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事情是可以无师自通的。
就像现在, 庄迟对于这些事完全没有经验,就连理论也知之甚少,但她就是本能地知道该如何去做——就像她第一次易感期被顾溪眠用过量的信息素撩拨时、曾经想过的事那样。
顾溪眠的睡裙早被揉的皱了, 庄迟的思想有些跟不上自己身体的动作,在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之前, 手掌就像是恋恋地黏上去似的, 已经将冷白的肌肤揉搓的生热。
手下的触感又滑又细腻, 庄迟很快喜欢上, 上次被理智克制住的事这次已经名正言顺地得到许可。耳侧听到顾溪眠微颤的声音,已经有点跑了, 听的庄迟心跳砰砰地震得好像脑子都跟着颤, 睡裙的肩带在这样凌乱的纠缠中从肩头落下,庄迟有心想去帮顾溪眠整理一下, 两只手又都正忙着腾不出来,下意识低下头想去咬, 到半路就鬼使神差转了弯,转成落在顾溪眠雪白肩上的一个吮吻。
她很热, 顾溪眠也一样, 庄迟昏头昏脑的有些舍不得离开, 脑中想要咬下去的冲动一直在催促着她, 她短暂地失神, 轻轻咬了一记, 但很快就退开,在不成形的牙印上讨好地轻轻舔一舔,又觉得堆雪般的细腻肌肤竟然像是能尝出些甜味似的, 让她忍不住将怀里的人抱的更紧一些。
好糟糕。庄迟模糊地想。好像……尝不够。
她突然变得贪甜。庄迟一路吻着向上,鼻息温热地扑在顾溪眠颈侧, 吻也一个个印上去,要逼出顾溪眠有意想压住的声音,听到的时候却依然不觉得满足,反而像是在火里加柴,让她心底的热度越来越盛。
庄迟深深地吻顾溪眠,想要她出声,又要将她细碎的声音全部吞下去,只觉得怎么也吃不够,还想要更多。还是顾溪眠先受不住,确实是庄迟纠缠的有些太过了,顾溪眠的气息跟不上,几次下来就轻呜着锤庄迟的肩膀,力道很轻,像是小猫,庄迟却一下子惊醒过来,有些慌张地退开。
顾溪眠软软倚在她的肩头轻喘,一声声撩着庄迟的心,她却先升起些反省的心,顾溪眠抱在怀里柔软却纤细,好像再用些力气就会坏掉似的惹人怜爱,庄迟想,这样白瓷一般的顾溪眠,她该更小心些去对待才对的。
易感期时的情绪实在难以控制,庄迟强自分出的心神都落在自己刚才的一举一动是不是都显得太过急躁上,一下子觉得自己好像变成了个急色的人,在自责的同时又生出几分自我厌恶感来,垂头丧气地低下头去,喃喃着要向顾溪眠道歉:“……对不起,我刚才太急了……”
顾溪眠呼吸都还没喘匀,就听到自己的Alpha心情忽的低落下去了,被吻得天旋地转呼吸困难的人明明是她,眼下庄迟看起来却更像是受欺负的那个,顾溪眠也大概知道是Alpha在易感期的心思纤细,于是忍着羞意去安抚地吻一吻庄迟的唇角,温声道:“没事,不要道歉,我没有不舒服……”
庄迟听着,还是有些不放心,不安地看向顾溪眠:“那……我需要慢一点吗?”
即使已经这样亲密着,顾溪眠还是在听到这样似乎有些暗示性的话时感到面上发烫,所幸她还能靠绷住表情瞒过庄迟,顾左右而言他地应道:“……还是我之前说的那句话,你想做什么都可以。”
就算是这样……庄迟想了半晌,轻轻摇头道:“可我想要做的事……我也想知道你喜不喜欢。”
“所以我有时候还是想问一问,”庄迟说着,试探性地勾了勾手指,小声道,“比如说、你的睡裙……要脱掉吗?”
她顿了顿,又乖乖细声细气地补充道:“……我担心会被我扯坏。”
顾溪眠心头一跳,手指轻轻抚过的触感暧昧地传来,让她隐忍地抿紧了唇。说实话,到现在突然来问这个问题,多少有些像是亡羊补牢。毕竟事已至此,属于庄迟的炙热温度早熨的她哪里都失了力气。如果要为庄迟现在这样问来找一个更直观的原因——那确实就是庄迟的手想再往上就不太方便,估计真的会把睡裙扯脱线也说不定。
被这样的想法害的脸上烫到发慌,顾溪眠咬了咬下唇,可怜她一个聪明人,此时却完全想不出她面对这个问题该给出怎样的答案。偏偏庄迟的情绪很快受到她还沉默着没回答的影响,迅速地失落起来。顾溪眠几乎能幻视出恋人的耳朵和尾巴一起耷拉下去的样子,这人的眼眶都红了,耳边听到的声音也变得闷闷的:“……果然我还是太急了吧,你不用迁就我也没关系……”
易感期的Alpha有时真的是……又或者该说、易感期的庄迟有时候真的是很难对付……!
到底还是担心庄迟真的会就这样误解成她不愿意,顾溪眠最终放弃地闭了闭眼,自暴自弃地抓住庄迟的手,从她腰上剥下来,放到领口的位置。