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9)

浅浅一笑竟折妖 秦皇 12840 字 3个月前

暗,大约一刻钟后两人站在石道的尽头,看着一排排的石室将这个巨大的地下城分割成各种不同的形状。

“团团,靠你了。”浅浅低头对着怀里的团团说道。

“恩,”团团应了从浅浅的怀中跳出来往前跑去。

浅浅和任逍遥提气跟上,两人屏息躲过路上的行人跟着团团七拐八拐,浅浅有些庆幸,虽然她一开始就打算利用团团的嗅觉寻找血莲,却没想过血刹门的总舵会在这样黑暗的地底。若是靠眼睛的话,别说找血莲了,估计走一会儿他们就得迷路。

一阵浓浓的血腥夹杂着腻人的香甜扑鼻而来,跑在前面的团团突然加快了步伐,浅浅快走几步就看见了一池挺立的莲花,香甜的味道正是从那里而来,是血莲无疑。

浅浅紧紧的盯着池子中的液体,黑暗中并看不清它的颜色,可是鼻间浓浓的腥味很清楚的告诉她,这确实是鲜血。努力压住胃中不舒服的感觉,浅浅将手伸向池边的一只血莲。

“血莲的茎很脆弱,这样拔是取不到根的。”旁边的任逍遥出声阻止。

“师父的意思是必须到池底去挖吗?”浅浅皱着眉头道。

“恩。”任逍遥想了想道,“只有这样。”

浅浅俯身慢慢的将手伸向血池,指尖粘稠的触感不禁让她脊背发凉,想到一会儿要全身都浸在里面身体终于忍不住颤抖起来。

“你不必下去,”任逍遥看着她的样子有些想笑,有的地方还和小时候一摸一样,遇到问题总是独自一人想办法去解决。

“师父,”浅浅垮着脸道,“我怎么能让您下去。”

“这血莲根不是那么容易挖的,你下去也不会。”任逍遥拿出一块帕子递给浅浅,“好像有人过来了,你先在附近躲起来,一刻钟后我们就能离开了。”

细碎的脚步声越来越近,浅浅接过帕子擦了擦手上的鲜血,抱着团团躲在了池边的大石后。

任逍遥轻轻的滑下池子,浅浅眼睁睁的看着他没入血池,想象着周身被粘稠血液包围的情景还是忍不住浑身战栗。

脚步声近在耳边,浅浅凝神静听,发现有十个人,另外让人觉得奇怪的是竟然还有一只四脚的动物。

浅浅皱了皱眉低头对着团团传音道,“刚刚我进来的时候把香囊放在了门口,一会儿不论发生什么事,你一定要带师父离开,知道了吗?”

团团抬头看着她,“你想干什么?”

“不管什么,总之你照我的话去做就是了,别忘了萧海还在等解药。”浅浅回道。他们来京之前玉蓝说过她施针后将萧海放在皇宫的冰窖中最多可以支持一个月,他们没有多余的时间耽搁。

“呵呵,”一声轻笑传来,一个充满磁性的声音说道,“我也想知道你要干什么?”

浅浅一顿,他竟然能听见团团说话!?随即想起刚刚听到的四脚动物的脚步声,低头看了看团团,然后起身看着对面的人笑道,“没想到你竟然能听见团团说话。”

“达穹!”团团看着那人旁边那只狐狸失声叫道,“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看你的样子似乎一点也不惊讶,”对面的人看着浅浅轻柔的笑,“明知是陷阱还是跳进来了吗?”

“血刹门能这么轻易的进来才会让人觉得惊讶,”浅浅说道,“发现了柴缨没道理发现不了我们,只是没想到你也是飞狐的认主之人。”

艰难奋战

“达穹,你为什么会在这里!”团团对着那只飞狐问道。

可是达穹却看都不看它一眼,只是紧紧的盯着血池,浅浅走到它面前挡住它的视线笑道,“据说飞狐族是为了降妖除魔守护世间的和平而存在的,达穹是不是搞错了对象?”

