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朵宫花——”纳兰希的眼底被阴霾覆盖,她面色冷漠地望向楚菁葶的方形,声音清冷无绪。那是鹰从静南王府之中带出来的,也是静南王生母尚美人之物。
只是,她居然疏忽了,如何令这一枚本该在翡翠宫内的宫花,落到楚菁葶手中?成为楚菁葶的最后一击,也成为她紧紧不放的最后的把柄?!
楚菁葶闻言,噙着浅淡的笑意,微微支起身子,容颜之上,依旧是高傲冷清的神色。“想必如此珍贵稀有的宫廷饰品,也是静南王赠与心上佳人的礼物罢。我已经派人去调查了,这确确实实可是先皇赐给尚美人之物。说起来,还真是难得呢。”
她顿了顿,久久凝视着伫立在对面的女子,眼眸之内,闪过阴暗的神色,语带深意,说道。“静南王也实在是劣性不改,怎么每次招惹上的,都是皇帝的后妃?!莫非,他真正觊觎的,是皇帝身下的位置不成?”
静南王与皇帝不合的传闻,早已街知巷闻,关于当年泰昭仪与这一对兄弟之间的关系,她也并不是一无所知。所以,当旧愁遭遇新恨,那颗帝王心,又如何可以容忍着等的丑事发生?
纳兰希明白她的用意,淡淡一笑,心底一片清明。她檀口微启,徐徐吐出一句话。“凭借这么微乎其微的东西,便可以打败我?”楚菁葶的眼下之意,她很清楚,私通之罪,密谋之罪,皆是死罪。一旦自己与静南王扯上关系,自然会被怀疑成事心怀不轨之徒,甚至,勾结王爷的背后,是否有更多不可见人的阴谋,更会引起联想翩翩。
流言蛮语,也可以是最锋利的刀剑。
果然,这一招,是要置她于死地。
不只是,将她拉下后位而已。
“证据无关大笑,重要的是,它是否可以说服皇上。”楚菁葶紧紧握住手中的宫花,骄傲的嘴角渐渐扬起,眼神之内,再无任何暖意。
纳兰希环视四周,无声冷笑,清冽眼眸之内,隐隐燃起一片炽焰。
“虽然你说得不是真相,我亦不可让你阻碍我。”
“要如何铲除我?用你的手吗?杀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