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朝阳还在阳台上激动地喊着什么,我转身回到床上,用被子把自己整个人都包裹起来,像一只蛹。
此时我的手机上有两条短信,一条来自彭西南,一条来自谈老师,他们的内容一模一样:夏昕,生日快乐。
我没有告诉任何人,今天是我的生日。
自谈师母在我十五岁那年的生日自杀之后,我就再也没有过过生日。
我在床上翻覆了整整一个小时也没有睡着,手机一直不停地在震动着,彭西南的名字在屏幕上闪烁了第十八次之后我直接把手机关了,蓬头垢面地出了宿舍。
我不知道我要去哪里,我只是突然不想呆在这个沉闷压抑的空间里而已。
我在游戏厅遇到傅亚斯时我正在疯狂地拿着锤子砸地鼠,他则用力地用一个篮球不停地砸着篮球机,试图要把它毁坏。
我看着他背后游戏机里反照出来的自己,披头散发表情狰狞眼神凶狠。与我相比,傅亚斯显得淡然多了,他轻轻地将手中的篮球投入篮筐,仿佛刚刚死命砸着篮板的人不是他。
“你……”
“谈夏昕,相请不如偶遇,走我们喝杯奶茶去!”
“你怎么……”
“走吧,我带你兜风去!”
我还想开口,傅亚斯的手却一下子搭在我的肩膀,推着我走出了游戏厅,直接阻止我将那句“你为什么会在这里”问下去。我没有再追问,跟着他出了游戏厅,上了他那辆帅气的机车。
风很大,傅亚斯的声音断断续续地传来:“谈夏昕,现在是不是心情好多啦?”
此时的傅亚斯就像一张柔软舒适的大床,我把脸轻轻地贴在他的后背上,他还在和我说着什么,但话语却破碎在风中。我什么都没有听到,耳边除了风声之外就只有自己沉重的喘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