达穹依然不说话,突然弓起了身子冲着血池低吼,血池中任逍遥慢慢的上来,黑暗中只能看见他手中的那只莲藕散发着莹白的光。

“终于上来了,”对面的人看着他手中的莲藕笑道,“听说逍遥老人没心没肺,没想到也会为弟子尽力到这种程度。”

“要说没心没肺,还是公子你比较在行。”任逍遥走到浅浅身边,身上也带了浓浓的血腥味,

“丫头,回去吧。”

“两位难得来血刹门做客,怎么能这么快就走呢?”对面的人轻声笑,另外九人立刻散开,围成一个半圈将浅浅他们堵在了池边。

浅浅看着那些人对任逍遥传音道,“师父,你跟着团团先离开这里,我随后就到。”

任逍遥笑道,“不必了,一起走吧。”说着手中忽然放出一团亮光,对于习惯了黑暗的血刹门的人来说显得格外刺眼,那九人本能的伸手阻挡。

那是……《月渊鸣》!而且比她现在的功力还要高上许多!团团不是说除了他和妖精没有人能够修习吗?师父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也可以使出来?这是怎么回事?浅浅一肚子的疑惑却没有时间询问,紧跟着任逍遥趁九人暂时失明的空挡足尖轻点飞快的向圈外冲去,一阵风拂过,一个身影忽然挡在了他们的面前,是达穹。

那个人始终没有动作,只是静静的望着那一池迅速枯萎的血莲状似遗憾的感叹,“还真是过河拆桥啊,刚刚挖走一支血莲根,立刻就毁了我一池的血莲。”

血莲只能在黑暗中生长,任逍遥的金光让一池的血莲尽毁。

“血莲已毁,黑暗也没了意义了,掌灯吧。”那人轻声吩咐道。不一会儿血池周围就亮起了很多夜明珠,将这一方天地照的犹如白昼。

随着周围变亮,浅浅可以清楚的看见一只浑身赤金的大狐狸蹲在他们面前,眼神并没有任何焦距。

“果然不对劲!”团团看着达穹担忧的说道。

浅浅扭头,终于看清了池边的那个人,大红的锦袍上黑线金丝绣着大朵大朵的莲花,黑色的衣襟半敞,露出大片结实白皙的胸膛。他轻轻的抬手捋了捋一头随意披散的青丝,看着她静静的微笑,加上身后的一池鲜血,妖冶而魅惑。明明是同样的眉眼,浅浅却觉得完全陌生。

“你对达穹做了什么?”浅浅皱着眉问道。

陆航没有回答她却是看着任逍遥笑道,“还真是可怕呢,还是去客房清理一下吧。”

浅浅扭头看了看任逍遥,黑色的夜行衣上并看不出什么,只是走过的地方湿答答的一路鲜红,满脸的鲜血,连银白的头发和胡子也染成红色,那双眼睛却闪着点点精光,说不出的诡异可怖。

浅浅扭头看着陆航继续问道,“你到底对达穹做了什么?”

陆航看着她轻柔的笑,“你们留下来做客本座就告诉你。”

一阵华光闪过,团团变身为沧澜,挡在达穹面前道,“我看我们还是先离开这里吧,我来对付它。”

浅浅手中也亮起白光,看着陆航道,“不好意思,我们还有急事,要先走一步了。”说罢扭身往外冲去,任逍遥也紧随其后。

浅浅将手中的光刀挥向紫衣人,微微喘息道,“血刹门门主甲鱼亲自上阵,浅浅不胜荣幸。”说话间顺便挥手击退身后攻上来的其他人。

各色的光影交织,不一会儿浅浅已经满头大汗,一旁传来几声闷哼,瞅着空挡看过去发现任逍遥身边已经有两个人倒在地上,浅浅稍稍松了口气。

忽然一声轰响,浅浅余光瞟见沧澜重重的摔在地上,达穹正飞身向它扑过去。

“团团!”浅浅来不及多想,挥手一道光束阻了达穹的去势,忽觉臂上一痛,身上立刻多了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

眼尖的发现陆航几不可察的皱了皱眉头,甲鱼看着浅浅的眼神中又多了丝决然,黑色的光罩运起,用了十成的功力向她攻了上来。

浅浅也急忙运起白光,只是还没来得及冲上去血池边就忽然间金光大盛,甲鱼的黑色光罩很轻易的被击碎,其他八人都不约而同的倒在地上。任逍遥的声音透过光芒传来,“丫头,团团快走!”

浅浅心下一松,正准备跟上却见眼前红影一闪,一直没有动作的陆航忽然从池边迅速的飞过来,脚下竟然凝着淡淡的黑云,浅浅心中暗叫不妙,他的武功竟然精进到这个地步了么?师父绝对不是他的对手,想到京城里的萧海,浅浅皱了皱眉运起金光飞身向他扑过去,冲着前面的团团和任逍遥叫道,“团团,先带师父离开!我随后就到!”

