘎嘎怪笑,说:“借点钱给哥们花花。”

向海出奇地迟钝,到现在还没有反应过来,金圈圈在他脑袋上拍了一把,吼道:“傻b!掏钱!”

向海一叠声应道:“是是是……”一边从他的破帆布包里抓出一把零钞毕恭毕敬地呈上去。

金圈圈接过来,瞪眼,“还有没有?快掏!”

“有有有……”向海把包里的东西一股脑倒出来,在地上翻找,“这张是我妈给我的卡每个月她都往这里汇钱密码是六个零……这张是信用卡可以透支五千块不要密码,这张是大千百货的购物卡里面还有五百多块……”

花头巾低声对金圈圈说:“老大,这小子不太正常。”

向海继续把他的家底全部暴露出来,“这张是学校的饭卡我昨天才充了200块给你吧,我们学校食堂的糖醋鱼味道很好……咦,这张是滋味蛋糕店的券,原来在这里,嗯,这张可以领20个肉松面包……”

元凯手插在口袋里,鄙夷地注视着他。

金圈圈一把抓过向海递过来的一大把这卡那券,恨恨道:“怎么也不用个钱包,这么邋遢!”

向海谦卑地赔笑着说:“对对……”

金圈圈又伸手,“手机拿来!”

向海片刻没有怠慢地把手机从口袋里掏出来,正要拿给金圈圈,却看到手机上那个小狗熊,他愣了愣,又把手缩回来想卸下那个小狗熊。

金圈圈紧张地暴喝一声:“干什么!”一把将手机抢过来。

向海无奈地看了眼元凯。

元凯冷笑,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孬种!”

金圈圈把注意力转移到元凯身上,“喂,小帅哥,学学你朋友,自觉点。”

元凯丢出一句话:“去死吧。”

金圈圈跳起来,和花头巾两个人窜过去堵在元凯面前,叫道:“操,有种再说一遍!”

向海脸色一白,叫的比金圈圈还响:“元凯,给他!”

元凯也不搭话,抬起一脚踹在金圈圈的命根子上,金圈圈一下子跌出老远,花头巾怪叫着从腰后拔出一根钢管挥过来,元凯偏了偏身子躲过去,顺势给了花头巾一拳。金圈圈悲嚎着从地上爬起来,也摸出一根钢管,红着眼冲过来,元凯只觉得眼前有一道白光,接着自己就被人压倒了,反应过来的时候发现向海倒在自己身边,用手捂着脑门,脸上都是鲜血。

元凯懵了,两个打劫的见了血也有点慌张,元凯从地上蹦起来,吼道:“操你妈的老子废了你们!”

“kay!别去,他们有钢管……kay……”向海徒劳地拉了他一把,终究没有拉住。

金圈圈和花头巾惊怒交加,寻思着先下手为强,扑上来就挥棍子,元凯还没有展露拳脚又被身后那个拖后腿的孬种死抱在怀里压在地上。两个打劫的对着向海的背乱打了几棍,元凯暴吼:“妈的裴向海你给我放手!”

打劫的见好就收,心虚地骂了几句,撒腿跑了。

元凯用力将粘在自己身上的狗熊推开,骂道:“妈x的你个孬种……”

向海倒在地上一动不动。

“向海?”元凯顾不得去追打劫的,摇摇向海染红了的肩膀,又拍拍他鲜血淋漓的脸,嗓音带上了哭腔,“向海,你没事吧?向海?”

黄久久的烧退了,还是有点儿疲软,洗完澡后两颊带着红晕,又赖进了麦涛的怀里,有点羞愧地觉得自己就像只小绵羊。

麦涛似乎比他累多了,连澡都懒得洗,冲他冷笑:“宝贝,老子这辈子就伺候过你一个人,你是不是很得意?”

黄久久往大灰狼怀里又贴了贴,死鸭子嘴硬:“我求你了?”

“你没求我?”麦涛得理不让人,“谁睡了两天两夜扒着老子不肯松手?嗯?哪个兔崽子睡了老子一身口水?嗯?老子抱了你两天全身肌肉麻痹都是自找的?”

黄久久不吭声了。

麦涛也不吭声了。

一阵尴尬的寂静,两人突然都觉得有点窘迫。

麦涛率先打破沉默,淡淡地说:“小久,嗯,我对你好可没别的,就是内疚而已。”

黄久久僵住了。

麦涛又添上句:“你别犯规。”

黄久久从麦涛的怀里挣脱开来,望着对方的眼睛移不开目光。

麦涛毫不示弱地回瞪着他,微皱眉头,问:“干嘛?”

黄久久翻过去俩樟脑丸,“犯你的狗屁!你就往自己脸上贴金吧!不要脸的东西,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垃圾!你自己别犯规!死猪头!”给麦涛一个中指,背对着他倒头就睡。

麦涛摸摸鼻子,既气又酸,咧开嘴露出个难看的笑容,一会儿又愤怒地浓眉倒竖,脸上表情变化好几个都不爽,最后麦涛把黄久久按过来,嚣张地骑了上去,低吼:“睡睡睡!睡了两天两夜了,也不知道谁是猪!”

黄久久破口大骂:“你个禽兽!你要强奸病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