陆航淡淡的睨了浅浅一眼,丝毫不在意她的攻势,速度不减的往任逍遥而去。不好!她竟然跟不上他的速度!浅浅一咬牙,将所有的功力运于脚下,在陆航手中的黑光射出去的一瞬间追上了他,勉强向他的手臂甩出一记光鞭。

黑色的光束微微一偏,擦着任逍遥的颊边飞过,落了一地鲜血染红的白发。

陆航眼眸一深,不悦的看向浅浅,手中再度运起光束。

“团团!一定要出去!”浅浅喘息着大叫,在陆航出手的一瞬间运起银白色的光罩挡在了他的身前。

黑色的光束轻易的将银白的光罩击碎,速度不减的穿过浅浅的胸口消失在不远处。

“丫头——”任逍遥的声音充满了惊恐,生平第一次,他觉得害怕。

浅浅勉力的支着身体紧紧的盯着眼前的陆航,对正要跑回来的任逍遥大声道,“不要回来!先走!”

任逍遥一愣,浅浅的声音极其不稳,情况真的危险到这种程度了么?他怎么能放下她不管?正要继续往过走,却见浅浅忽然扭过头来冷冷的盯着他怒道,“师父你不知道什么是大局吗?先离开这里!”

任逍遥不由的愣住了,他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浅浅,那种慑人的魄力让他鬼使神差的点了头,转身跟着团团往外跑去。

见任逍遥离开,浅浅扭头定定的看着陆航。

这个眼神让陆航有一瞬间的恍神,仿佛又回到了那一年,他见她时,苏明珠正用那柄带着倒刺的鞭子抽在她纤细的身上,尽管伤痕累累,但她就那样站着,用这样的眼神看着他们来的方向,坚定而倔强。

坚定?陆航心中嗤笑,女人有什么坚定?!别人的一句甜言蜜语就可以轻易的背叛,谈什么坚定?今天让他来摧毁她的坚定!手中的光束再次

凝聚,尽管浅浅已经没有多余的力气运起哪怕一个小小的光罩,陆航还是用了十成的功力,平地里一阵黑云乍起,那个纤细的身影瞬间被淹没。

云雾散尽,看着那个倒在地上的身影,陆航忽然觉得胸口绞痛,不禁俯身大口大口的喘气,甲鱼还以为他用功过度急忙上前道,“主上!您还不能这样使用《蛟龙吟》。”

陆航有些茫然的抬头看他,那一瞬间甲鱼似乎看到了他眼中犹如孩子般的无助。甲鱼一愣,回过神时却发现陆航已经站好了,刚刚的无助仿若错觉。

“任逍遥跑了吗?”陆航的声音与平时无异。

“属下立刻派人去追!”甲鱼抱拳回道。

“等你要先过了我这一关再说……”微弱的几乎听不见的声音,浅浅的手指动了动,慢慢的准备爬起来。

陆航和甲鱼均是一愣,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她,其实以浅浅的功力根本接不下那一击的,但是自从为任承夭疗伤突破《月渊鸣》的臻化之境后,陆航攻过来的瞬间她身上的功力自行运转集中护住了要害。但是《蛟龙吟》的第十重加上陆航十成的功力,即使护主要害浅浅也只是剩了一口气,现在一个普通的孩子都可以将她置于死地,可是她还是站起来了,睁着一双亮晶晶的眼睛看着陆航。

半晌,甲鱼反应过来,左手捏了诀运起淡红的光团。

陆航略显急切的抬手按住甲鱼的手。

“主上?”甲鱼疑惑的看着他。

陆航没有看他,慢慢的走到浅浅面前,伸手扶住她温柔的笑道,“这么想要保护他们吗?也好,这样死的话有些简单了,”他的话如此温柔,可是传进旁人的耳朵里却让人不觉心生寒意。

手上满是粘腻的触感,陆航低头看了看扶着浅浅的手,黑色的夜行衣让人看不出她受了什么伤,可是这些鲜血很清楚的昭示着她的脆弱。

“不要去追了,这次就放过他们。”陆航突然扭头对着甲鱼吩咐道。

浅浅的嘴角不由的浮起一丝笑意,终于失去了最后一丝力气,缓缓的倒下去。

陆航上前一步让她靠在自己怀里,俯身抱起她对着甲鱼道,“叫媚娘到我房里来。”

“主上!”甲鱼皱着眉头看他,语气中是满满的不赞成。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陆航扭头对他安抚的笑,“放心,我自有安排。”

妖精身世

炫城夜庄的书房里,气氛压抑的让人喘不过气来,那个坐在上首的人第一次脸上没有挂着笑容,那个从来吊儿郎当,没心没肺的白胡子老头第一次面无表情。

“血,血莲根,我已经派人快马送去京城了,”右寒很想缓解这个紧张的气氛,“萧公子很快就会没事了。”

很明显他的努力是徒劳,上首的那个人依然没有笑,下面的白胡子老头依然面无表情。左炎冷冷的瞥他一眼,嘲讽他的天真,门主没回来,任何事情都不能缓解这样的气氛。右寒讪讪的摸了摸鼻子退后一步在桌前垂手站好不再做无谓的挣扎。

“我去看了那些掌门人的尸体,”任逍遥忽然开口,“均是被接嫁蛊吸尽功力而亡。”

上面的人依然不说话,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接嫁蛊?”右寒见状急忙接口,“不是说已经被禁止了吗?”

“那并不是王青曾经给丫头种的普通的接嫁蛊,”任逍遥道,“已经完全经过改良,可以任意的吸收功力,然后在任何需要的时候转嫁给别人。”

“我记得淸浩说过,接嫁蛊是来自南疆,”右寒若有所思的道,“这样可不可以说血刹门和南疆的事情也有关系?”

任逍遥点点头道,“陆航的武功今非昔比,他的《蛟龙吟》已经修习到第十重了,这么短的时间能达到那样的功力,绝对不是光吸收武林高手的功力可以做到的。”

任逍遥站起来看着一直一言不发的任承夭道,“本来我是没脸来见你的,可是我不能让丫头的苦心白费。这些事情我都必须告诉你,我这就去把丫头带回来。”

“慢着,”任承夭终于开口,“你也说陆航达到了《蛟龙吟》的第十重,你要怎么救浅浅。”

“我……”任逍遥顿住,那天陆航的武功他看见了,以他现在的身手确实没有办法救浅浅出来,但是他真的可以什么都不做吗?

“公子,光菡祭司有急事禀报。”门口的侍卫突然开口。

“让他进来吧。”任承夭应道。

光菡进来的时候脸色很不好,急切的对着任承夭跪下道,“妖夜公子求您救救南疆百姓吧!”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任承夭的声音透着些不易觉察的疲惫。

“公子请看!”光菡起身从怀中掏出一面镜子放在案桌上,手上捏了诀,口中念念有词,接着一道白光从他指尖射出,穿过镜面,镜子里渐渐的出现了画面。试试在百度搜索“”

画面中是各色光影的交织,一些银发男子在和形形□的人物在打斗,地上横着一些可怕的尸体,有的像是被吸尽了鲜

血成了人干,有的却被开膛剖腹挖去内脏而血肉模糊,不远处一个中年男子满手血红,将一颗还在跳动的心脏放进了嘴里,鲜血从嘴角溢出,左炎和右寒忍不住白了脸,忍了半天还是捂着嘴跑了出去。

离画面最近的地方,是一个长相俊美的男子,一身黑色的长袍,一头垂至脚踝的银发随风飘舞,露出后背上大大的白色星芒。挥手将一束白光射向对面妖媚的女子,那妖媚女子轻巧的闪过,落在男子面前,身上慢慢浮起一层粉红色的光晕,伸手挑起男子的下巴娇媚的笑,“森银,我美吗?”

“很美,”男子受了蛊惑般点头,轻柔的回答。

“那么你跟了我怎么样?如果你来魔界,尊主一定不会亏待你的。”女子继续笑道。

“森银祭司!”光菡焦急的叫道,“那是蛊惑幻术,千万不要相信啊!”

森银扭过头来看着光菡微微一笑,温柔道,“光菡,不必担心。”

女子的笑容忽然定格,不可思议的看着森银,“你竟然……能,打破我的幻术……”

森银谦逊的笑道,“这个还不太难。”

缓缓收回穿过她体内的手,女子渐渐的在一阵强光中消散。森银走到画面跟前,看见任承夭先是一顿,随即笑道,“原来妖夜上神的封印还未解开。”

“封印?”任承夭疑惑道。

“魔尊已经快要完全觉醒,而妖夜上神却还是一副肉体凡胎,”森银对着任承夭跪下行礼,“这样是无法拯救天下苍生的。”

“那我要做什么?”任承夭问道。

“森银不知,上神下凡之时自己封印的,只有您自己才知道怎样解开封印。”森银回道。

任承夭思索了一会儿,问道,“南疆最近发生了什么事?”

“光菡离开不久,南疆妖魔忽然大肆出洞,随意残害生灵,森银正在号召全南疆的祭司拼死抵抗。”森银恭敬的回道。

“除了南疆还有哪里是这样的情况?”任承夭问道。

“这就是森银觉得奇怪的地方,这些妖魔不论如何猖獗都不离开南疆边界。”森银回道,“我想应该是受了魔尊的指示。”

任承夭点了点头道,“辛苦你们再撑些日子,我马上派人过去。”

“多谢上神。”森银叩首行大礼,“在没有解开封印之前,还请上神谨慎行事。”

“恩,我知道了。”

镜中的画面消失,任承夭对着几人道,“你们都下去吧,师父,你留下。”

待人全都退下以后,任逍遥突然对着任承夭跪下。

任承夭急忙站起来道,“师父,你这是做什么,浅浅的事情又不能怪你。”

“弟子逍遥拜见仙上!”任逍遥叩首行大礼。

任承夭见状慢慢的坐下道,“逍遥老人是三十年前成名的人物,虽然性格古怪,但是武功出神入化,医术也是世所罕见,实乃百年不遇的奇才。只是十年之后又突然归隐,谁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就如同他的突然出现一样,他又突然消失了。”

“听父王说,二十年前我出生的时候,你和任忠突然出现在王府,说是要追随我的左右,两人本事都出神入化,父王也无法阻止,无奈之下去查了你们的来历,却也只能查到你是江湖上活跃了十年的逍遥老人。”任承夭回忆道,“之后你和任忠一个人教我文,一个人教我武,八岁之前几乎寸步不离我的左右。父王见你们对我确实是尽心尽力,也渐渐放下心来。十岁时父王去世,母亲不久之后也随着父王走了,之后你就开始带我闯荡江湖,任忠则在王府替我打点朝廷上的事情。”

任承夭说道,“刚刚出生的我就能让两个这样的能人心甘情愿的追随我的左右,果然还是有内情的吗?”

“仙上确实是上古战圣妖夜,我和阿忠是您随侍左右的弟子。不过九重天上几十万年没有战事,您又喜静,几乎从来不出玄灵境,所以就渐渐的被九重天上的神仙淡忘了。”任逍遥开始讲述,

“后来月渊姑姑偶尔闯进了玄灵境,您看她资质不错,就收了她做亲传弟子,直到鬼界攻打九重天的时候您让月渊姑姑迎战,那一战姑姑大展神采,被玉帝封为司战女神。九重天上没有人知道,月渊姑姑其实是您的亲传弟子,姑姑自创《月渊鸣》的时候您一直从旁指点,我和阿忠因为随侍左右也就都学了。”

“这就是为什么说《月渊鸣》是丫头的武功,但是我也可以修习的原因了?”任承夭扣起食指轻轻的敲着桌子道。

“后来姑姑因为和魔尊血煞一战沾染魔性下凡历劫,那个时候您算到血煞迟早会破封而出寻找月渊姑姑,与此同时魔界妖魔也将追随血煞下界扰乱人间,在那样的乱世稍有不慎姑姑就可能永堕魔道,所以您也跟了下来。”任逍遥继续道。

“不管是九重天还是魔界,任何人下凡必须封印自己的力量,要在人间使用力量就必须通过自己的能力解开封印,您害怕自己转世失去记忆之后会迷失,就先派我和阿忠先下凡,待我们解开自己的封印之后您再下凡,然后我们就

能看护您不被迷失。”

“你以前从来没有和我说过。”任承夭道。

“在魔尊觉醒之前什么都不能说,”任逍遥道,“在您没有亲眼见之前,说些妖魔的事情若是您不相信的话反而会反感抗拒。而且魔界魔尊下凡之后,魔界也是一片混乱,根本没有人再遵守下凡要封印自己力量的规定,直接从云雾山上冲了出来。若是被发现您是妖夜战圣转世,没有解开封印的您会有危险。”

“因为森银说魔尊快要觉醒了,所以你才告诉我这些事情吗?”任承夭道,“那你知道我应该怎样解开自己的封印吗?”

“弟子不知!”任逍遥道,“弟子告诉您这些也是希望可以帮您找到解除封印的方法。”

“这么说来,丫头的封印也没有解开了。”任承夭说道。

“魔尊的封印快要解开……”任承夭凝神思考,“你刚刚说陆航的《蛟龙吟》到了第十重,即使将所有武林高手的功力加在一起也不可能达到那样的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